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呵斥声打断了小弟子接下来的话,“仙尊与掌门之事岂是你我可以妄议的,如今我们只是驻守,尚且还没有发生突发事情,你这番言论若是被旁人听去,小心吃罪。”小仙师不敢说话了,他入门年份不久,也不过舞勺之年,于普通人家还要受到家族庇佑,而如今入了仙门,却已经不得不面对这前途未知的局面,更甚者是生死之局。小仙师茫然无措,他面前的那个其实也没大到哪去,但却是三个人里面年龄最大的一个,无论如何也得撑着。见小弟子头深深埋着,他伸手想要安慰,然而却在这时一只手先一步搭在了那个小弟子的头上。“怎么了这是,如何这般丧气?”那人声音温柔,在寒风凛冽的冬日里像一束光照进了心里,逡巡于心头的阴霾瞬间就被击散了。低头的小仙师不自觉地抬起头,先入视线的是银色的发丝。来人比他高些,只是身形有些瘦弱,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一点病态,可那双眼睛却又是极亮。“您……”小仙师并不认识来人,只觉得对方的样貌似乎有点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从何听过。稍作犹豫后问:“您是……仙门……散修?”此人模样出众,尤其是那双稍弯带笑的眼睛,眸底幽深,似蕴含风暴,又好像缀满星辰,有着包容一切的温和,也有着吞噬万物的气势,以至于瞧见的瞬间,所有的注意力和情绪都被那双眼睛吸引过去,旁的什么都注意不到了。正因如此,他们也没能看见那人袖袍之下晃动的手串,和那隐隐藏匿其中的一只泛着淡蓝色光晕的蝴蝶。温暖骤然消失,那人收了手背在身后,气势骤减,速度之快甚至让人怀疑之前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时那人接着开口,没有回答他们的问话,只是说:“如今这天气不适合到处乱走,你们家的大人就这么放心你们出行?就不怕出点事?”许是被之前那气息温暖过,这会儿小仙师们不似之前那样颓丧,还能说上几句话:“不过是打酒罢了,算不得冒险的事情,倒也无碍,有劳仙师记挂了。”无论仙门还是散修,一律称为仙师准没错。他们一言看不出来人深浅,说话总归要忌惮些。倒是身上探寻秽玡的法器没有反应,让他们放下了悬着的心。思来想去,这样一个风光霁月的人,身上气息如何也不可能跟秽玡挂钩。少了这层戒备,在仙门受到良好教育的三位小仙师便打消了打探人隐私的念头。那人听见几人的客套话微微笑了笑,周身那股暖意似乎更甚了,让几人凭生出几分亲切来,便是那人问什么,都不设防地答了。直到那人离开,身形彻底消失在浓雾里,年纪最长的那个才反应过来,猛地问身边人:“他方才问我们什么来着?”其他两人尚没反应过来,这时掌柜的已经拎了好几壶酒出来,上面拴着绳子,叮叮当当挂在一起看上去像是个卖葫芦的。掌柜的出现打断了几人思路,三人接过道谢,往回走的路上年长的小仙师终于想起来被打断的话:“那位散修方才是不是问我们归远山?还说了什么?怎么这一会儿我就记不清了”“他似乎还说‘时候到了’。”小仙师挠挠头,“我没太听懂。”没头没尾的话谁都没听懂,可年长那个人听到耳朵里总觉得不对劲,往回走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三人行测匆匆,方一出城差点撞到什么人身上,一抬头面色一惊。“范师兄?!”范沽风尘仆仆,身上沾了枯草泥巴好不热闹,平时甚为讲究的人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大事竟然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在看见他们的一瞬间眼睛一亮,慌忙道:“归远山怎么回事,我如何都进不去。”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看见对方眼底的差异,其中一人不动声色地摸了下腰间,确定腰间之物没有反应后,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归远外设了阵,有浓雾加持很容易走岔路,范师兄可要与我们一同前去?”四周的雾似乎更浓了些,其中多多少少有阵的加持。近段时间归远山隐隐有些不安稳,许多百姓于此处失踪,为了不引起恐慌,仙门封锁了消息,本想用浓雾拦一拦,不曾想来此的人更多。小仙师们没做他想,只当范沽没见过这阵,他们也是修习了许久,又带了法器才能在其中进出自如。想到这里,几人不禁回忆起方才那个散修。这样冒冒失失的进去,想必也是会迷路的吧,毕竟范师兄都没能寻找到进去的路。范沽听见三人的话后应下,转身进浓雾的动作很快,三人慌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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