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看了一下蒲牢,问男人,&ldo;他们做什么了?&rdo;
男人顿了顿,回道:&ldo;处理了一批病人,把还没生病的隔离开,定期火化尸体。晚上他们还在村里闲逛,到处看,不知道在找什么。&rdo;
蒲牢站在门外,注意到门口的大水缸,里面的水很清,满满的。她用手在缸子边缘摸了摸,送到鼻端闻闻,一股子湿气,还夹杂了什么,她隐约觉得哪里奇怪,却又说不上来,或许是多心了。
阿絮跟男人又说了几句,跟他讲了怎么照顾女孩,然后告辞走了出来。
她看到门口的水缸,走到蒲牢身边,抱住她的腰,&ldo;这就是缸子村的缸子?&rdo;
&ldo;嗯。&rdo;
阿絮说:&ldo;好大,能腌几年的咸菜了。&rdo;
说着,她又看向缸里的水,清水映出她的容颜,她说:&ldo;如果是我,就在里面养鱼,只有一个缸子多单调。&rdo;看向蒲牢,&ldo;你以前不是喜欢养花?&rdo;
阿絮记得还是念小学的时候,她去蒲家里找她,看到蒲在阳台上给一排排小花浇水。
其实蒲牢不爱养花,只是龙玉朗爱花。龙玉朗在敦煌戈壁下的地宫里种了许多花,硬要拉着蒲牢一起去照料,久而久之养花便也成了她的习惯。后来地宫要沉了,龙玉朗就用冰凌封印了花园。那个花园,便是原来她们去找红花的地方。
蒲牢说:&ldo;我不养花。&rdo;握住阿絮的手,&ldo;除非你喜欢。&rdo;
阿絮却说:&ldo;我没多大兴趣。&rdo;
蒲牢笑了一下,&ldo;嗯。&rdo;
阿絮看了缸子一会,忽然蹙起眉,凑近了仔细瞧,整张脸都要埋进水里了。
蒲牢把她拉起来,&ldo;怎么了?&rdo;
阿絮说;&ldo;我总觉得,缸子底下沉着什么东西。&rdo;
&ldo;东西?&rdo;蒲牢探手要伸进水里。
阿絮急忙拉住她,&ldo;别。&rdo;
蒲牢看向她。
阿絮说:&ldo;在幻界我被那个该死少领主整狠了,现在凡事都要长个心眼。&rdo;边说边跳了两跳,一脚把缸子踹倒,&ldo;家里几天没人搭理,这水还是别喝了,都倒了吧。&rdo;
盛水的大缸子倒在地上,水稀里哗啦流了满地。
阿絮蹲下身,仔细去看缸底,用纸包着拈了一根极细的短毛出来,&ldo;这是什么东西?&rdo;
蒲牢看了看,阿絮手中的纸巾里正捻着一根漆黑的细毛,说:&ldo;看起来像什么动物的毛发。&rdo;
阿絮凑近闻了闻,&ldo;我就觉得这水有股味道,怪怪的,又说不上哪奇怪,原来是这根毛的味道。&rdo;
蒲牢说:&ldo;我也注意到了,没太在意。&rdo;从她手里接过去闻,&ldo;这是……&rdo;
阿絮说:&ldo;我怎么觉得跟涅槃草的味道那么像?难道又是秘术师?&rdo;
&ldo;不。&rdo;蒲牢说,&ldo;不是涅槃草的毒,涅槃草只能用来萃取灵体提炼内丹原液,本身没有致命毒素。村里的毒素应该来自这毛发的宿主,这个妖怪可能在有涅槃草的环境生长,所以身上带着涅槃草的味道。&rdo;
&ldo;你知道是什么妖怪吗?&rdo;
&ldo;涅槃草本身就很稀有,生长环境很特殊,也不固定,很难推测出这是什么怪物,但只要知道它是什么就好办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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