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现在入内阁了。&rdo;
&ldo;你一定出事了。&rdo;
&ldo;高兴起来吧,弗基。稍微高兴一点。&rdo;
&ldo;我看见你可不觉得高兴。我知道你给这姑娘找的麻烦。见到你这人可没法子叫我愉快。&rdo;
&ldo;没有人给我找什么麻烦,弗基。是我自己找的。&rdo;
凯瑟琳对我笑笑,在桌下用脚踢了我一下。
&ldo;他叫我受不了,&rdo;弗格逊说。&ldo;他对你一无好处,只是用他那套鬼鬼祟祟的意大利伎俩毁了你。美国人比意大利人更坏。&rdo;
&ldo;倒是苏格兰人才讲道德呢,&rdo;凯瑟琳说。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那意大利式的鬼鬼祟祟。&rdo;
&ldo;我鬼鬼祟祟吗,弗基?&rdo;
&ldo;你鬼鬼祟祟。你比鬼鬼祟祟还要坏。你就像条蛇。披着意军军装的蛇,脖子上披着一件披肩。&rdo;
&ldo;我现在可没穿意军军装啊。&rdo;
&ldo;这正是你那鬼鬼祟祟的又一例证。整个夏天你闹恋爱,叫这姑娘怀了孕,现在大概你想溜走啦。&rdo;
我对凯瑟琳笑笑,她也对我笑笑。
&ldo;我们一块儿溜走,&rdo;她说。
&ldo;你们俩本是一路货,&rdo;弗格逊说。&ldo;凯瑟琳&iddot;巴克莱,我真替你害臊。你不怕难为情,不顾名誉,而且你就像他一样的鬼鬼祟祟。&rdo;
&ldo;别这样讲,弗基,&rdo;凯瑟琳说,轻轻地拍拍她的手。&ldo;别责难我。你知道你我是好朋友。&rdo;
&ldo;挪开你的手,&rdo;弗格逊说。她脸孔涨红了。&ldo;要是你知道难为情,还有话说。但是天知道你怀了几个月的孩子,还当做儿戏,还是满脸笑容,无非因为勾引你的汉子回来了。你不知耻,也没有情感。&rdo;她开始哭起来。凯瑟琳走过去,用臂膀搂住她。她站着安慰弗格逊的时候,我看不出她身体外形有什么变化。
&ldo;我不管,&rdo;弗格逊呜咽地说。&ldo;我以为这太可怕了。&rdo;
&ldo;好啦,好啦,弗基,&rdo;凯瑟琳安慰她说。&ldo;我知耻就是了。别哭,弗基。别哭,好弗基。&rdo;
&ldo;我不在哭,&rdo;弗格逊呜咽地说。&ldo;我不在哭。只是因为你闹出了这可怕的乱子。&rdo;她看着我。&ldo;我恨你,&rdo;她说。&ldo;她没法叫我不恨你。你这卑鄙鬼祟的美国意大利佬。&rdo;她的眼睛和鼻子都哭红了。
凯瑟琳对我笑笑。
&ldo;不许你一边抱着我,一边对他笑。&rdo;
&ldo;你太不讲理了,弗基。&rdo;
&ldo;我知道,&rdo;弗格逊呜咽着说。&ldo;你们俩都不要理我。我心里太烦了。我不讲理。这我知道。我要你们俩都快乐幸福。&rdo;
&ldo;我们现在就快乐嘛,&rdo;凯瑟琳说。&ldo;你这甜蜜可爱的弗基。&rdo;弗格逊又哭起来。&ldo;我要的不是你们这一种快乐。你们为什么不结婚?难道你另有妻子吗?&rdo;
&ldo;没有,&rdo;我说。凯瑟琳大笑。
&ldo;这不是可笑的事,&rdo;弗格逊说。&ldo;有许多人都另有老婆的。&rdo;&ldo;我们就结婚好啦,弗基,&rdo;凯瑟琳说。&ldo;如果这样能叫你喜欢的话。&rdo;&ldo;不是为了叫我喜欢。你们本人应该有结婚的要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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