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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1页）

（三）言字有时亦作代名之&ldo;之&rdo;字。凡之字作代名时，皆为受事（《马氏文通》）。如&ldo;经之营之，庶民攻之&rdo;是也。言字作之解，如《易》之《师卦》云，&ldo;田有禽，利执言，无咎。&rdo;利执言，利执之也。《诗》中殊不多见。如《终风篇》，&ldo;寤言不寐，愿言则嚏&rdo;。郑笺皆作我解，非也。上言字宜作而字解，下言字则作之字解，犹言寤而不寐，思之则嚏也。又如《巷伯篇》，&ldo;捷捷幡幡，谋欲谮言&rdo;。上文有&ldo;谋欲谮人&rdo;之句，以是推之，则此言字亦作之字解，用以代人字也。

以上三说，除第三说尚未能自信，其他二说，则自信为不易之论也。抑吾又不能已于言者，三百篇中，如式字，孔字，斯字，载字，其用法皆与寻常迥异。暇日当一探讨，为作新笺今诂。此为以新文法读吾国旧籍之。区区之私，以为吾国文典之不讲久矣，然吾国佳文，实无不循守一种无形之法者。马眉叔以毕生精力着《文通》，引据经史，极博而精，以证中国未尝无文法。而马氏早逝，其书虽行世，而读之者绝鲜。此千古绝作，遂无嗣音。其事滋可哀叹。然今日现存之语言，独吾国人不讲文典耳。以近日趋势言之，似吾国文法之学，决不能免。他日欲求教育之普及，非有有统系之文法，则事倍功半，自可断言。然此学非一人之力所能提倡，亦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收效。是在今日吾国青年之通晓欧西文法者，能以西方文法施诸吾国古籍，审思明辨，以成一成文之法，俾后之学子能以文法读书，以文法作文，则神州之古学庶有昌大之一日。若不此之图，而犹墨守旧法，斤斤于汉宋之异同，师说之真伪，则吾身有涯，臣精且竭，但成破碎支离之腐儒，而上下四千年之文明将沉沦以尽矣。

二八、美国初期的政府的基础

（二月廿九日）

alexanderhailtonknew&ldo;thegovernntuldnotstandifitslebasiswastheplatonicsupportofnialwell-wi射rsheknewthatithadbeencreatedresponsetoteresteddeandsandnotoutofanyfe-spuntheoriefpoliticalscience&rdo;

--插rlesbeard

〔中译〕亚历山大&iddot;汉密尔顿知道，&ldo;倘若政府唯一之基础，只是那些温和的、好心肠的人所给予的柏拉图式之支持，那么，政府将会垮台。他也知道，政府之建立，决不是靠任何精雕细琢之政治学理论;政府须对有利益关系之要求作出反应&rdo;。

--查理&iddot;比尔德

二九、家书中三个噩耗

（二月廿九日）

得吾母一月十三日书，言大姊大哥于十二月二日三日先后死去。（大哥死于汉口，身后萧条，惨不忍闻。）吾家骨肉凋零尽矣!独二哥与余犹漂泊天涯一事无成耳!

吾于兄弟姊妹中最爱大姊。吾母常言：&ldo;吾家最大憾事在大菊之非男儿。&rdo;使大姊与大哥易地而处，则吾家决不致败坏至于今日之极也。

大哥一生糊涂，老来途穷，始有悔意，然已来不及矣。大哥年来大苦，生未必较死乐也。

十年去家，遂与骨肉永诀，欲哭无泪，欲诉无所，出门惘惘不知何适。呜呼哀哉!

吾母书中又言冬秀之母吕夫人亦于一月七日病死，濒死犹以婚嫁未了为遗憾。

甲辰之春，余始识夫人于外婆家，于今十馀年矣。游子久客，遂令夫人抱憾以殁，余不得辞其责也。

三〇、伊丽鹗论教育宜注重官能之训练

（三月六日）

advocatgthetragofchildrentheeftheirsenses，thattheyaydevelopaskeenaperceptionasthatofthepractitionerdice，dr插rlesweliot，presidenteritofharvardlle，apaphlehichwillshortlybeissuedbytheneraleducationboardcallsattentiontocertadefectsourpresenteducationalthods

