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分开,沈白舒大口喘气,身子一软便靠在俞尚临怀里,俞尚临不怀好意道:“还走吗?”沈白舒扯开粘在胸膛前的湿衣服:“那也得让我去给店里的伙计说一声,给他们也放个假。”俞尚临横抱着人往床边走去“我早就让小笙去知会了,今日你只管和我待一起,哪也别想去,谁也不能想。”沈白舒埋怨道:“原来早就算计好了在这儿等着我!”“不步步为营怎得美人心。”说着,俞尚临便伏身吻了下去,虽然昨夜才做过,但今日气氛又不一样,他的小狐狸每日都不一样,带着新生的力量永远蓬勃焕发在他眼前。他之前一直怕,怕沈白舒的病治不了,怕沈白舒往后岁月不待他先他一步离世,但好在最后一点点将身子养好了,况且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每一场战争都得胜归来。所以何必为了将来不确定的事忧心忡忡,做好眼下事,相伴眼前人。情到浓时,俞尚临唤着他的名字“白舒……”“嗯?”俞尚临抚摸他的鬓发:“我好爱你。”沈白舒眼圈泛红:“我知道。”他的手抵在俞尚临胸膛上,触及那有力跳动的心房,那里装满了他,他怎会不知道。俞尚临抱着他,恨不能融进骨血,一刻也不想分开。他在他的归处与沈白舒一起缴械臣服。“桃花开了,我们去桃蹊村游玩如何?”“你临时兴起做了这个叫我如何走得动?”“走不动我可以抱也可以背。”沈白舒顿了半响懒洋洋道:“也可。”两人午间吃了饭,同骑一匹马悠哉去了桃蹊村。桃蹊村本就以百亩桃林而得名,沈白舒当初流亡到此落脚也正因此处山水清幽。到了村里,逐漉被拴在柱子上,两人漫步至桃林去。游玩的人还不少,在桃林里有流觞曲水,诗宴沿曲水开展,群贤毕至,觞咏诗词。沈白舒驻足听了片刻,虽然有趣,不过他不擅舞文弄墨看看热闹也就罢了,俞尚临更不必说,熟读了兵法,却少有专研过诗词,对此门道更是一窍不通。两人又沿着小道走去,漫步至高地,站在此处可览尽桃林风光。沈白舒望着山脚处一抹青绿身影,觉得十分眼熟,熟知下一瞬间,一枚飞刀刺来,俞尚临揽腰将沈白舒带过,飞刀就钉在身后的树干上,余力波及桃花飘落一地。沈白舒走近拿下飞刀查看,上面还捎带了一卷小纸条,俞尚临望着山脚处,方才那人已经没了踪影。沈白舒知道她是谁了:“阿临,故人寻我一见。”俞尚临不安问道:“何人,可有危险?”“申文景!”自从她夺了药,将云锦阁拱手让给了柳宣颂后就再无音讯,柳宣颂一直以为毒药是被沈白舒给毁了,而沈白舒则以为申文景会将药给柳宣颂。而这其中的主谋却消失得不见踪影,此时来见,必有蹊跷。俞尚临不放心让他一人前去:“我和你一起。”沈白舒道:“你看那边亭子里,她就在那儿,走吧,毒还在她手上,总得问清楚。”不远处掩在桃林之后的亭子里有一人身穿浅绿劲装负手而立。梳着高马尾,若不是体格偏瘦,倒要让人误以为是男子。可转过身来才发现是面容姣好的女子。沈白舒与俞尚临走上前,沈白舒沉声道:“申阁主,难得见你不带面纱倒要认不得了。”申文景瞥了一眼俞尚临,毕竟当时和俞尚临还打了一场不至于认不出。不过俞尚临对她这身装束还有些意外,不论是在云锦阁时,还是在百医谷时她都是一袭黑袍,面带黑纱看不见真容,但那清脆冷冽的声音和一双锐利的眼让俞尚临认出她来了。申文景将视线转回沈白舒,手里掷出一个墨紫色的琉璃瓶:“他死了,这东西还是该交给你来处置。”沈白舒接到手疑惑道:“现在交给我?为何当初又要费力来夺,申阁主,你要我如何信你。”