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既然整个塔格里苏都是因为要供奉山神才有了二十年一次的大祭,神树作为其中最关键的标志性产物,为什么从来没人上来过山顶?难道因为山神化身不可亵渎吗?可是日常中也没听人提起过这棵救他们命的神树,反倒是把那位不知所踪的大族长当成活菩萨似的。“怎么了?”老头用袖子把满桌子的水擦掉,“你看起来有心事。”颜束这才把视线放在他身上:“既然还保留着大祭这个习俗,那所谓的神树呢?”故事里最关键的东西消失在现实中,那么二十年大祭又祭的什么玩意儿?老头“嘿嘿”笑了两声,转头去看窗外:“年轻人,你太较真啦,这毕竟只是一个传说故事,也是代代传下来,我从别人那听说的,住在山顶几十年,我也没亲眼见过什么神树。”“没见过满嘴谎话。”颜束忽然冷冰冰地哼笑了一声,立马踹翻了桌子,一把掐住这老东西的脖子,“说,骗我上来是什么目的?”被他掐住脖子的人只是哼哧哼哧地笑,并不说话。不对劲,这老东西要是有什么置他于死地的阴谋为什么没早点动手,即便这人深知对上他没有胜算,也该有什么动作才是,可是什么都没有。唯一让他喝水的时候,颜束连碰也没有碰一下。用山顶神树把他引到这里,再胡编乱造这么一长串的故事来吸引他。月光透过大开的窗户洒进了屋子里,老头突然停止了笑容,嘴唇微微动着,低声传出来一段念经似的语言,如同打开什么开关,这诡异似咒语的一串话起了作用。颜束掐着他脖子的手突然像是被电击一般疼了一下,整个都麻了起来。“老东西。”颜束忍着酸麻过后的剧烈疼痛,掐着这老头脖子的五指骤然收紧,有一种死也要拉垫背的狠辣。老头整张脸胀得通红,嘴里已经念不出什么东西了,但颜束手臂乃至全身都开始产生如过电一般的麻,就好像全身的血液和神经都在被缓缓抽走。颜束还没有松手,他手臂的皮肤表面上已经一些跑来跑去的小凸起,像是从内部在啃咬他的骨血。猛然间,他手掌一松,另一只手随即紧紧捏住这只手的手腕。这是蛊老东西,什么时候给他下的。“咳咳没用的。”老头白发散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年轻人,你的警惕心很强,水的确是重点,但也没那么重要。”颜束飞快往挪到了月光照不到的昏暗处,全身像是要被抽干一样颤抖着,额角已经渗出了汗。“你倒是聪明。”老头把自己的白发拢到耳后,双手举到了空中,手指飞快得动着,就像在无形之中操纵着什么东西。不能坐以待毙,颜束牙齿一用力,直接咬破了下唇,血腥味让他稍稍偏离出被控制的感觉,随后他抄起身边不知道什么东西向那老东西扔了过去,后脚一蹬用肩膀撞破窗户,整个人在外面滚了出去。“你!”老头闪开摔过来的东西,嘴里那些不知名的经念得更急了,好像在努力召回什么。然而,从屋内逃出去的颜束连头也没有回。月光洒在他的身上,那些小东西在他的身体里像是发了疯一般到处冲撞,颜束没有指甲,手心里只有深陷的痕迹,没能出血。他只有狠狠地咬住下唇,疯狂地穿行在夜色中。半晌后,山顶上没了那间简陋的破屋子,取而代之的是一颗巨大的树,枝干像蛛网一样交错在半空中,遮住了大半冰霜似的月色。一个被黑袍紧紧包裹的人走了出来,嘴里念叨着:“不对,不对劲他怎么会不受控制,他怎么可能”喂到嘴边的食物飞了,这种情况从未发生过。但眼前的现实就是山顶上早就没了颜束的踪迹,包括那人身体里的蛊虫也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丝毫感应不到那些小东西的波动了。颜束靠在背光的石壁下不断喘息,身体里的蛊虫动静渐渐小了,疼痛和被抽干的麻痹感逐渐里自己远去,除了刚刚过电的感觉让他四肢有些无力。到底是什么时候中了蛊?颜束眉头紧皱,抬手抹去被咬破嘴角的血迹,眼神在黑暗中闪着光。这场鸿门宴从他进屋开始,颜束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触碰一些东西绝对不可能达到蛊虫进入身体的效果。那老东西说水是重点,但根据刚刚的情况来看,水不过是一种催化剂,被抹在桌上,然后散发在空气里,等到月亮慢慢移动的光源照耀到屋子里,这种催化剂就会配合那老东西念经瞬间发挥作用。由此可见,他身体里这种蛊虫发作的条件堪称苛刻,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行。颜束目前已经离开了那间屋子,那些不知道是什么水的散发物渐渐散去,没人在他耳边念经他试着把手伸了出去,让月光照耀在皮肤上。果然,在月色下白到发光的皮肤是平整的,方才那些跑来跑去的蛊虫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消失得彻彻底底了。颜束觉得身上也松快了不少,只是不知道裴放现在在哪?不过那人有什么事情要去做的时候,一般也不会提前告知他。裴放在系统内待了多少年,应该不会轻易出事颜束觉得一阵心烦,第一次这么觉得没有建立通讯程序的链接是一件这么折磨人的事情。既然有些东西迫不及待现了形,事情便有了因果。这会儿他不清楚自己身体里这种蛊虫是什么路子的,还不能先回去找他们,而整个寨子里,倒是有一处神秘的地方可以去探一探,来证明他的猜测。这里的山头几乎都是连着的,从这边的山顶上拐下来正好要经过几个连在一起的崖壁,靠着崖壁这里翻下去,便能到达瀑布旁边的树林。但颜束艺高人胆大,没走树林绕这么一大圈的路,而是从瀑布上面直接往下跳,接着一旁伸出来的树枝把自己整个人甩到了大族长屋子门前的桥上。桥面光滑,两侧没有围栏,往下坠的时候根本收不住力,颜束脚下顺着桥面已经滑了出去。瀑布的水流很大,不断溅到桥面上。颜束只能放低身体重心,用手指在桥面上狠抓了一把,指甲差点被掀开来,总算是止住了下滑。他手臂一用力,把自己重新甩回桥面上,稳稳当当站住了。大族长那刻着不知名纹路的屋门就在不远处,颜束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咯吱——这里面跟他上次来看到的东西一模一样,仍然是没什么活气的寂静,两排佛像静静地立在两侧,那巨大的座椅上垂着纱帘,上面空无一人。也是,他把假冒的尸体拎了出去,大族长突然不见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寨子,天天都有人出去找人,这个谎言说不下去,自然没必要再在这里摆上一个假货了。上次没能摸索出座椅后面这堵墙的玄机,这次颜束对这些佛像起了兴趣。他走上前轻轻敲了敲,仍然是实心的,藏不了什么,但越是正常却越显得诡异。不如砸了看看。颜束往后撤了两步,掂量着他一脚能不能踹飞这佛像的脑袋,好像这个决定在他的认知里并没有大不敬的意义,跟走在路上踹一脚讨厌的狗没什么区别。“到哪里去了?”“我看着是到这边来的。”“快,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分头找找。”木屋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此时的外面传来的一些动静,颜束便立在原地,暂时放过了这个佛像的头。“该不会在这里面吧。”“你敢进去吗?”“两天前的事情你忘了吗?这里面能翻出一具尸体,不知道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听这谈话声到不像是npc,该是活人,正在商量着要不要进来,似乎在找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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