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绥屏息往下找,果然在到底谁是小狗 俩人虚惊一场,在屏风旁站了一会,等周桥月过来。 名角儿步履轻盈,急匆匆地闯进屋内,见盛绥安然无恙,才长松一口气。 三个人便回到隔厢里坐着,各怀心事,听着楼上的歌声。 周桥月叫侍应生换掉杯中物,拿热水润润喉。 盛绥知他嗓子金贵,特意叫来一壶菊花茶。 “二爷倒是个会疼人的。”周桥月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小维知能待你身边,也是好福气。” 盛绥摇摇头,“是我的福气。” 白安贤听到这,古怪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但没多想,径直给周桥月满上茶。 周桥月“啧啧”两声,又道:“其实有个事我好奇挺久了。” 盛绥诧异:“嗯?” “我一直觉得,我认识的你,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周桥月措辞很小心,生怕弄错了让俩人都膈应,“可你这回的反应,让我觉得……挺不像你的。” 盛绥单手搭在扶手上,闲闲地夹着根烟,却并没点燃,“怎么说?” 周桥月索性把话挑明:“反正就是碰到跟他有关的事你就不冷静。我老早就想问,你对他到底……” 见老友欲言又止的样子,盛绥会意,大大方方地承认:“很难猜吗?” 周桥月倒抽口气,“明白了。” 白安贤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什么玩意就明白了?” 周桥月没理他,继续问:“那他对你呢?” “大概……”盛绥想起季维知心软又别扭的样子,不禁柔和了表情,“没我想象中的那么恨我吧。” 周桥月点点头,“那就好。” 盛绥低下头,卷烟纸在手中盘得皱了。 “你们在说啥?不要排挤我啊!”白安贤听不懂,一个劲插话。 周桥月实在无语,翻着白眼,指了指盛绥,“二爷,喜欢,”又指了指门外,“小维知。” “?!?!” 白安贤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得亏大使见多识广,不然杯子都得被他惊得吞下去。 再看看在座两人都淡定极了,白安贤一时不知道是自己太大惊小怪还是另外二位太见怪不怪。 “是我想的那种喜欢吗?” “不然还有哪种喜欢?”周桥月没好气。 “等会,让我缓缓……”白安贤掐了掐自己的人中,猛吸好几口气。 好容易把关系捋顺了,白安贤不死心,“不是,你、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那会多大?” “放心,我还没那么禽兽。”盛绥苦笑着,“是离开泊城后我才发现……好像,我对他的不舍太过了点。” 前所未有的不甘和懊悔交织在一起,然而那时,木已成舟。 “……唉。”白安贤不知该怎么安慰,哭丧着脸,“你是不是还没跟维知说?” 盛绥摇摇头。 白安贤拍着盛绥的肩,颇有义气地说:“没事儿,反正你都回来了。正好,赶紧去把话挑明了,说不定就成了呢。” 周桥月听不下去,看傻子似的,拿扇子在白安贤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就你这脑子咋考进外事局的?季家的事儿你忘了?” “对哦我操,维知还不知道他家……唉。”白安贤想起这茬,又掐了掐虎口,“啥事儿啊这都!二爷,你追个人怎么这么难。” “跟他家没关系。那些事他总要知道的,只是还没到时候而已。”盛绥长叹一口气,淡淡地抬头盯着水晶灯,声音似乎很远,“我不想这么快挑明,只是因为……他太好了。” 好到自己不敢靠近。 换作两年前,盛绥大可以坦荡地跟他说一句“喜欢”,爱就爱了,不爱就继续并肩作战,没什么大不了。可现在…… 盛家二爷,臭名昭著,连自己都鄙夷。 周桥月不愿意听他妄自菲薄,开玩笑说:“没事儿,反正哥几个挨的骂比你多,我们在你旁边,保证衬得你特崇高。” “边儿去。”盛绥无奈,伸出拳头虚晃一下。 白安贤还心心念念着盛绥的情感问题:“二爷,那你跟维知的赌约还算数吗?如果他真能不计较过去的话,我觉得这事儿还有戏!”