&ldo;respecttothetragoftheirsenses，&rdo;saysdreliot，&ldo;thechildrenofwell-to-doparentsnowadaysareoftenworseoffthanthechildrenofthepoor，becaetheyarenotcalleduponerforservicesthehoeholdoronthefarwhichgivepracticeaurateobservationandanualdexteritythetragofthesensesshouldalwayshavebeenapriobjecthuaneducation

&ldo;thekdofeducationtheodernworldhasheritedfroancienttiswasbasedchieflyonliteratureasaresulttheprografsendaryschoolstheunitedstatesallottedonlyansignificantportionofschooltitothecultivationoftheperceptivepowerthroughicanddrag，and，untillately，boysandgirlssendaryschoolsdidnothavetheirattentiondirectedtothefeartsbyanyoutsiderorvontaryanizations&rdo;

thatdiceandsurryhaveattaedtheirrearkableprogressthelastenty-fiveyearsdreliotattributestothetragwhichthepractitionerreceivesauratediagnosis，anditsnseenthighdevelopntoftheperceptivefacultiessiilartragotherbranchefeducationdreliotbelievestobeofpriiportanceforthegneration

&ldo;the插nswhichoughttobeadeidiatelytheprografaricansendaryschools，ordertorrecttheglargdeficienciestheprogras，&rdo;hesays，&ldo;are，chiefly：thetrodutionoforehand，ear，andeyework，su插sdrag，carpentry，turng，ic，seg，andokg，andthegivgofuchtitothesciencefobservationthesesciencesshouldbetaughttheostncreteannerpossible-thatis，laboratories，withapleexperintgdonebythedividualpupilwithhiwneyesandhands，andthefield，throughthepupil&rso;wnobservation，guidedbyexpertleaders&rdo;

〔中译〕提倡儿童教育宜注重官能之训练，以使他们发展敏锐之知觉，正如技艺娴熟的医生之知觉。哈佛大学退休校长查理&iddot;w&iddot;伊丽鹗博士在一本小册子里，提醒吾人注意，现行教育方法之某些缺陷。该小册子最近将由教育部出版发行。

伊丽鹗博士说，&ldo;就儿童官能之训练而言，现今家境较好之家庭，比起家境贫寒之家庭，前者往往做得更糟。因为，他们不要求小孩多干家务活或农场活，实际上，多干活可以培养儿童仔细观察之能力，可以增强手之灵巧性。在人类所受之教育中，官能之训练应该成为其中的首要内容。

&ldo;现代世界之教育皆承继古代，主要基于授业，即以传授学识为主。结果，今日美国中学之课程，只安排少量时间，以供学生学习音乐和绘画，以培养官能之发展。直到最近，男女中学生还皆不重视课外之美术训练，或自发组织之美术活动。&rdo;

近二十五年来，医学和外科学皆取得显着之进步。伊丽鹗博士把此归功于从业医生在准确诊断方面所受之训练，以及随之而来的医生官能之高度发展。他相信，在其它部门之教育过程中，作类似的官能训练，这对培养下一代是至关重要的。

伊丽鹗博士继续说，&ldo;为弥补美国中学课程之明显缺陷，应立即对此作出如下之主要变更：要多动手，多用耳，多用眼，多做事，如绘画、木工、车工、音乐、缝纫和烹饪，要挤出更多时间用于科学之观察。这些课程之教授，要尽可能采取具体之方法--即采取实验之方法;要让每一个学生做大量的实验，他们在专业教师之指导下，通过自己之观察，用自己之眼，用自己之手去做实验。&rdo;

上所记伊丽鹗校长之言，余读之深有所感矣。吾国旧教育之大病，在于放弃官能之教练，诵读习字之外，他无所授。犹忆余幼时酷嗜画人像，然既无师资，又无范本，其所本者，石印小说之绘像而已。不独此也，即偶有所作，均不敢以示人。一日为塾师所见，大遭诟责，桌展中所有绘像皆被搜去，遂不敢更为矣。音乐则更无机会可学。犹忆一年，里中秋赛，应有童子昆腔乐队，翰香叔欲令余与列其中，后家人以为吾家子弟不应学吹弹与&ldo;子弟&rdo;（俗谓优伶为&ldo;子弟&rdo;）为伍，遂不果。至今思之，以为憾事。吾不知果有绘画与音乐之天资否。然即令有之，经此二十年之压抑挫折，更能馀几何乎?后之言教育改良者当知所从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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