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洲看着祝余,缓缓收起了脸上的笑。 “嗯,”祝余垂眸去看蛋糕上的数字蜡烛,“惊喜…” 他猜到了是傅辞洲起的主意,想让他出来吃顿饭,但是没想到对方会给他买蛋糕,还记着十二月的某一天是他的生日。 “吹蜡烛啊,”袁一夏挠挠头,十分不解道,“你怎么这么淡定,谁透露了消息吗?!” 祝余眨了眨眼,在抬头的一瞬间迅速换上笑容:“我惊讶嘛!还给我过生日,矫不矫情啊你们!” 他大笑着锤了一下身边的王应,王应勾着他的颈脖往下,祝余顺势按住桌边,把蜡烛吹灭。 “我去,好黑!”祝余推推压在他身上的人,“开灯开灯,搂着我的是人是鬼?” 主人公的情绪一旦到位,房间里的气氛很快就热火朝天了起来。 袁一夏最先抹了一指头奶油,上手蹭祝余脸上。 “得了得了,”祝余笑着拍他的手,“别浪费粮食。” 傅辞洲没跟这群人闹腾。 他拉开祝余身边的椅子,把蛋糕给切了。 一直胖胖的黄色小老虎蹲在那一块蛋糕上面,还挺可爱。 他抬头,见祝余脸上被抹了好几道奶油,正和王应吹胡子瞪眼。 分明没这么开心,傅辞洲想。 可是如果他的笑会让别人开心,祝余肯定是会笑出来的。 他这人就这样,带着让人心疼的善良。 - 吃完饭八点多,被高三生活憋疯的一群人完全没尽兴,勾肩搭背就要转战ktv。 祝余走在最后,收拾没吃完的蛋糕,傅辞洲拿过一边的透明盖子,凑过来帮忙。 “累了就回家吧,也没必要一直跟着。”傅辞洲眼睛看着蛋糕,话却是说给祝余听的。 祝余把丝带系上,装若无事一般:“没事。” “还烧着吗?”傅辞洲声音有点低了,“叔叔今晚在家吗?” 祝余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拎起蛋糕转移话题:“这顿饭多少钱?我转给你。” 他说完又觉得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丢了傅辞洲一个手机,还有去海边那次也都是傅辞洲花钱。 现在他倒是想把钱算清了,可是这钱早就算不清了。 傅辞洲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是把胸口憋了许久的郁闷一并呼了出来:“一定要这样吗?” 祝余皱了皱眉:“你想怎么样?” “像以前一样,”傅辞洲说完,又自己否定掉,“我知道也不可能了。” 祝余心底涌上一阵难过,拎起蛋糕转身离开。 就算嘴上说像以前一样,但彼此心里都知道,不可能了。 脸上似乎还保留着奶油的黏腻,祝余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想起不久前傅辞洲的指腹也是这样擦过去。 算了,要不然,就努力像以前一样吧。 - ktv内,祝余听一群人鬼哭狼嚎,脑子都要炸了。 他本来就有点不清醒,被乱晃的彩灯一照,不到半小时就有点扛不住。 本来不想扫兴,但是实在不行。 祝余和众人推脱了几下,决定先离开。 包厢已经开好,即便寿星离开也不好浪费。 傅辞洲主动请缨把人送回去,祝余在拒绝无效后干脆随他去。 按着太阳穴走在狭长的走廊里,墙上很多镜子,映着他和傅辞洲的身影。 不远不近,就跟在他的身后一步以内。 路过楼梯口的小卖部,祝余从里面拿了两罐啤酒,扬手扔给傅辞洲一罐。 “败给你了,”祝余打开啤酒,易拉罐发出“呲”的一声轻响,“行,就像以前一样。” 傅辞洲按住啤酒:“你别喝酒。” 祝余拂开傅辞洲的手:“管好你自己吧。” 