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盛绥想,刚刚哪里是赌约,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指不定季维知哪天就反悔了。 “那要是不算怎么办?!”白安贤今天受了刺激,话格外多。 “我能怎么办?”盛绥动了动肩膀的筋骨,微笑着说,“接着哄哄吧。” 周桥月一直没出声,听到这,扯着半边嘴角,“我怎么觉着你还挺享受?” “嗯,是挺享受。”盛绥摘下眼镜擦了擦,镜腿状似无意地指向大使的方向,“要不你也追个人试试?” 周桥月扇子一滑,“不了不了,你自个玩儿吧。” 季维知不知道自己正被讨论着,冷着一张脸回到寝室。 因为他刚毕业、入职时间又紧,所以还没来得及从军校宿舍搬出去,仍跟温绍祺合住一间。 温小少爷正闭目养神,听见他回来,幽幽地说:“加班到这么晚?” 季维知没答,一脸不好惹的样子。 温绍祺吃了瘪,尴尬地摸摸鼻子:“那个,萧上校说明天下午前要把通知发到厂家手上,让他们早做准备。” “知道,已经都发出去了。”季维知语气毫无起伏。 “都发了?”温绍祺试探道,“勤盛桐油厂也发了?” “嗯。” “什么时候?!”温绍祺猛地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 昔日“挚友”反目成仇后再相遇的戏码怎么能不喊他去看呢?! 季维知惜字如金:“刚刚。” “?”温绍祺扯了扯嘴角,“你这班,加得挺不容易啊……” 季维知没吭声,径直往衣架处去了。 “刚刚没动手吧?”温绍祺挪到他身边,做贼似的低声问。 季维知动是动了,但好像没完全动。 “算……吧?”他这样答道。 温绍祺挠挠头,“啥叫‘算’啊?你打人时没穿军装吧?那真的会吃处分的!” 季维知看傻子似的白他一眼,指了指墙上挂的大褂,那意思是,您看我穿的是啥? 温绍祺会意,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就好、那就好。” 考虑到上司大冷天跑出去“工作”,还得跟死对头相见,温绍祺略有心疼:“你加班到现在,吃饭了吗?” 季维知刚刚光顾着呛人,一桌菜一口没动,还把自己气得半饱。 要不是他心软答应参加什么接风宴,今晚也不至于这么别扭。 这么一想,他不禁忿忿地发誓:姓盛的,以后我要是再理你,我他妈就是狗!! “吃了。”季维知口是心非地说完,听见肚子咕噜噜地抗议起来。 温绍祺信了:“那就行!你收拾吧,早点休息啊。” 身边总算没人打扰,季维知安静地换着衣服,一边跟饥饿作心理斗争,一边习惯性检查口袋里的东西。 忽然,他摸到一块软软的、温暖的方形物品。职业习惯让他本能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拎出来,发现那是一袋包着油纸的方糕,一共三块,还散发着余温。 “万……国……饭店?”季维知松口气,小声念出袋子上的字,了然地松口气。 看来是有些人见他晚上没吃饱,偷偷给他加了餐。 这个人是谁,不言自明。 季维知捏着软糯香暖的糕点,嘴角不可抑制地翘了翘。 这是他从小到大都爱吃的玩意,甜而不腻,还有股桂花香,唯一缺点就是难买到。原来他总缠着盛绥陪自己排队才能如愿,结果现在不用缠也能吃到了。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被悄摸塞进外衣口袋的,看来某人的“反侦察”功夫没减。 正走神着,身后早已睡着的温绍祺忽然翻了个身,迷糊地问:“维知,你闻到什么味道没?” 季维知猛地把纸袋重新扎好,塞回口袋里,头摇得像拨浪鼓。 “奇怪,是因为我饿了吗……为啥我闻到糕点的味儿?”温绍祺眼睛还闭着,懵懵地吸了吸鼻子,诧异道,“你没发现?就你特爱吃的那个。” 季维知揉了揉脸颊,让表情恢复正常,“没有,你在做梦。” “?”温绍祺睡得迷迷瞪瞪的,半信半疑,“我这梦这么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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