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活人无疑。韵春话音落下,只见路青雪撑着额头的动作不变,空着的那只手从身后缓缓抬起,手肘抵在胯骨间,纤细的手指慢慢勾着,招着韵春靠向她。待到韵春不由自主到了路青雪身前。路青雪抬手捏了捏韵春鼻子,“当然不能啦。”她松开手,指尖又来到韵春的额头,轻轻点了两下说道:“你现在能看见我,是因为我们之间有着联系,平常人很难看得到我。”路青雪的手指很凉,似雪一样。点在头顶犹如雪化开,清凉凉的。韵春反应在这股清凉中快了几秒,她握住路青雪的手指,语气带着探寻,略微严肃地问:“所以如果我解除了和你的冥婚,我就看不见你了?”她望着被抓住的手,漫不经心道:“可以这么说。”说完,路青雪被握着的手开始不安分,最上方的指关节弯曲舒展,勾着韵春的手。眼皮慢慢撩起,视线抬在韵春脸上,笑:“这次还会舍得我吗?”这个问题让韵春陷入了沉默。之前路青雪问过类似的问题,可之前的舍得与不舍得,是建立在不知道对方是路青雪之上。她说她舍得。而现在,知道对方是路青雪了,她还舍得吗?韵春下意识问自己:为什么不呢?她和路青雪……也只是幼时相识。成年后的她们并无交集,并不存在舍与不舍。且这场荒唐的冥婚,是韵春不耻的。不针对路青雪,而是冥婚这件事。所以就算有犹豫,最后她肯定会解除这层关系。放在别人身上,韵春或许会说说好话,弯弯绕绕的将这个问题糊弄过去。又或者直接不理会,跳过它换下一个话题。可是面对路青雪,韵春不想糊弄,更不想骗她。原因大概就是……那根她没尝过味道的棒棒糖。一定很甜吧。想到下面要说的话,韵春垂下眸,没有正对路青雪的眼睛。低着的眸凝望着地面上被灯光击碎的薄薄月光,轻声道:“我们不是一路人。”看见韵春低下头,路青雪就猜测她说不出什么好话。听到韵春的回答,路青雪嘴角的笑意僵了僵,撑在太阳穴的手缓缓放下。表情在手放下时恢复了自然,如云烟似轻悠悠的身体飘到了韵春面前,一只手搭上韵春肩头。冷涩空气席卷韵春间,伴着路青雪好奇的疑问:“你的嘴这么不近人情,是怎么成为销冠的?”连她的工作都知道。感受着肩头凉丝丝的温度,韵春嘴巴微张,想要解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刚才那句话,已经是她委婉的回答了。路青雪这时又问:“还是说只对我这么毒?”韵春唇抿了起来。她对客人自然不会这么说话,要是这么说了,她还怎么挣钱?半响,韵春说:“抱歉。”她道歉不是因为觉得自己说错了,而是路青雪说的那个‘毒’字,让她感觉路青雪是介意她所说的。她是为自己的态度道歉。路青雪轻哼了声:“不接受。”韵春眼中闪过无措的诧异。在她的潜意识里,路青雪温柔到可以包容一切。记忆中的路青雪,那双妩媚狭长的柳叶眼向来是弯着的,如含着一汪清透的泉水,汩汩流动的眸光,是宽容与柔和的代名词。断了联系的这几年里,韵春或多或少遇见过同样温柔的人,可每次遇到相同类型的人或眼睛,韵春总会时不时想起专属路青雪的这股温和。如水一般,断不掉。暗自滋养着她记忆深处的画面,挥之不去的是这双柳叶眼。就算是变成鬼了,路青雪眸中的光与韵春记忆中的相同。泛着点点秋水,漾着粼粼波光。在韵春望着自己愣神的几秒里,路青雪搭在肩膀的手,食指竖了起来,沁满凉意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拨着韵春耳垂。柔软的耳垂在路青雪指尖下很快红了起来,温温热的触感似夏夜的风。韵春感受到了耳朵的灼热,略腼腆地请求:“能不能…别玩了。”路青雪嗯了声,但动作没停。两秒后韵春深吸了一口气,侧身躲开耳垂下方手指的同时,身体正对着路青雪。在路青雪的注视下,韵春轻轻吐出那口气时说:“我说的是事实。我是人,你是鬼,我就算不舍得,我们也不会有结果。舍与不舍,已经注定了。”说完,韵春观察着路青雪。她看见路青雪眼尾上挑了几分,接着那双柳叶眼又一次眯了起来。似笑非笑。接着路青雪身体向前倾,墨色的长发从肩头滑落。韵春看着她一点点朝自己靠近,不自然地向后退。路青雪紧追不舍。直到韵春退到了沙发边,后起鹅裙更新一巫耳而七雾尔巴易面没有地方可以退的时候,路青雪撑着沙发,将韵春圈进了自己怀中。而随着韵春身体微微向后仰,路青雪已然俯身在韵春之上。韵春呼吸滞住。路青雪垂落的发丝恰好扫在她的锁骨处,勾着痒痒。但她不敢将其弄走,她不敢动。就算路青雪再好,那也是记忆里的她了。韵春没忘记,此刻的路青雪是鬼。她紧张地缩了缩身子,屏住呼吸等着看路青雪想要做什么。而路青雪只是将她圈了起来,便没了动作。她也在看韵春。韵春的眼睛很好看,圆圆的,连下睫毛都很纤长,眨巴起来水润润的,好似春雨浇灌后茁壮成长出的嫩芽儿。这让路青雪感到了好奇,一个早早辍学在社会上打拼多年的小孩儿,苦与难吃得够多了,眼底深处怎么还存有如此清澈的光?感觉很好骗的样子。好像说句爱她,她就会信以为真,然后死心塌地爱上你。可路青雪也是几个月里,第一次见韵春的这个眼神。难道…是对她才会露出如童年时的目光吗?韵春目不转睛地看着路青雪。她看见路青雪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好心情似地翘了翘。笑意未泯,便见路青雪薄唇轻张:“哄哄我。”还以为要被真实了的韵春:“……?”她有点没反应过来。缩起的腿这时卸了力,脚落在了地面。有了支撑,韵春心里踏实了几分,她讪讪开口:“怎…怎么哄?”“你平时怎么哄那些客人买酒的?”“那是为了挣钱。”“所以不是真心的?”“当然是真心的!我向钱看齐。”“我也有钱。”“你自己留着吧,我暂时还不花冥币。”路青雪说的是人民币,但听韵春这么说,她顺着道:“可以先预存。”韵春:“……”过了几秒,见韵春没有要哄她的意思,路青雪勾起韵春颈间的一缕秀发,说:“我很好哄的。”她还道:“你试一下。”“为什么要哄你?”“你的话让我不开心了。”“可你不也反对这场冥婚吗?”“反对的是冥婚,又不是反对你。”丝丝笑意从路青雪的眼中流露,毫无生气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带着炽热。韵春顿住。乍一听,怎么感觉有点像告白?路青雪:“相信你也是,对不对?”是。她开始就在心里说了,针对的是冥婚……不是路青雪。那看来不是告白,而是路青雪和她一样,都挂记着小时候的情分。路青雪又幽幽开口:“你知道吗?你和我现在绑在一起,如果我不开心了,你有很大的可能会走霉运。”韵春被唬的一愣一愣的。没等她开口想和路青雪确定话的真实性,就又听路青雪道:“人只要一倒霉,最开始是挣不到钱,接着便是赔钱,最后——”“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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