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越看得一脸懵,两辆车明明是会平行替过的,这司机怎么会犯这种预判错误。 严策浑身抖了一下,眯眼问道:“怎么了?” 司机听到后边的声音立马抢话,“少爷,没事没事。” “不怕,不舒服就别说话了。”简越拍着严策的背安抚了一下他。 严策晕乎的嗯了一声,又陷入睡意中去。 “不好了。”司机拍了拍方向盘,“好像抛锚了。” “抛锚?”简越多疑一问,“怎么会?” 司机解了安全带,“我先下去看看。” 只见司机左看看右摸摸了一会,就对车里的人喊道,“简先生,帮我从后车座底下拿那个手电筒过来。” “哦,好。” 简越把严策平置在座椅上,翻出了那个手电筒下了车。 “简先生,你蹲过来点,帮我打着灯,我瞧瞧这车底怎么了。”司机半匍在地上说。 “这,好吧。” 简越屈膝蹲下去不到一分钟,突然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被一个新影子重合住,他刚刚抬头起来,一个黑色的套子就从他头顶直拢而下…… …… 严策一睁开眼,就被头顶的灯光刺得皱紧了眉头,他咳了一声,“老婆,我们什么时候到家的?” 然而并没有人给他回应,他强睁开眼睛,准备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四肢根本不受力,环境也是陌生的。 被绑架了?被谁?不知情况的压迫感让他先前的昏惫瞬间一扫而空。 不能动弹的现状让他沉心一冷,四肢上缠着的绳子死死打结连着床栏,严策心里立马窜起各种猜想,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钟表,也就十点多,努力回想了一下事情前后,却有点想不起来记忆是哪一截掉帧了。 他大喊了两声简越的名字,却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记得他一直是跟简越待在一起的,难道这是简越给他安排的惊喜?毕竟两人偶尔会玩点新花样,如果是这样的话,再好不过了。 可是他的期望很快就被推翻了,那扇红棕色的大门打开,走进来的人是严竟。 “哥,你这比我想象中要醒的快啊。”严竟手里端着一个碗,“醒酒的,我喂你喝点怎么样。” 严策霎时心里抽凉,恐吼道:“你干了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简越人呢?!” “就知道哥会心急。”严竟把汤碗放到电视柜旁,将身上的外套脱下丢到沙发上,“嫂子安全着呢。” “你绑着我是什么意思,严竟你不要乱来!放开我,有话我可以跟你好好说。”严策动了动四肢,那皮革制的宽绳却死死把他的一举一动牵制住。 严竟脱掉最后的上衣坐到床边,一脸玩味回答说:“哥,我知道你丟不开嫂子,所以我想了想,不如让嫂子丢了你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给我松开!马上!你把简越弄到哪里去了!” 严竟只是把这些话堆在耳边毫不在意,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相机。 “哥,我给你拍点好看的照片和视频吧。”严竟边说边开了机,随后取下了镜头盖,对着床上的人随意拍了几张。 严策的瞳孔骤然缩小,仿佛被那个镜头摄走了他一贯的温性,“严竟,你敢!” “照片真好看,哥要不要也看看。”严竟对着相机里人笑了笑,“哥这么好看,怎么拍都好看。” “我问你,简越人呢!” 严竟将模式调成摄影后,将相机置放在了电视柜高处,确认能清楚拍全整张床后,才满意的回话道:“哥老是问他做什么,他很好,我把他交给了一个人保管而已。” “你!”严策心里跳出一个名字,“你把他交给傅开了!?” “是还给。”严竟手心贴到对方脸上,“哥,人家好了那么多年,你何必要趟这浑水。” 严策别开脸,咬牙切齿道:“他们人去哪了!” “远走高飞了呀,哥你就别惦记了。”严竟捏住对方的下巴,“以后有我陪着你。” “你发什么疯!严竟你别给我胡来!你已经是一个做父亲的人了!你给我清醒一点!” “要不是为了哥!我会平白无故弄出一个孩子来吗!”严竟手下移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我是私生的怎么了,我妈凭本事进的严家,我发誓我被生下来就不是要做妥协的人。” “我这辈子唯一一次妥协,就是答应了我爸妈去结婚,生下了严毅,只有这样,我才能回到这个家,我才能靠近你,哥,你知道你一声不吭就结婚了,我是什么心情吗!我要疯了!我要疯了你懂不懂!” “就为了那个没头没脑的人,让别人在你肚子白捅一刀,你知道我多心疼吗?他爱你吗?他只不过是被别人丟地上了到你这里求安慰的,他凭什么和我争你?哥应该从来都是我一个人!” “严竟,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你别胡来。”严策挣了挣手,放轻态度,“哥稍后再跟你好好说行吗,你先把我放开,行不行?” “不行。”严竟手放开了对方的脖子,“哥,你再也别想见到简越,就算再见到,他也不会再跟着你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敢动他一根手指试试!严竟!” “哥,你说,我要是和你娷了,他还会要你吗?”严竟手停留在对方的裤带处,“他会不会像丢下那个姓傅的一样,也丢了你?” 温热的手掌覆在严策的--上,他脸色一白,猝然后怕,“严竟,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哥!” 