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的心,从未有过的,抽痛起来。
轻手轻脚地换了衣服,在旁边躺下,细心听了片刻,才辨认出,那道呼吸声比往常要轻很多。
她其实,没有睡着。
黑暗中,他沉默了片刻,最终伸出手,将自我保护状的小女人揽在怀中。
&ldo;在想什么?&rdo;
时燃缓缓睁开眼睛,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声音里带着沙哑。
&ldo;在想小时候的事情。&rdo;
她的心思,自从管事出现的那一刻,就彻底回到了小时候母亲还在的日子。心,像被一根绳子牵住一般,随着那绳拉扯牵动,她的心也时而难过,时而疼痛。
&ldo;明天就是他的寿辰,八十大寿,红烛高堂,看起来多喜庆。&rdo;她有意抹去那个曾唤了多年的称呼,把脸埋在熟悉的胸膛里,&ldo;可我的母亲,从十二年前开始,就只能和白烛相伴,她这么喜欢红色的一个人,如果泉下有知,该有多难过?&rdo;
言淮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良久才静静出声,声音是难得一见的柔和。
&ldo;恨他吗?&rdo;
时燃沉吟了片刻才答,&ldo;不知道。&rdo;
说实话,不确定这件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但直觉上可以判断出,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不过是谁都不敢相信,不想承认罢了。
思绪再次飘远,回到八岁前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一个又一个梦袭来,恍惚中,她听到言淮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ldo;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真相永远不会缺席。&rdo;
他平静的语气,抚慰着她心中的伤痛。
&ldo;无论那些人掩藏的再深,都不会逃过真相的审判,不过是早晚之分。&rdo;
她在意识恍惚中,无意识地逸出一声附和。
&ldo;我会叫那些人付出代价的。&rdo;
像是告诉他,也像是告诉自己,她喃喃重复着。
&ldo;一定会的。&rdo;
&ldo;睡吧。&rdo;
轻浅的吻落下,床前灯熄灭,反倒不觉夜色昏暗‐‐因为窗外月光正倾泻而下,照亮整座庭院。
而时燃脑海中的噩梦,也因身侧那人熟悉的温度,雾气般散去。
她逐渐睡得安稳,不被任何事物打扰,不知梦到什么,唇角微微翘起一丝弧度。
何须忧虑前路,他就是最亮的光。
☆、第五十八颗药
翌日,林老寿辰。
传统说法中,八十做寿又称&ldo;上寿&rdo;,在古代是相当值得大办的日子。
林老笃信佛学,林家又向来遵循旧礼,因此,从早晨到晚上,一整天的日程都安排得满满的,显然是一场大操大办。
上午,宾客们先去正厅拜会寿星老。拜寿讲究按资排辈,先是直系子孙,再是远方亲眷,最后才是宾客朋友。
像时燃的身份,粗略来讲可以算在直系子孙内,但细究之下,则算是宾客之流。也就是说,她以什么身份去拜寿,都不算为过。
不过今天日子特殊,想了想,时燃最后还是决定和言淮一起过去祝寿。
到地方时,快要接近正午时分,正厅已经相当热闹。
时燃跟在言淮身侧,一路上走来吸引了不少目光‐‐郎才女貌,向来是人群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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