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远之也绕着酒楼看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旁边人因着他的动作奇怪地看过来,看起来似乎并未听见那一声冷笑。 这情形令余远之有些头脑发懵,他迟疑地看向季华清,“夫……华清,你有听见笑声吗?” 便见着季华清表情严肃地点了下头,视线看向酒楼的其他人。 看来这群人每时每刻都在暗中观察着他们。 “鼠辈!”江星剑唾骂道。 这回桌子上的人都仔细倾听着,只等着对方露出马脚。 可惜的是,这一次对方并没有出声。 江星剑怒骂道:“懦夫!” 早食清淡,桌上的人都未开口说话,一直到进食结束,那声冷笑再没有后续。 “只怕同昨日的班子有些关系。” 林咏扇提议道:“不若去他们居住的地方看看。” 根据店小二的说法,那群人居住的地方很偏。 几人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他们住的地方已经靠山那边了,可谓是远离城中百姓,平日里找他们可着实是不大方便。 仔细一想,正经家的戏班子哪里会住到这般偏远的地方呢。 江星剑绕着房子看了一圈,“这也太干净了吧?!” 屋子里什么也没留下,若不是灶台还留着余烬,真像是从未有人来过这里。 多可怕的行动力。 这要是去杀人的,只怕当真能做到不落痕迹。 这么一想,余远之额头冒汗,抬手摸了下脖子。 待手摸到完好无损没有疤痕的皮肤,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不像是过来杀他的。 作者有话说: [1]痔瘻(lou):痔疮。 我睡了武林江湖少年笑事 “这群人究竟是为何而来?” 若是为了伤人,他们一个人也没受伤,若是求色,也不见得有人冒出来。 这些日子,吃了亏的…… “你得罪了什么人?”江星剑狐疑地盯着余远之,上下打量着他,“不过看起来傻乎乎的,说不定得罪了别人你也不记得了。” 被别人得罪了只怕也是不清楚的。 自打昨晚听见隔壁的动静,江星剑的心情就极其复杂,尤其是听林咏扇说了两人的渊源之后。 对于余远之他便总是抱有一种复杂的情绪,对于师兄季华清就更是尴尬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余远之一个看起来比他师兄壮实许多的人,怎么就能够发出那么……的声音呢。 不敢置信。 江星剑两眼打量着余远之,一眼瞥见余远之脖子上的红印,脸红着扭过了头。 “哪里会有仇人下那些无足轻重的药报仇?”林咏扇无奈,“更奇怪的是,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下药。” 季华清思索着,“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群人的行事风格变化很大?” 仔细一想,从余远之下山遇见两个打架的人起,说不定就已经走入了对方的陷阱。 毕竟,有哪个人真心想杀人的时候放春药。 听起来那人的武功明明在余远之之上,却没能追上中了药的余远之,反倒让他逃脱了。 “或许是故意引过去的,而后他以杀人的手法威逼使得余侠士去往选本打算的方向。 但他们又未曾想,若是余侠士死活没从那条路走该如何。 “不过我猜,若是真有这种事发生,对方定然还会再次出现逼着余侠士走指定的那条路。 从对方行事上看,出手的人武功高强做事颇为简单粗暴,想来是个直爽性子并且不怎么擅长用计的人。” 林咏扇迈着步子,走到桌子旁,伸出手指在桌子上划过。 手翻过来,指尖干干净净,不染尘埃。 林咏扇说的一点,季华清也想到了,“相反,在汾州城的时候,茶馆里的那位小贼总是盯着我们,混在人群之中避免被们发现。 对方武功也不高强,可见此人擅长用计,且手段颇为阴暗。 同最开始的那人行事全然不同。” 余远之佩服地看着两人,他没想到这两位对着空屋子也能分析出一堆来。 “那这一次的,对方行事就更谨慎了。 