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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不过你说有，那就应该是有吧。”陆屿行用力地亲了下他的右脸，鼻尖戳到商酒窝的位置。比起商跟朋友那些无关痛痒的牢骚，他现在更在意当初在校外商跟人打架的原因。以前他不关心，可这段时间，他想到商，跟商有关的一切都在他的记忆里回溯。那时候，他是不是受人欺负了？陆屿行犹豫着，要不要在这时候问出口。商试图给自己辩解，“可我跟朋友聊天，没想过你会知道呀。”陆屿行学着商的句式：“那我在手机上改备注，也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你看到呀。”“那就两清，行吧？”陆屿行不想跟他两清，捏着商的腰不吱声。转去海中前，他成绩好是好，可也没变态到回回拿晚上323在外的两位成员从图书馆回来。二人进门时，商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陆屿行在他边上站得很近，都有点后背发凉。幸好是没让俩铁血直男看到什么辣眼睛的画面。陆屿行出现在商的床位边，这画面挺难得一见的，葛志成朝着两人多看了眼，不过他正为考试愁着，便没多问。宿舍几人的习惯出现颠倒，葛志成林旭英为了突击考试，起早贪黑地复习，反而从前天天泡图书馆的人，现在戳在别的床位无所事事。商用眼神示意陆屿行回去。陆屿行没有动身，把手搭在他桌上，侧过身体挡着。商无奈牵了他几分钟，把他哄走了。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只是牵手也能牵动心神。宿舍有人在，话都不方便说。陆屿行回自己位置后，商想给他发信息，末了又嫌弃自己太腻歪。于是键盘上敲半天，在熄灯时勉强落下一个冷淡风的“晚安”。这晚两个人都有些没睡好。不止是渴望亲密，还有关系乍然转变的陌生感。刚确定关系，两人心里有一些难以忽略的别扭需要克服。毕竟现在他们做死敌的那些记忆要占据大头，比他们恋爱的时间要长太久太久。但他们的未来同样有很长，长到那些争吵过的日子跟其相比都显得渺茫。之后几天其他学院的学生开始陆续离校回家，数学系考过两场试，也总算解放。考完试当天，宿舍里格外热闹，葛志成脸上压了几天的死气烟消云散，头发丝儿都洋溢着快乐。还有两个头发丝儿都飘起来的人，但没在脸上表现出来。葛志成晚上从隔壁宿舍拉过两个人打桌游，嗨过半天，有人问了句买票回家的事。林旭英：“我明天晚上的票。”有个人问：“几点？”林旭英答后，那男生惊喜道：“差不多点，一起走呗？正好拼个车……”商搓着手里的人物卡，抬眼往边上扫过去。陆屿行也在看他。商就在本地，陆屿行目前也住在a市，但提起放假，竟都体会到强烈的分离焦虑。从晚饭后一直玩到十点钟散场，宿舍里的吵嚷声重归安静。商打开台灯，想到几天后要面临的分别，有些焦躁。他不是很擅长应付孤单，这一次似乎尤为困难。身后传来陆屿行抽开凳子起身的动静，沉默地离开宿舍。商茫然盯着宿舍门看了会儿，随后反应过来，看了眼手机。陆屿行给他发了条信息：去云湖。商收起手机，刻意拖了两分钟，穿上外套跟着出去了。陆屿行没走远，在宿舍楼底下候着他，见商出来，他扬唇笑了笑。等商两步追上来，两人并肩往云湖的方向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都没说话。到了没人的地方，把手牵上了。深冬夜晚的气温低得怕人，校园里的道路、小凉亭，天气温暖时分外热闹的约会圣地在这样的深夜都显得寂寥。云湖边上，就剩下两个不怕冷的疯子躲在树底下接吻。这几天的考试科目相对简单，宿舍里一直有其他室友在，陆屿行憋惨了。他一早想出来，但商跟几个人玩得很开心，他便忍着没提醒。今晚本来溜出来得晚，转眼又到了该回去的时候。陆屿行根本不尽兴，抚摸着商耳后细软的头发，半认真半试探：“不回去了好不好？”商后背贴着树干亲他，口齿含糊地应声：“好……”这么离谱的要求居然能被同意，让陆屿行意外又很惊喜，当即思考要找什么理由跟其他室友解释。商这时不紧不慢地说完剩下的话：“顶多就是明早被发现两具冻死的男尸。”“……”商真的很会煞风景。陆屿行在大冬天的居然被嘲讽得脸红。一阵风从结冰的湖面上平地而起，商打了个寒战。他没陆屿行那么抗冻的身体，在外头待一整晚他真的会丢半条命。他跟陆屿行分开，捏住对方居然还温暖的手，拽上来往自己脸上贴了贴，“感觉到没？”掌心下冰凉的一片，陆屿行懵然地摇头，捏了捏商的脸颊占便宜。“我脸都冻僵了。咱俩才谈几天？我不想你那么早就守寡。”商一脸心疼地看着他。“……”陆屿行被嘲得耳根直烫，把另一只手也贴上去，帮商暖脸蛋，顺带挡住那张一本正经嘲弄的脸：“你什么时候回家？”商有点头疼。回家……我还能回哪儿？他现在回商家就要被禁足。“我……应该在校外住几天吧。”陆屿行：“跟家里还没和好？”商是离异重组家庭，陆屿行高中时隐隐听说过，但班上学生都不清楚具体情况。高中的家长会，陆屿行记得他身后的那个位置总是空着的。陆屿行自己的位置也经常是空的，那时候他哥也忙的很，不是每次都能来。幸而他跟商没什么要人操心的地方，家长不来，班主任也不会多说什么。商：“嗯。”陆屿行抚上商的右眼皮，单薄而冰凉，想到上次那道差点刺进眼球的伤疤，他的心就揪紧了：“上回到底怎么了？”商又没了声。“你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告诉我。”被他一通指责，商惊道：“我哪儿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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