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而且上次狩猎上,我和那批人交过手,有印象。应该和这次袭击的是同一批人……&rdo;
&ldo;你说什么?&rdo;因为情绪一时过于激动,皇上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ldo;你可确定&rdo;
&ldo;臣确定。&rdo;宋谦这句肯定的回答,顿时让皇上阴沉了脸色。
&ldo;传我命令,即刻宣太子进宫见我。&rdo;皇上说完,背过了身,从宋谦和薛良的角度,都能看到他手背隐隐爆起的青筋。
萧陵被人被宫人从东宫传唤到乾清殿的时候,已经隐隐预感到事情的不妙。
萧玦被刺杀的事情从宫外传到宫里的时候,薛良又正好失踪了,事情的大概他便猜到了一二。
此次父皇叫他过去,怕也是为了此事。
心情忐忑着,萧陵走进了正殿里。皇上背对着他站着,看不见神情。
而薛良就跪在大殿中央,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收回了视线。
他心中凉了一半,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良久才发出了声:&ldo;儿臣参见父皇。&rdo;
&ldo;你勿要再叫我父皇,我也不是你父皇。&rdo;皇上还是没有转身,略显沧桑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疲惫。
&ldo;父皇,你听儿臣解释,事情不是……&rdo;萧陵正要说些什么,皇上却在此刻转身,正面对着他。
一双曾总是用慈祥柔和的眼神打量着他的眼瞳,此刻却充斥着浓浓的愤怒和失望。
萧陵一时间噎住了,甚至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ldo;你要向朕解释什么解释你是如何想弑父杀弟,和残害弟媳吗?&rdo;
&ldo;朕从小教你仁德礼义,你却连和自己关系最亲密的亲人都不放过,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rdo;
&ldo;父皇……&rdo;萧陵急忙跪在地上,还想再说些什么,皇上冷冷地挥手打断,表情漠然地像面对陌生人:&ldo;你不用再多说什么了。&rdo;
而跪在大殿中央的薛良突然发了疯一样地,作势就要向萧陵扑过去,却被宋谦制服住。
&ldo;狗太子,我为你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到头来一点回报都没有。我能走到今日谋反这一步,都是你逼的!你虽未指使我做这些事,但是我之所以会做此等荒唐的错事,皆是由你而起!&rdo;
薛良目光凶狠地瞪着萧陵,语气恶狠狠地痛骂道。看上去确实像面对着自己痛恨不已的仇人。
但萧陵却从那目光里,读出了很多旁人或许永远也看不懂的东西。懊恼,无奈,和暗藏的关切。
他怎会不懂他的暗示,他主动担下所有的罪责,只为了让自己保住这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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