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提前便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动手怎样动手,甚至预测到了我们什么时候来,可能会去哪里。” 余远之越想越觉得身边危机重重,他初入江湖便遇见了这般可怕的对手,而且很可能不是一个人。 林咏扇低头,拇指碾过指腹,“连桌子都是干净的,完全不像是突然就打算离开的样子。” 但目的是什么? 不伤人不求财,就做了这等无聊的事。 “就为了挑拨离间?”江星剑表情一言难尽,“这也太离谱了吧。 哪里有人会这么无聊?” 从之前到现在他们遇见了三波人,第一次下药,第二次下药,第三次挑拨。 “这么什么新的江湖少年笑事吗?”余远之茫然。 其余人沉默了下,均未应答。 实在是这个理由貌似也能说得通。 早在三年前,江湖上就曾经发生过一起重大案件。 江湖中出了一个红字杀人狂。 相传此人专挑一些鳏、寡、孤、独、残疾者下手,且都是一些平日里不怎么同外人相处的边缘人。 那些人的背后均被人用尖利武器划出血字来,手段残忍。 然而经过官府仵作检查,这群人竟然没有一个是因肉体折磨而死的。 有病死者,身体后方刻“疾”;上吊者后方刻“寡”;饿死的孩子,后方刻“孤”……案件一出,齐国各城人心惶惶,百姓们生怕出门便被杀害了。 以至于各城加强巡逻,就连不怎么实行的宵禁政策也重新在各城中实施。 那几个月里官府加大力度搜寻城中远离人群的弱小者,将其聚集起来集中保护。 齐国皇帝特别委派大理寺丞董熙和前去调查此事,此事持续了许久。 大理寺丞才终于在两个月后在一家死者的后院里捉到了罪犯,没想到的是,他们牵引出了一整个群体。 罪犯是一群刚及冠的江湖少年,想做一些惊天动地的事便去收买讯息找一些不为人知的边缘人。 皆他们尸体引发事端,引起其他人对于那些弱势群体的重视。 故而那些人死后,他们便跑过去在对方尸体背后写字。 只是他们也没想到竟然会引发这么大的恐慌。 本身他们想躲得远远地,哪里想大理寺丞放出消息,诈说在死者家中发现了犯人私人物件,决定全国搜索各城进出关卡,却又不肯说出究竟是什么东西。 吓得这位挥霍财物的少年深夜跑了过去想瞅瞅是不是自己丢了东西。 这件事本身是一场闹剧,这群少年们倒也没有逼死死者,大多是死者死亡之后才过去,有一些病人病重时他们甚至出过钱给他买药,延长生存时日。 再加上这次大行动,各城也找出了不少城中亟待救助的人群,皇帝坐在书房看着呈上来痛哭流涕的忏悔书哭笑不得,在武林盟主的求情下,转念一想这些也不过是群毛孩子,这些少年也没真痛下杀手心中到底还存着善意,便免了他们的死罪,下了他们半年牢狱外加大笔的罚锾了结了此案。 三年后,这群少年有些是当年的大理寺丞现在的大理寺卿手下,有些当了将军戍守一方,也有些成了地方的良商。 谈起他们过去的事,齐国人戏称之为“江湖少年笑事”。 那之后,这种“少年笑事”流行了好久,江湖各处的少年均爱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为当地官府制造了不少麻烦。 直到皇帝下旨明令武林盟主对武林人士的行为加以约束,这项涉及全武林少侠们的“笑事”才终于得以结束。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季华清叹息。 若真是江湖笑事,那作案人的范围可不能太多,江湖中所有少年年龄范围且不论,均有可能是作案人。 “这群家伙们吃饱了撑的吗?”江星剑瞪着眼睛诧异道,“这种幼稚游戏都还有人玩。” “若真是如此,他们的规则又会是什么呢?”林咏扇皱眉,心中有些不妙。 “比如……比谁撮合的爱侣多?” “刷”的一下,其余人的目光齐齐聚集在余远之身上。 爱侣多?! 江星剑的脸色变了又变,手握紧剑柄,怒火中烧。 什么东西?所以就给他下药吗?! 林咏扇沉默着皱紧眉头,“既然这般,找武功排行榜上的人下药,岂非自寻死路?” “但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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