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的影子长起来、又短下去。便是早早地带了几分炎热的五月,今年似乎注定是要发生什么大事情,春天、早早地来,夏日也跟着春天走近。好似如此就能一扫冬日的阴霾。
那天他们之间的改变好像并没有给其他人带来多么大影响。可是有些东西出现了、有些东西消失了,它们都默默地存在在那里。
简简单单的几个时辰,他们心中知道了彼此的心意,这一切都充盈在双杏的心中,让她感觉所有的柔情都饱满得终将要溢出来。
可除了那个人,令她欲说还休,还有谁能分享。
相熟的宫女、不行,陈皇后、不成体统。思来想去,还是只剩下了安兰一个人。
毕竟也是这个人,让她明白了自己的心。双杏想要把一切都偷偷说给安兰听,从她苦苦隐瞒了几千个昼夜的悲伤秘密开始,讲天地、讲悲喜,直到讲到一个人出现,把她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心中想的是一回事,从笔尖流泄出来的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双杏思前想后,每一件事的细枝末节都能在心中重复,可是真的要写出来,那手、那笔却不听她的使唤。
一半是因为那些说不大出口的羞怯,一半是因为真的找不出合适的字词去表达。
人是见不到的,从中宫到安兰的寝殿,路虽然没有那么远,但是去一趟、总是要迈过重重关卡。
要在心中劝慰自己,再等等、再等等,却还是没有直说是要等一些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背后所指向的路途的尽头,究竟是何等不能言说。
双杏的信是送过去了,但是话却说不出多么露|骨。可是安兰自然是安兰,有着她的聪明灵秀在。
只是透过一个信封,就仿佛可以看见安兰蹙着眉、眯着眼,读着这些难以启齿的字字句句。不过是头脑间一瞬间的灵光,她就明白了双杏究竟心中怎么想。
下一封信如约而至,是她直白的追问。
双杏承认,却也不再含糊其辞。她心中的喜悦早就按捺不住地想要给别人分享。
安兰言语轻快,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双杏惊讶这段困扰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在外人心中竟然这么明显。
而现在他们都已经如愿以偿,再去想什么都没有那么重要。
她们二人之间的交流本来就是很难才搭建起来的,现在隔着每一天,只能给对方带去一些字句,但她们却还是孜孜不倦探索这种话题。好像只要她们在说,无论是什么事情都甘之如饴。
双杏和安兰之间常通书信,自然不会让段荣春屈尊来送,而等闲普通小太监也是够不着她们的,最后送信之人就只剩下常有德。
每日来来往往中宫不停地跑,好在他干爹之前也没少来中宫。若是有心外人瞧来,只是叹道段荣春的确是对那个大宫女多有照顾,现在自己脱不开身,也要让干儿子瞧一瞧看一看。
双杏迎了他,笑嘻嘻拆开信,但是常有德却也不走。像是个摆件一样杵在双杏屋门口,一次两次、倒也还好,双杏是要问一问常有德,难道段荣春也是有什么话来讲。
但常有德也总是点点头、摇摇头,似乎有话讲、又讲不出来,一副困窘的模样。在外面也很是一个人物的人,现在反而弱弱起来。
日日如此,饶是双杏这般迟钝,也要想一想他到底是在干些什么。
她轻轻松松剥开信封。那信用不着经历路途漫长,从安兰的手经由常有德就到了她手中,自然没有什么防人偷窥的保护屏障。每当如此,常有德既是不离开,又好像要把一双眼睛定在双杏的身上,再仔细瞧瞧,原来是双杏的手上。
他好像很是好奇安兰为她写了些什么一样。
看着他一刻不离,偏偏要等到双杏写完了回信再走远的身影。双杏心中也明悟了些,在下一封信中提笔问道,你和小德子又有些什么不一样。
一样又怎么样,不一样又怎么样。这种问法还是顶顶暧|昧不明,但是只要心中有一丁点明白,就知道这是在窥探什么天机。
安兰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闪躲就是回答,这反而不像是她了。
等到双杏已经快要把这桩事忘记了后,她在某封信中带了点自嘲地说现在这种境地她还能想些什么情或者不情,爱或者不爱。
双杏在小德子来送信的时候分出了一些心思盯着他,看着他眼底自认为藏得很好的希冀。她竟然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有些路,终究还是要比别的路难走。可还是有人前仆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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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皇后近日身体越发得好,毕竟日日有太子承欢膝下,也不用受皇上的闲气。看着一切都往好的地方走,过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神仙日子,母子二人经常遣了所有宫人在寝殿长谈,双杏也不用像以往一样,想着办法讨陈皇后的巧。
这日双杏刚收过来安兰的信,常有德一反常态,把信送过来就匆匆走了,好似要赴一场重要的约。双杏许是也受到了常有德的感染,还在侧殿就拆开了安兰的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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