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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1章 礼（第1页）
乌尔班大炮“熟门熟路”地抬到了罗马城下。朱由检对此已经相当熟悉了，因为只要翻翻地图就知道该怎么走，他手上的地图甚至比罗马人自己的还要更加精准。
利奥城墙，距离宗座圣殿最近的地方，乌尔班大炮被抬到了距离城墙15公里的地方。这个距离用肉眼已经人兽不分了，望远镜也只能勉强看清。虽然罗马是重要的科学中心，城里能算弹道的人能拉出来一个连，但在没有合适的火炮来反击的情况下，他们也什么都做不了。
防线的设计也相当科学。“圣天使堡”作为突出部修在城墙的正面，它把进攻方的安全区往后推了几百米，让乌尔班大炮只有在极限射程的15公里左右才能保证绝对安全。
实际上在这个距离，乌尔班大炮也很难打中只有3米高的城墙。如果不打破城墙的话，大军还是没有办法进城。这也是相当“现代”的设计，如果是奥勒良城墙的话反而会比较容易被打塌，进而让大军进城。
然而朱由检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进去，他单纯就是来“破坏”的。低矮的城墙正好方便他往城里扔大石头。
乌尔班大炮作为射石炮，它每一发都可以把重达680千克的巨石丢到罗马城里。朱由检根本就不管能砸到什么，他只要把石头扔进去就行了。
“嗯”举着望远镜，他朝罗马城内看着，克里斯蒂娜也在她旁边。
金色的圣伯多禄大殿即使是在夜晚也是亮闪闪的，能看到炼成一线的教廷设施，都是白墙红顶的意大利风格，那些砖红色的屋顶甚至能看出些罗马风范。大殿的金顶也是相当显眼，一个连续的柱廊支撑起圆形的穹顶，内部直径有4147米。虽然总体积不如圣索菲亚，但这个穹顶的直径比圣索菲亚的还要大一圈。穹顶之上一个希腊寺庙式的天窗，顶上的十字架和金球都是金色的，距离地面足有136米高，称得上是世界奇观级的杰作。
“然而这个‘异教徒的圣殿’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嗯，如果是西班牙人，他们会这么说的吧？”朱由检学着西班牙人的口气。
“他们当然会这么说。”克里斯蒂娜回答，“这些人捣毁其他文明的杰作的时候一点都不留情。”
“你怎么看？捣毁之后你会觉得可惜吗？”
“这是命中注定。而且在这个距离上，你什么都没有办法瞄准不是吗？完全看天。那谁被砸死，谁被砸到，完全就是天命。心诚则灵，阿门。”
“倒也是你是新教徒是吧？”
“尊重上帝不是放在嘴上哒。我偶尔还是会看看经哦，但我不觉得这个地上的神殿和天上的神明有什么关系。教廷只是政治产物，是早期教团为了维护自己的权威而塑造出来的泥塑而已。炸了就炸了，比起什么宗教意义，我倒是觉得里头那些米开朗基罗留下来的作品被毁掉会有些可惜。”
“嗯有多可惜？”
“也没那么可惜。断臂维纳斯也是维纳斯，文物被破坏的状态也是历史的一部分，是历史的忠实展现。嗯，就是这样。你怎么看？”
“可惜归可惜，但我不能因为死物去空耗自己的人的性命。说到底，死物终究是有价的——而且我对那些文物，终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所以，开始吧。”
朱由检这边下了令，乌尔班大炮就开始部署了。
在城下架设乌尔班大炮并不轻松。要把分成两节的炮管都拼好，然后用临时搭建的木架把大炮悬吊在半空，就像攻城锤一样。
理论上这玩意儿确实和攻城锤差不多，就是个超远距离的攻城锤，就像火枪可以被看做超远距离的骑枪一样。
从组装火炮到搭建炮架，再把它吊上去，中间的过程大概需要5个小时左右。
“嗯，先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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