他记得今天吃的退烧药是泰诺不是头孢,应该是可以喝酒的。 饭桌上别人喝,祝余没喝。 现在别人喝好了,他开始喝了。 没什么理由,就是突然想喝。 ktv离学校不远,沿着马路走几分钟就到了祝余家的路口。 祝余手指冰凉,拿着的啤酒这一路上也就喝了两三口。 也不是不敢喝。 他就是看着路上这车来车往,想起了那个路口曾经发生过的惨案。 “给我吧。”傅辞洲趁祝余走神,把他手上的啤酒拿过来。 “别浪费。”祝余以为他要扔掉。 哪知下一秒,傅辞洲手臂一抬,把那罐啤酒一股脑灌了下去。 “行了么?”傅辞洲手指一握,“咔咔”几声把易拉罐捏扁扔进垃圾桶里。 有什么不行的,祝余想。 你干什么那肯定都是行的。 晚上八九点钟还是有点冷的。 祝余裹了裹身上的衣服,闷头走进岔路。 他记得曾经的雨天,傅辞洲打着伞把他送回家,然后再一脚一个水坑去马路边。 这路不平,灯光又暗,要是下雨的话,鞋子肯定湿了。 祝余一直低着头走,突然灯光明亮,他抬眼看向前方。 一阵轻微的晕眩,带着丁点酒嗝,祝余抬手按住自己的脑袋,在原地停了片刻。 不是低血糖,应该是喝酒喝的。 “晕了?”傅辞洲连忙走到他的身边。 “没事。”祝余睁开眼睛继续往前走,可惜他一脚踩在了路坑边上,头重脚轻就往旁边栽。 傅辞洲早就抬手悄悄护在祝余身后,见对方果然要摔,赶紧一把搂住。 “别碰我。”祝余推开傅辞洲,“恶心。” 他的眉头紧皱,按着墙忍受着着突如其来的晕眩。 本来就已经很晕了,被刚才这么晃一下,感觉更晕了。 不仅晕,还想吐,就是干呕了好几下,可是什么也没吐出来。 傅辞洲身体一顿,颤着手把人松开。 他有些傻了,手指僵在空中,都不知道怎么收回去。 “为什么啊?”祝余声音沙哑,仿佛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你为什么这样啊?” “我?”傅辞洲虽然不太明白,但这份疑惑不妨碍他心疼和难受,“我怎么了?” 祝余撑着身体,转身靠在墙上,他看着自己面前的傅辞洲,低头轻轻笑了一下。 他分明还生着病,分明还请着假。 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会头晕? 今天都不一定是他生日,他这一身的病,为什么啊? 为什么他要去给一个看见他就骂他的臭老太太磕头? 为什么他就要随身带糖,时不时头晕? 为什么他会喜欢上一个男生,还弄成这副样子? 为什么他已经决定做一只小鲨鱼,可是却发现不如海豚来的轻松? 为什么拉他出困境的人,到最后还要却把他推向了更深。 一直奔向的光灭了,他看不见前路,也找不到方向。 未来就像这条巷子一样漆黑难行,祝余考虑得太多,而傅辞洲考虑得太少。 沉默在夜晚蔓延,但是很快,有人打破了这份安静。 熟悉的声音听得祝余头皮一麻,他条件反射把脸身体转向墙壁。 紧接着,傅辞洲把人拦了下来。 “操…你还敢来?!” 来人正是徐萍夫妇。 “你弟弟他要不行了,”徐萍一边哭一边说,“妈求你,妈求你…” 不像是说假话,徐萍哭得声音都哑了,她不顾形象的在路边跪下,一个一个不知疲倦地给祝余磕着头。 “之前的事是妈妈的错,妈妈给你道歉,我错了,我求你,救救你弟弟吧…” “我们走。”傅辞洲握住祝余的大臂,推开一边站着的男人就要带祝余回去。 然而未曾想,没等男人阻挠,祝余却一把推开了傅辞洲。 “你他妈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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