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我必定亲自进宫谢过娘娘大恩大德。”苏南枝道,“嬷嬷不若用了午膳再走?”“不必了。”碧蓉爽朗轻笑。苏南枝温雅一笑,亲自将两锭金子放进碧蓉袖中:“辛苦嬷嬷奔波了,既然不在此用膳,便去买些吃食吧,莫要饿着肚子回宫,对身体不好。”碧蓉收了金元宝,眼底掠过一抹诧异,心生温暖,语气也柔和亲近了很多:“难为郡主如此体恤下老奴,多谢。”“嬷嬷客气了。”苏南枝看着碧蓉远去的背影,唇角缓缓上勾。一切都在按照她的预判发展。苏南枝坐下石凳,不紧不慢地换上新琴弦:“言斐,这几日你要多派暗卫,留意水牢动静。”“好。”“凤鸾殿那位,巴不得父亲尽快被斩首灭口。现在父亲延期年后问斩,那位必然坐不住,我担心父亲安危。”温言斐清潇身影当即消失在院中,立刻去办了。半夜,寅时三刻。狱卒们依旧按部就班巡逻。随着一阵风悄无声息吹进大牢,没到半炷香时间,全部狱卒便毫无意识地倒下。一个头戴黑色兜帽,身穿黑色披风的神秘人,带着一个同样黑衣蒙面的杀手,走进了水牢。蒙面杀手与寻常刺客都不一样,浑身有股说不出的危险气场,那是种杀人无数才练出的从容,闲庭若步地走在神秘人身后。听到脚步声,苏正精疲力尽地抬起头,在还没见到人时,便缓缓道:“你、终、于、来、了……”杀人不过诛心神秘人向前迈的脚尖微顿,从披风中曳出一只深紫牡丹红鞋。黑色兜帽罩住了她大半面容,光线微暗的水牢中,女人从黑色长袖中伸出一双白到发光的玉手,岁月给那双保养得当的玉手或多或少增了几丝极浅细纹。她将兜帽缓缓地取下时,红唇划开一抹沧桑的淡笑。那是,一种经年未见久别重逢的笑,三分凄凉七分缅怀。头发乱散的苏正,即使身陷囹圄饱经折磨,也没能磨掉他身上的儒雅与清正,一双眸子清醒锐利,朝台阶之上裙角不染纤尘的人,平静道:“皇后娘娘,微臣恭候你多时了。”从他得知延期年后问斩,便料到左如月会杀他,只是没想过,她会亲自来大牢里。左如月冷傲淡漠地站在高台上:“苏卿,三十年了,你可曾有过半分后悔?”“不曾后悔。”苏正毫不犹豫。不、曾、后、悔……“好一个不曾后悔!”左如月猛然拔高声调,手握紧成拳,“楚莹究竟有什么好!?让你三十年不曾后悔?”一份相濡以沫的婚姻,一份三十年历久弥新的爱情,是她高坐凤位大半生,却从未拥有过的。提及楚莹,苏正目光也不自觉地柔和了一瞬,旋即哑然失笑,不可救药地摇摇头:“三十年过去,娘娘却一如三十年前那样,还没想通。”“自然是,因为我爱她,所以她样样都好。纵使她在旁人眼中有万般不是,但是我爱她,她的万般不是也变成了万般都好。”和一个从来不懂爱的人,谈爱,是个悲剧。所以左如月依旧难以置信地摇摇头,无法理解他口中的爱,她气笑了,可到底也稳居凤位数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锥心刺骨的痛没经历过?左如月失望透底,几乎是站不住似的,轻轻扶住墙桓:“其实,本宫不想杀你。起初,本宫也不想杀楚莹……不然又怎会留着她数十年,与你生儿育女?”“本宫忽然忆起一桩事。”左如月紧紧盯着苏正眼睛,目光如密封的黏土死死封住他,直到看红眼了双眼,她踱步在深幽的大牢中,缓缓叙述往事,“当年父亲抓我回京,关了我整整一个月禁闭,钉死了门窗,我绝食寻死,哭啊闹啊,我说我不嫁给圣上,我多么希望你来救我啊……可等来的消息却是,你在我关禁闭的那个月里,大办宴席娶楚莹为妻,而同天,我被父亲以死相逼嫁给了当今陛下!”“你娶了爱妻,我嫁给了厌恶之人!”左如月眼眶猩红的可怕,沧桑一笑,“没人知道,我差点死在封为太子妃的那个月里……”“世人都道左家无上荣耀,出了两任皇后,都说本宫风光无限。本宫与天子携手在高殿之上,受万万人朝拜,可从来不快乐。我不快乐,那凭什么你和楚莹就那么恩爱幸福?于是,我生下太子,便派人暗杀楚莹。”苏正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却突然开口道:“多年前,莹儿被刺客掳走下落不明,我以为是政敌报复,却不曾想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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