“制台?制台?打扰你一下?”
“喂,外面有人叫你。”
朱由检看了一眼怀表:“才三个小时,出什么事了?大事小事?”
“大事,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制台你。”
“怎么,他们还是把炮眼子堵上了?可以啊,怎么上去的?是有什么大炮刺客吗?”
“不不,不是刺客,大炮本身没事。但是外面出现了一些需要‘主帅’来决策的情况。”
“主帅?”这个词相当奇怪,因为这听起来似乎不是什么和战斗相关的事,而是和礼仪相关。
五分钟后,朱由检披着睡衣站在外头。外面差不多天亮了,他看到了教堂的金顶,看到了圣天使堡,还有
还有上面挂着的字。
他确认了,这确实是需要“主帅”来决策的。
借着清晨的日光,他看到了挂在圣天使堡上的两个和出版物上一模一样的,用标准的印刷体“画”出来的字:
《免戰》
旁边还挂着一幅画,一只虎躯狮首,白毛黑纹的驺虞。
教宗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奥利瓦副将,这还真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竟然真的有用。你画的是什么符文?竟然能让震旦人停下来?”
“是我和会震旦语的耶稣会士们进行了紧急会议,翻遍了震旦史料。我们在一本讲述公元3世纪左右的史书《三个王国》中找到了这种可以停止战争的符文,名叫‘免战牌’。”
“那,那幅画呢?”
“那是在《晋升之书》中找到的,用来停止战争的圣兽,名叫“驺虞”。只要把绘了驺虞的旗帜抬出来,不管两边交战得再厉害都会停下。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教宗已经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人类作战,他在和某种奉行仪式的天使军团作战。这简直是在斗法。
“后面呢?后面怎么办?用这个符文就能把他们定在原地吗?”
“不是,这是有时间限制的。后面的意思是我们要派人出去谈判。继续打也好,投降也好,他们会接受我们出来谈判。因为我们用了‘礼’来对话,震旦人是为了礼才发动战争。是要我们对礼表示顺从和尊重,至少能平息一下他们的怒火,让他们不要把我们当做不可理喻的蛮族——虽然我们之前所做的确实和不可理喻的蛮族没什么区别。但至少,我们得表达歉意。这最起码的礼,至少可以让我们的命运稍稍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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