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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与此同时，英舰&ldo;斗争&rdo;号的舰长戴克斯在上风处&ldo;发现一艘帆船，朝我们驶来。……发现是一艘军舰，各就各位，准备战斗&rdo;。

赫尔下达的命令是富有朝气的：&ldo;收起顶帆。第三桅上帆。挂起船首三角帆。把炮拉上来。卷起中桅的第二个帆。放下最上面的帆桁。把一切无用的东西都收好。各就各位，准备战斗。对此，我们的船员三呼万岁。……再坚持一些时间，追上去，至其右舷首。此时，发现挂着三面英国旗，是一艘敌舰……&rdo;

&ldo;为了避免遭到扫射，几次掉头（调头让风从船尾吹来），&rdo;德凯特称，&ldo;双方都进行了偏舷齐射。&rdo;

&ldo;它对我们进行了右偏舷齐射，但没有效果，&rdo;赫尔写道，&ldo;都是近弹。它立即掉转头，进行左偏舷齐射。有两发命中船身，其余穿过索具，打远了。&rdo;

从&ldo;斗争&rdo;号上，戴克斯发现赫尔&ldo;正朝我们右舷驶来，一边猛烈射击，一边顺风行驶。它的目的显然是越过我们的船首&rdo;。在对面，赫尔看到&ldo;敌人仍在实施机动，企图对我们进行扫射。它有时以左舷侧齐射，有时以右舷侧齐射。我们则尽可能地以主甲板上的船首炮进行还击。……敌人发现他对我们进行扫射没有效果，就顺风行驶。……接着，我们升起了主桅杆的顶帆，朝它的船首驶去，以便迫使它抵近战斗。拉下了三角帆，让主桅顶帆迎风飘扬，接着用所有的主炮向它猛烈地射击……&rdo;

&ldo;我们的后桅杆，&rdo;戴克斯说，&ldo;倒在了右舷侧的船员住处，使船顶风前进。接着，敌人驶到了我们的左舷首，攻击我们。只有少数几门炮仍在射击，葡萄弹和步枪弹射向我们的甲板……&rdo;

&ldo;他，&rdo;赫尔写道，&ldo;立即企图向我们的船尾扫射，但没有成功。由于它的第一斜桅和我们的后桅索具缠在一起，我们的陆战队在这段时间一直对他们进行猛烈和残酷的射击……&rdo;

&ldo;当时船主的膝部被击中，&rdo;戴克斯说，&ldo;雷迪中尉先于其他人在主甲板上倒下。我的背部被击中，负了重伤。&rdo;与此同时，在&ldo;宪法&rdo;号上，查尔斯&iddot;莫里斯中尉（袭击的黎波里港时&ldo;无敌&rdo;号上的老兵）和一名陆战队中尉&ldo;从船尾雕饰舷部掉了下来，一个重伤，一个阵亡&rdo;。

此后，灾难很快降临到英国人头上。&ldo;斗争&rdo;号突然瘫痪了；由于我们的一根桅杆折断，&ldo;才躲过了敌方的射击。6点20分，我们船首的主桅也已折断，整条船都已成了无法操纵的废物&rdo;。

但即使在那个时候，戴克斯也不准备放弃努力。&ldo;我仍然希望……能够操纵舰只再次进行战斗。但我刚刚清理遭到破坏的物件，斜杠帆又折断了&rdo;。现在，舰只&ldo;处于海水的暴虐之下，主甲板上的大炮都已进水&rdo;，他召集了&ldo;所有没有死亡的军官&rdo;，并且在所有人都同意&ldo;任何进一步的抵抗都将是不必要的浪费生命&rdo;的情况下，&ldo;我才勉强命令投降&rdo;。

就舰对舰而言，在力量对比上这是一场比&ldo;埃塞克斯&rdo;号对&ldo;警戒&rdo;号平衡得多的战斗。双方的舰长都表现了高超的驾驶技术，但是胜利属于更优秀的舰长和炮手一方。据传说，英国人的炮弹被&ldo;宪法&rdo;号全部反弹了回去，&ldo;宪法&rdo;号由此获得了&ldo;老铁甲舰&rdo;的美名。

从总体实力看，&ldo;斗争&rdo;号的损失对皇家海军不起多大的作用，而且由于&ldo;斗争&rdo;号的损毁非常严重，不得不把它烧掉，因此，俘获这艘军舰对美国海军也没有任何实际物质利益。但是，它对提高威望的作用却是无法估量的，而且在这一年的其余时间里，这种胜利还在继续取得。如10月15日，美国的单桅帆船&ldo;黄蜂&rdo;号击败了英国的二桅船&ldo;狂歌&rdo;号；10月25日，斯蒂芬&iddot;德凯特指挥美国的快速帆船&ldo;美国&rdo;号击败了英国的快速帆船&ldo;梅斯多尼安&rdo;号，并且获得了第一个把俘获的英舰带到美国港口的殊荣；12月29日，现由威廉&iddot;班布里奇指挥的&ldo;宪法&rdo;号又一次取得了胜利，使得皇家海军的快速帆船&ldo;爪哇&rdo;号在不到两个小时内成了一艘废船。同一年，美国只损失了两艘军舰：二桅船&ldo;鹦鹉螺&rdo;号于7月17号沉没（这是交战双方在战争中被击沉的第一艘军舰），&ldo;黄蜂&rdo;号在取得10月的胜利后也被击沉。但是，任何一方都认为这些小损失无碍大局，因为它们几乎是在预料之内的。快速帆船的损失则有很大的影响。伦敦的《泰晤士报》称：

在去年这个时候，如果有人预言在对美国的战争中将会出现这样一种结果，他就会被认为是一名疯子或卖国贼。如果他的反对者谦虚地和他争论，他就会被告知，只要7个月，美国的旗帜就会从大海中消失，美国微不足道的海军将被消灭，它的海上武库将成为一堆废品。

德凯特和班布里奇得到了提拔。他们的单舰作战战略证明要比罗杰斯的编队战略价值大得多。他们获得了他们作为编队中的一员所不能获得的光荣。这3位舰长都真诚地相信，他们的不同做法能为国家带来最大的利益，然而这里也涉及他们个人的雄心。就这样，美国海军在决策方面第一次包含了一种至少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依然存在的（或许是不适宜的、但又是不可避免的）因素。尽管如此，当对快速帆船作战的胜利消息传遍美国时，全国上下出现了一股兴高采烈的爱国主义浪潮。很长时间以后，查尔斯&iddot;莫里斯回忆起他在&ldo;宪法&rdo;号上的时刻时，以一种令人高兴的谨慎方式描述了这种感情。他说：&ldo;我们的希望开始超越了理智。在我们中间出现了非常明显的欢快心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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