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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第1页)

若生皱眉听着,忽然心念一动有了主意。

慕老爷子不在家中,可慕靖瑶在呀!

虽是夜深人静疾雨大作,但若生和慕靖瑶私交甚好,自有来往的法子,她咬一咬牙,让人磨墨手书了一封连夜送去给慕靖瑶。

也是巧,雨声大,慕靖瑶念着自己新辟的那一小块药圃,大半夜的披衣起身打了伞要出门,前脚准备走,后脚就接到了若生的急件。

夜色深浓,她甫一见信,唬了一跳,连忙展开来看,看过蹙起了眉头。

戒瘾不能强戒,需逐步而行。

若生和窦妈妈也都知道这个理。虽则若生才知道这事,但窦妈妈早有察觉,是以前些日子就已在留意减少云甄夫人平素的烟丝用量。

所以照理来说,纵然云甄夫人身子不适,也不该这般严重。

慕靖瑶低头看着若生潦糙的字迹,眉头愈皱愈紧。

……只怕还是云甄夫人底子虚,禁不住了。

第264章担忧

细思片刻,慕靖瑶将手中花笺一攥,站起身来吩咐后头站着的婢女道:&ldo;掌灯。&rdo;

婢女连忙答应一声,去执了只灯笼。

主仆二人便就着夜色匆匆忙忙去了药房。

慕靖瑶心中有了数,下手便也就毫不迟疑,一排排抽屉依次打开关上,片刻后她便抓好了三服药,用桑皮纸一裹,将药方安置于上方,取了纸绳来捆扎妥当,留个活扣递给婢女,道:&ldo;命人速速送去!&rdo;

婢女应是,正要走,她忽然心中一动,遂出声将人喊住,又另取了一只细颈小瓷瓶出来同方才抓好的药放到了一块儿,这才轻轻颔首让婢女退下。

然而雨夜天色暗沉,纵使诸人心中焦急,这一来一回,仍是费了不少工夫。

东西送到若生手上的时候,已是后半夜了。

云甄夫人高热不散,吐了一回,好在昏沉沉睡去后倒是平静了些。

若生连屋子也不得空回,就松垮垮披着身外衫站在廊下,就着防风灯的微光低头看信,捏着信纸的手指冰凉凉,像是要被夜雨带来的寒气冻僵。

&ldo;哗啦啦&rdo;的雨声里,她长长吁了一口气。

适逢窦妈妈出来,她便将手里捆扎好的药包递了过去:&ldo;照着方子上写的让人拿下去煎了吧。&rdo;

&ldo;是。&rdo;窦妈妈接过,迟疑着,还是问了一句,&ldo;这药方,不知姑娘是从何处得来的?&rdo;

若生闻言,在廊下微光中淡淡笑了下,轻声道:&ldo;妈妈只管放心,这药是从慕家求的。曼曼姐自幼跟着慕老爷子研习医术,加之天分过人。她的医术远胜坊间寻常大夫。&rdo;

昏暗中,若生的眸光很亮,声音虽轻却也坚定,窦妈妈听罢放了心,抓着药包下去了。

若生目送她远去,拢了拢身上衣裳,转身推门走了进去。

行至床边。她唤了一声&ldo;姑姑&rdo;。帐子里却并无回音。

云甄夫人尚未清醒。

若生抿了抿唇,伸手撩起帐子一角挂在了床柱铜钩上,而后弯腰俯身掏出慕靖瑶着人送来的小瓷瓶。拔去堵住口子的木塞,倒了两粒药丸在掌心里。

少女的手掌单薄而白净,指骨纤细却并不过分无力。

朱红色的丸药不过比珍珠米大些,在她掌心里滴溜溜地打着转。发出极淡的清香。

若生扶起姑姑的头,将药丸喂了进去。

云甄夫人半寐半醒。忽然睁开了半只眼,从眼角余光里瞥了她一眼。

&ldo;姑姑?&rdo;若生轻轻喊了一声,见她又将眼睛闭上了,便也没有继续做声。只扶她重新躺好,掖了掖被角,于床沿坐定。背靠着床柱阖眼养起了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窦妈妈端着煎好的药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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