严竟退下自己身上的布料,直騎22坐在严策月夸上,俯视笑称: “哥,我从来没有屈居人下过,但对于哥你,我心甘情愿,我没用过后面,一直留给你的,我会好好祠喉哥的。” ◎作者有话说: 明天0点见分晓哈哈哈哈c-54 “哥,你穿得可真多。”严竟纠结着怎么把对方身上的衣服弄下来,“算了,上边就留着吧,下边没了就行。” 严策现在的恐慌程度几乎能和简越失踪那一次相提并论,“你别动我!严竟!有话好好说!你放开我!” “哥,我当初那么想跟你好好说,你给我机会了吗?”严竟挪了挪位置,隔着布料噌了噌对方的密地,“我就是对你太克制了,现在看来,只有用这种手段你才肯看我一眼!” “严竟,你听我说,我们好好谈谈,你别胡闹行不行,先下来,放开我,我和你好好聊。”严策脊骨都在发寒,试图用转好态度改变局面,“听哥的话,先放开我。” “哥,其实你想想,就算家里不同意又怎么样,爷爷没几天了,其他人又不能把你把我怎么样,就算我们不能台面上好,我们私底下过日子又有什么不行。”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严竟,你冷静一点,你给我松绑,我稍后再跟你好好聊行吗。” 严竟用食指按住对方的嘴唇,不所为动道:“哥,我已经有孩子了,家里不会刁难我的,我带你私奔吧?”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严策根本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短暂的暴怒后他又意识到现在不能激怒对方,“是,哥以前是做的不对,不应该对你避之不见,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好好谈谈的,但不应该是在这里,对不对?” “哥,我又不是要7愺7你,我这是让你4愺22我啊,怎么看你都不吃亏吧?”严竟钳住对方的两颊,迫1使对方张2开嘴,“夜还早着,从哪里开始呢?” 对方的手劲掐得严策两颊生疼,含糊不清说:“你,敢!” 严竟的眼里又是凶恶又是妒意,借此机会他恨不得将这些年的痛苦全然责诉: “哥,你知道我第一次去澳洲看你那回,看见了什么吗?” “我溜进了你们房间,藏在你们的床底下,看到里斯跪在地下给你□,那时候我想,他可真是敢,我恨不得拿刀子把他嘴给捅废!” 里斯是严策前任的名字,一个金发蓝眼睛的澳洲人,时间过了太久,严策对关于和里斯在一起的记忆已经没有那么清晰了。 “可惜我当时年纪太小什么也不敢做,要是我知道后来我会和哥闹成这样,当年我就该做点什么!” “哥应该觉得我很恶心吧?表面懂事的乖弟弟,背地里不知道意46濦0了自己多少回。” “我那时候就想着,哥好像对我一点也不特别,我只是一个在你关心范围里的亲人,我根本攀爬不到你心尖的位置。” “哥,过了今晚,我们的关系再也没办法扯清楚了,如果你听话一点,我保证视频只让简越一个人看到,可如果你非要反着来……” “哥,你想不想让全家人都看到?” ………… 与此同时,某个废旧码头。 傅开坐在一个石墩上抽着烟,焦急的一遍一遍看着时间四处张望。 距离严竟答应他的时间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他连简越的一根毛都没见着,终于等不下去的又一次拨通了严竟的电话。 两次无人接听以后,第三次终于通了。 傅开一开口就是暴怒声:“简越人呢!你什么时候给我送过来!” “我不是你等着吗,你急什么。” “都她妈要过去两个钟头了!半个人影都没见着,你他妈的是不是忽悠老子!” “我他妈能把人给吃了?兴许在路上呢,催什么。” “你倒是不急,你那边该把你哥吃干抹净了吧,现在我要人你懂不懂?!” 然而傅开并没有听到对方的下一句回应,严竟就把电话挂了。 不知道为什么,傅开心里蹦出了不好的猜测,这种猜测来自于,简越可能出事了。 他翻了翻通信录,拨了一个号码过去,对方很快就接通了,“你们几个还在守着吗?那就行,对,现在事情有变动了,你们几个再去找几个人,越多越好,立马把他儿子给我绑过来!” ………… 沿海公路上,一辆面包车内。 坐在副驾驶的一个黄毛抽着烟,骂骂咧咧道:“妈的,刚刚差点就被条子抓到了,我他妈都叫你少喝点,酒驾害人懂不懂!白白绕了这么多条路!” “你他娘的别废话了,这到处是人,怎么解决?”一个坐在驾驶座上打着方向盘的刀疤脸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后座上的人。 黄毛啧了一声,把烟头丢出窗去,“找块没人的树林子,赶紧完事不就成了。” “真她妈恶心,我可没有这走后门的癖好,你自个耍吧。”刀疤脸说着,还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 黄毛猥琐的挑了挑眉毛,试图说服道:“你真不来?前边抬上车的时候,我可看出来了,这小白脸后边肯定带劲儿,一起?” 刀疤脸皱着眉头,丝毫不被说服,“拉倒吧你,老子只喜欢大波女人,你自个玩吧。” “这可是头儿吩咐的,好机会啊,你不来指定亏了,早知道叫上刘健他们了,还是他们有胆。”黄毛兴趣盎然的搓了搓手。 刀疤脸看了又一眼后视镜,问:“这麻袋怎么没动静,你那一棍子该不会把人打成植物人了吧?” “不可能,我有准头,顶多是昏过去了,我可不想歼尸啊。” “真死了你他妈还下得去手,不吃枪子都是虚的,完事了赶紧拿钱走人,过了今晚两点,可没人帮咱们越境了。” “我说你这胆子真是,回去之后一辈子躲在缅北得了……” 刀疤脸和黄毛滔滔不绝的聊着,他们的对话也全部落入了简越的耳朵里。 简越的嘴已经被胶布封住,四肢也是紧捆着,就算人已经被麻袋装着,眼睛还是一样被蒙上了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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