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尚临揽着他的腰:“好,回家,今晚吃什么?”“羊方藏鱼,三鲜豆腐,得是你做的。”“还有吗?”“再来一个汤吧。”“好,饮酒吗?”“桃花酿!”“是来时看见途中有小贩在卖桃花酿嘴馋了?”“嗯!嘴馋了……”“好,待会儿折道回去就买。”……踩着春日夕阳,赏无边绯色,同乘一匹马,说着最简单的话,从时光的缝隙偷点蜜糖掺在话里,它便成为只有两人才明白的甜腻。番外二浮生若梦(这章是本文最初设定,但有宝子不喜欢太压抑的,后来我就改了结局,但还是很喜欢原来的设定。可能作者有自作孽倾向<别打我>。不喜欢压抑的这章可以不看哦,别被刀哭了,其实也不是很刀,小小的一虐。作者废话一堆,提示完毕,请君享用。)又是一年秋风来,吹扫枫红叶似火,银杏落黄铺满地。夜半弦月当空挂,宅内双人相拥寝。俞尚临做了梦,在梦里他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与沈白舒的一生。不过时间是从秋收那次沈白舒病发开始。梦里的自己在榻前照顾着沈白舒。秋日的阳光打在沈白舒苍白的脸上,不由得让看着自己梦的俞尚临心惊胆战。他想去拥抱沈白舒,可是自己却动不了,他下意识的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他看着梦里的自己端着药碗给沈白舒喂药,不由得心里堵得慌,毕竟那次沈白舒突然病重成为了他的心悸。梦里的自己对沈白舒轻语道:“白舒,来,张嘴喝药,喝了药就能马上好起来了。”不过沈白舒仍是昏迷不醒的,喂到嘴边的药全流了出来,根本灌不进去。俞尚临看到这样的画面不由得心紧成一团,不知为何会梦到当时令自己如此后怕的一幕,不过他仍然接着看了下去。梦里的自己喝了药渡到沈白舒嘴里,才将药一点点灌了下去。画面一转,来到了沈白舒在俞宅里的画面,仍然是秋收之后发病那段回忆,不过又有不同,梦里的沈白舒看着更加羸弱,坐于庭前桃树下,身上铺着一层薄毯。他就懒懒地翻着医书,秋天的桃叶早已枯败掉落,剩余零星的几点残叶飘落到沈白舒身上,俞尚临看着这样的景象,如此萧条,如此凄凉,心中没由来一阵酸楚,仿佛这场画面自己就曾亲眼见过,不过现实中并未如此。他不知为何感到无力、压抑,心中有无数的难过。好像在这个梦里,沈白舒就这般病恹无力,无药可医,这就是濒临死前的模样。梦里的自己此时推门进来,看到院中坐着的人走了过去,低俯着身子亲了亲沈白舒,继而蹲下身子将头放在沈白舒腿上,彼此依恋。梦里的自己说:“白舒,我们去找你的师父吧,说不定他有办法医治。”沈白舒轻轻摇头浅吟:“其实我师父已经死了,这世上已经没人能救我。”俞尚临连忙跑过去想要问清楚,因为现实里不是这样的,现实里他们都回去了,怎么可能救不了。但是脚步一动,画面又不知转向了何处。当俞尚临再放下遮挡强光的双臂时,却看见梦里的自己带着沈白舒去了亘京,他能清楚的感知到梦里这一段时间发生过的所有事。梦里的沈白舒最后还是在俞尚临的恳求下回了百医谷,但回到百医谷时,果真如他所说,谷内的长老全都被杀死了,没有人能救沈白舒,在解决了柳宣颂后,梦里的俞尚临带着沈白舒回到了聚风城。之后也没有发生战争,直到年关时,俞尚临带着沈白舒到了亘京,而现在俞尚临看到的画面正是自己刚从皇宫晚宴里跑出来,沈白舒拢在带绒毛的斗篷里,正等在宫门口。梦里的自己此时是笑着的,满怀希望奔向等待已久的人“白舒,我向陛下求了御医,明日便来为你诊治。”沈白舒在灯火万千的映照下,微微笑着环住他的脖子:“好。”只此一字便耗尽他所有气力。那个笑明显是在安慰梦里的自己,毕竟俞尚临太熟悉沈白舒了,他的任何神情他都知道沈白舒要表达什么。那是带有留念却又不忍心打破他幻想的微笑。