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牢说:&ldo;没找到毒素根源,再怎么挑毒包也没用。&rdo;
阿絮垂下头,&ldo;真后悔当初没有好好修行,以前明明有关于医术的书,我都没看。&rdo;
蒲牢揉一揉她的发顶,轻声说:&ldo;术业有专攻,你不是行医的。&rdo;
阿絮苦笑,&ldo;我也没有&lso;专攻&rso;吧?&rdo;
她只能暂时用冰片镇定疼痛,把男人驼到背上,扶着他慢慢走,&ldo;大哥,现在我们就去找你的女儿,你能跟我说说村子里的情况吗?&rdo;
男人说:&ldo;我给你指路,咳咳。村里啊,村里的人,差不多都病死了,但还村里还是在不停丢东西。&rdo;
蒲牢问:&ldo;刚才那两个抓你的人怎么没事?&rdo;
男人回道:&ldo;那是政府派来的防疫员,大部分人也感染了,只有少数几个还没事,咳咳,就是他们。&rdo;
阿絮看到前面一栋破败的平房,问他,&ldo;是这里吗?&rdo;
男人虚弱地点一下头,&ldo;我女儿就在里面。前些天她突然发烧,应该是感染了……&rdo;
阿絮扶他进屋,在卧室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小姑娘。小女孩脸烧得很红,眉头蹙起,在睡梦里也不得安宁,不时咳嗽两声,情况非常糟糕。
男人想走过去看她,被蒲牢拦住了,蒲牢说:&ldo;你身上毒素太重,离她近了反而不好,会加速毒素扩散。&rdo;
男人只得退到一边,坐在桌子旁望着女儿。
阿絮做了个冰袋给女孩敷在额头,查看她的手臂,身上还没有起紫斑。
蒲牢问男人,&ldo;村里丢东西和瘟疫间有联系吗?&rdo;
男人说不知道,&ldo;先丢的东西,后来才闹的瘟疫。最早发现得病的也是最先丢东西的人,我觉得有关系。&rdo;
&ldo;事发前有什么别的征兆?&rdo;
男人想了会,又是一阵咳嗽,说:&ldo;没有别的。不过村里老人说,丢东西之前是阴历十五,月亮圆,阴气重,地下有不干净的东西出来了。东西是他们偷的,人也是他们害的。&rdo;
阿絮心想又是月亮,这月亮是和她怼上了?从前她还觉得月亮漂亮,现在只觉得它不吉利。
蒲牢说:&ldo;又不是盂兰盆,哪有一出圆月就开鬼门的说法?而且鬼族戒律森严,寻常小鬼哪敢随意放肆?&rdo;
男人说:&ldo;这位姑娘,我是不信鬼神之说,但是那天晚上的确很奇怪,不是中秋,月亮却又大又圆,搞得那几天超市整了&lso;小中秋&rso;的活动,摆了月饼专柜卖。&rdo;
蒲牢说:&ldo;自古以来精怪都有吸食日月精气,进补修炼的习惯,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很有可能是修炼了许久的东西借着那晚的精气化形了。&rdo;
男人不知该怎么回应她的话,就问:&ldo;姑娘,我女儿情况怎么样了?&rdo;
阿絮暂且稳定住女孩的情况,用灵息控制毒素的扩散,给她盖好被子。她走过来对男人说:&ldo;放心吧,暂时没问题了,只要找到毒源对症下药,把体内的毒素清除干净就好了。&rdo;
男人说:&ldo;谢谢。我快死了,只求能在死前见到女儿好起来。&rdo;
阿絮说:&ldo;大哥你想开点,只要找到祛除毒素的方法就好,你一定也能好起来的。&rdo;
男人知道她说的都是安慰的话,说:&ldo;谢谢你,小姑娘,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rdo;
阿絮问:&ldo;大哥,最近村里来了陌生人吧,你知道他们在哪,有什么动作吗?&rdo;
&ldo;陌生人?&rdo;男人说,&ldo;村子这种情况还进村的人很扎眼,除了政府派来的,还有几个前些天从山上下来的年轻人,看他们装扮有些奇怪,还都带着枪,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来的刑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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