申文景嗤笑一声:“抢走这毒,因为当时的你和百医谷的势力太弱,如果不是我夺走,柳宣颂的手下不会离开,而我将毒带走,再借你们的手杀了他的手下,便是死无对证,他柳宣颂来找我对峙又能如何,总之让他以为毒不在你手里,你们才有机会得以休整。”而申文景最后又自戕受伤,更让柳宣颂坚信毒药已毁,就算他去找沈白舒也无用,不过柳宣颂贪心的要走了云锦阁的势力,但申文景并不在乎,她母亲是帝姬,不过那动荡年代里帝姬身份并不可贵,在父母死后她是在江湖上拼杀出来的人,云锦阁阁主这个身份有时确实便宜行事,不过也有诸多束缚。她曾为得到阁主之位是踩着同辈的尸骨爬上去的,所以一个肮脏的地方扔了便扔了,无所谓,她帮柳宣颂却也留有一手,帮他是血肉亲情,留手是家国大义。现在柳宣颂已死,她也终于摆脱了云锦阁的束缚,而这世间能真正解此毒的人只有沈白舒,她来寻沈白舒见一面。沈白舒听闻有诧异,但更多的是为她感到高兴,毕竟申文景曾拨过药材救他,申文景能摆脱云锦阁的束缚也算新生,如果她没有将毒药抢走,柳宣颂之后势必也会再进攻百医谷,说到底申文景周转于双方势力间,到底还是保全了百医谷。“之后有何打算?”沈白舒问道。“江湖中来,江湖中去,身无长物,唯此孑然之身,我无牵无挂,所以也并无什么打算,走到何处何处便是家。”她说得恣意,将压抑多年的痛和恨都宣泄出来,背负了太多年的罪孽,此时一身轻,怎会不快活。沈白舒欣然一笑:“也好,对了六月初六,茸羽大婚。”申文景闻言怔了怔,不过转而笑道,她声音清冽,如山间清泉溅石:“替我祝她阖家美满,纯善永存。”沈白舒握着手里的瓷瓶:“不去看她一眼?”“不去了,世俗不容,我不误她。”俞尚临听得一头雾水,申文景这时看过来:“你当时说的心爱就是他?”俞尚临诘问:“不然你以为是谁?”“勇气可嘉,与世俗对立,你也认了。”说着她看向沈白舒:“人不错,你且珍视之,我看人一向很准。”沈白舒微微笑道:“难得从你嘴里听见夸人的话。”申文景背过身下了亭子台阶,挥挥手以作告别:“江湖再会!”沈白舒立于亭子下,和俞尚临一道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桃林里。俞尚临好奇道:“你告诉她茸羽的婚事是何意?”沈白舒也走下台阶,悠哉解释道:“你想,师妹之前说过,师妹才是救她的第一个人,后来她把守百医谷,为何柳宣颂一开始让她去她不去,后来她又要去了呢?原因在于后来师妹云游回百医谷被抓了,她无非是知道了师妹有危险才去,还将师妹单独关在一个屋子里,阿临你莫非还未看出来么?”俞尚临恍然大悟:“她竟然!我之前还以为她对你有意,没想到属实没想到。”沈白舒走在前面:“我也是今日才看出来,阿临你不必就此认为自己就比我傻。”“那她挺能隐忍。”“这世间不是所有的感情都会得到回应,何况还是世俗禁忌本就很难走下去,要光明正大广而告之更不可能。不隐忍又能如何,况且师妹是常人,申文景不能也不会带师妹入歧途,她们的情况与我们俩不同的,不能一概而论。”俞尚临手撑着下巴沉思道:“那我们还真是千万之中稍少有的幸运,至少我们之间是相互的,而她们只能是一个遥望,一个继续过自己的生活。”走着走着夕阳便爬上了山头,映衬在绯红的桃花上,世外桃源也就此副景象了。沈白舒突然驻足回身撞在俞尚临怀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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