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钦离开后又过了会儿,祝余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摸到搁在书桌上的手机。 打开来看,锁屏界面上全是傅辞洲给他发的信息和未接来电。 应该是被吓着了。 祝余重新关掉手机,端起碗一点一点抿着米粥。 他不饿,但是得进食,大米最好,不然低血糖会晕。 手腕上的檀木手串在他抬手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祝余睫毛一颤,一滴眼泪掉进了碗里。 就像是高二刚开学的那个清晨,他不想在国旗下演讲,也是突然就掉下了一滴眼泪来。 没有预兆,甚至毫无知觉。 只是上次有傅辞洲看见,反应剧烈。 这次他一个人,没人发现。 米粥冒着热气,祝余轻轻吹了吹。 好烫啊。宣泄他吼到破音,让路人驻足。 傅辞洲大早上就去祝余家门外敲门,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回到学校后已经下了早自习。 楼梯间走廊上都是人,拿着拖把扫帚跑来跑去,看着就烦。 手机上老陈给他打了两通电话,傅辞洲也都没接,一会儿遇到了估计能劈头盖脸给他往死里骂。 “傅辞洲!” 老陈一声怒吼中气十足,傅辞洲双手往兜里一插,非常自觉地在教室门口罚站。 “你跑哪去了!”老陈手上卷着份套卷,也不给他留面子,直接抽肩膀上,“高三了你什么学习态度?!不是请假就是旷课!你想干什么!” 傅辞洲听着老陈的责骂,突然觉得烦的要命,想张嘴怼两句,但说话又觉得累。 他干脆连罚站都不好好站,往墙上一靠,就当晒太阳了。 高三的学生最难管,卡在十八岁成年的线上,打不得骂不得,不仅要监督他们的学习,还要关心心理。 老陈向来絮叨,把傅辞洲叫去办公室吧啦吧啦说了半节课,这才把人放回去。 傅辞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跟倒垃圾似的,一出办公室的门什么也不记得。 烦得很,祝余把事情做得太绝,告白失败了连个朋友都没得做? 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就这么狠心? 傅辞洲不仅有些难过,心里还憋着股气。 都半个多月过去了,对方一直都是这种爱答不理冷冷淡淡的态度,两人如果不在一起可能还好受一些,可是他和祝余天天坐在一起,而且以前还那么亲密,谁受得了这样冷处理啊? 直男这么脆弱的吗?就单纯做朋友也不行吗? 傅辞洲满脸阴郁,就连王应这个没啥情商反应还慢的都看出来有些不对。 “老傅,”他往后靠上椅背,悄咪咪回头小声问道,“你看到祝余了吗?” 傅辞洲一听这个名字就心梗,随便“嗯”了一声想让王应快点滚。 “我余没事吧?”王应不仅不滚,反而把大半个身子全都转了过来,“你们最近怎么了?感觉都不怎么说话了。” 许晨赶在傅辞洲发火之前把王应掰回来:“老师看你几眼了。” 王应眼睛一瞪,这才把身子转了过去。 耳边清净了许多,傅辞洲指尖夹着水笔,食指时不时轻点着桌面。 抬头看向黑板,右侧的倒计时用醒目的红色粉笔标出,时间不多了,可是他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书。 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解决,不然别说高考了,他月底的期中考试就别想好。 “老王,”傅辞洲踢踢王应的板凳,“跟你说个事儿…” - 祝余今天早上吃完粥之后看了会儿书,中午跟着祝钦一起午睡,结果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鼻子又不开始不透气,坐起身的那一刻头晕目眩,吓得祝余赶紧扒拉自己口袋里的奶糖。 不过晕也就晕了几秒,不是低血糖的锅。 祝余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掀被子下床。 他发现自打今年夏天开始,自己似乎就成为了易生病的体质。 只要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发生,他闷头睡上一觉,地把自己叫出来,然后呢? 就算给他说话的机会又能说些什么?还是他改了主意,想通了? “啪——” 房间里的灯突然被关掉,祝余猛的抬头看见门口处亮了一点暖黄色的烛光。 “我靠!终于来了!”袁一夏兴奋道。 “我余,”王应也笑着说,“生日快乐!” 刚才还各干各事的男生们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了祝福。 祝余握住那串手串放进了兜里,站起身有些发愣。 原来是…给他过生日啊? “怎么没人唱歌?”傅辞洲端着蛋糕,走到桌边放下。 烛光映着他的脸,立体的五官打出大片阴影。 祝余抿了抿唇,在被搅乱的黑暗中对上傅辞洲的目光。 “算了,”他有些挫败地笑了笑,“不唱就不唱吧。” “惊喜不?”王应往祝余身上一揽,“都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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