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就要走了?&rdo;
&ldo;嗯。&rdo;容若笑着走过去抱了抱站在桌边的寿星,&ldo;以纯,生日快乐!&rdo;
&ldo;叮!&rdo;一楼,电梯门打开,容若推着云湛走到灯火通明的大厅。
&ldo;下雪了!&rdo;她突然停住脚步,望着紧闭的玻璃大门。门外,在路灯下,清晰可见的雪片纷纷扬扬急速下落。
&ldo;是啊,容小姐,已经下了好几个小时了,很大呢。&rdo;看门的老伯戴着老花镜,笑眯眯地道。
&ldo;是么?&rdo;回以微笑,容若径自走到门边,果然发现路面上已有一层积雪。
&ldo;我让司机开车过来,先送你回去。&rdo;云湛转动轮椅,来到容若身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ldo;等一下!&rdo;容若按住他的手。他们傍晚过来的时候,因为不确定要玩到多晚,所以云湛已经吩咐司机先行回去,而如今雪下得太大,开车并不安全,因此,她下意识地阻止他。
&ldo;……还是我先上去拿把伞下来再说。&rdo;她转身往电梯方向走了两步,又再停下,转身,&ldo;你先别通知司机过来。&rdo;
&ldo;嗯。&rdo;点了点头,云湛握着手机,目送她进入电梯。
&ldo;咦?你怎么又回来了?&rdo;开门后,何以纯奇怪地道。
&ldo;下雪了,借把伞给我。&rdo;
&ldo;真的?&rdo;田玉丢下手里的牌,跑到窗前,推开窗子,兴奋地叫道,&ldo;很大的雪诶!&rdo;
&ldo;给你。&rdo;将伞递给容若,何以纯望了一眼窗外,&ldo;那么大的雪,出去方便吗?&rdo;
&ldo;嗯,我也怕开车不安全。&rdo;容若皱眉。无论如今对云湛抱着怎样感情和态度,她仍然无法放心地让云湛在这种天气里坐车回去。
&ldo;那还不容易!&rdo;田玉靠在窗边,一脸笑容,&ldo;让他去你家啊!反正你家离这里又不远,慢慢走过去就行了!&rdo;
24
云湛此刻正在客厅里讲电话,屋外的雪越下越急,站在流理台前,容若心不在焉地冲着热牛奶。
她竟真的接受了田玉的建议,与云湛一起回到她的公寓‐‐原来,无论如何,她终究是不能完全狠下心来,不管不顾。
&ldo;给。&rdo;等云湛结束了和云昕的通话,她才从厨房走出来,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他。
云湛环视这间一室一厅的单人公寓‐‐地面上铺着原木地板,除了一组矮柜,一张餐桌,电视和杏色的布沙发,客厅里没有别的多余家俱和摆设。
&ldo;一个人住,难免简单了点。&rdo;在沙发上坐下,容若拽过一只抱枕,拍了拍。
喝下牛奶,握着温热的玻璃杯,云湛看着容若此刻居家轻松的姿态,微微掀起唇角,安心享受着自从重逢以来最平静舒服的一次相处。
&ldo;明天,你什么时候去公司?&rdo;
&ldo;大概九点。&rdo;
&ldo;……那你早点休息吧。&rdo;
容若立刻站起来,从云湛身边越过,走进卧室。
关上门,坐在床上,容若有些失神。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和云湛在夜里面对面坐着,真正放松平静地说话了?云湛的脸上隐约而宁静的笑意,竟让她几乎陷入多年前的回忆里,回忆起过去与他一起渡过的无数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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