俞尚临就立在梦的中央,看着大雪飞扬,雪花落在沈白舒带绒毛的的衣襟处,他与梦里的自己携手融进热闹的人群里,看了灯会,猜测了字谜,各处都充斥着新年的喜庆。可俞尚临在梦里却感受无边的压抑。到处充斥着孤寂和惶恐。至今他与沈白舒也只过了一个年,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梦里的自己心疼得厉害,好像这就是最后一个年,此岁之后再也没有沈白舒相陪。他跟随着梦里的人一路走去,看遍了京都的繁华,赏过盛大的灯会。看着红透的灯笼里闪烁着烛火,四处都是喧嚷欢笑之声,可他却只听见梦里的自己在哭泣。画面再次撕碎,来到第二日御医问诊的画面。俞尚临有预感,不是好结果,果真看着梦里的自己追出将军府的大门拦住了御医,急迫地话都说不清楚:“绫御医,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宫中收录世间杂病,还麻烦你再想想办法,求求你再想想办法”御医挣脱他拉住的手:“俞将军,他是我师弟,我比任何人都想救他,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这毒入了肺腑没得救了。”梦里的自己松开了御医,不可置信的摇头看向御医,但从猩红的眼眶处看出他哭了,最后还是不甘心地问:“还剩多少时日?”御医说了什么,俞尚临没听清,他站在两人近处却没听见他们说了什么,忙看向门口,沈白舒有气无力的走了出来,拢在披风里的人瘦得不成样子,他从没见过沈白舒瘦成这副模样。本能的想要搀扶住他,可根本碰不到人,他只有看着沈白舒从自己眼前走过,梦里的自己立马转过身扯出一个苦笑来:“白舒,御医说……”他还是没编出个理由来。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只盼自己能不让沈白舒发现异常,“御医说……嗯……可以的……可以的。”如此磕磕绊绊地说了假话。沈白舒只是浅笑着抚摸上梦中自己的眉头:“忘了和阿临说,他是我师兄,是我师叔的儿子,论医术,我在他之上,你不要为难他,命或有或无,我只想剩下的时日都和你在一起,日日不分离。”俞尚临感到很奇怪,明明现实里沈白舒还好好的在自己身边,也知道这是一个梦,可这梦如此真实,真实到他自己都快要信以为真,真实到他已泪流满面。一听到沈白舒说时日无多,心间刺痛得快不能呼吸,他捶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呼吸着。安慰自己这不是真的,但还是好难过,他抓不住眼前人,他也醒不过来。只剩自己不甘且沉闷的哭腔。梦的画面继续翻转,恍惚间又回到桃蹊村的竹屋内,此时院内桃花开得热烈,桃夭灼灼,花满枝头,一阵微风,花瓣便漫天飞舞。遥望西窗雪,春来不自知。沈白舒就躺在桃树下的躺椅上阖眸休憩,春日暖阳照拂其身,使其苍白若玉的脸上浮现出绯红血色,迎着点点花瓣,花瓣便落在他发丝和衣袍上。一只半大的小白猫躺在他腿上,如此安静美好的画面。看得俞尚临出神好久。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白舒,静如谪仙,可他此刻只感受到沈白舒快死了,虚弱到一抹阳光都可以将其扼杀。梦里的自己端着药碗踏下台阶,半抱着人将药喂了,又给他将被子虚掩在身上,端着药走了。而俞尚临此时看见梦里的自己躲在厨房内无声的哭了起来,他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梦里的人在哭还是他自己在哭。梦里的自己靠在墙角将头埋得极低,埋进自己膝盖里,却没发出丝毫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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