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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第1页）

onthebasiftheaepteddesthejealopeopleareright，andtheliberal-dedonesareplaygwithfireifpeoplearenottolove，thentheytbekeptapartiftheyarenottobekeptapart，thenwetprepareforanunprecedentedtolerationoflovers

〔中译〕欲长治国之才，当养理智谦逊之作风。试图一经策划、安排即可告成功，此乃治国安邦之痼疾。牧师、学派、谋士、领袖总是在不经意中犯下想当然之错误，设想他们可以设计出人类全部之目标与未来，清晰明确，一劳永逸--或者，至少可以完全设计出其中确定之部分;他们以此种假设为基础，凭己之力去从事立法、建国之工作。在经历了现实生活之错综复杂、冷酷无情和难以捉摸之后，他们便大搞教条、迫害、锻炼、修剪、秘密训导，和种种过于自信的愚蠢活动。当他们热衷于某些善良意向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掩盖事实真相，钳制思想，扼杀骚动之首创精神，抑制明显有害之欲望……

他（政治家）打算不再去&ldo;整顿&rdo;人事，如人们所言，而是致力于发展必要之精神生活（个人和民族之&ldo;精神腹地&rdo;）;倘若没有这种精神生活，他在整顿人事方面所做的全部肤浅之尝试将徒劳无益。他不再在沙滩上建造房屋，而是专心致志于打基础。

汝知道，吾十几岁时，就萌发了为人类设计、建造城巿和港口之念头;吾在三十四五岁时就打消了此念头，只想致力于人类思维之总过程，为其添砖加瓦。这是一个无所畏惧的，批判的，生气勃勃的过程。一旦时机成熟，它将赋予城市、港口、空气、幸福以及一切，以一定的规模，一定的质量，一定的模样，而完全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所想象的那样。

第306-308页

特权和法律之约束不是自由唯一之敌人。一个人若是没有文化、缺乏教养、营养不良、一贫如洗，他便失去自由之可能性。对他来说，自由毫无价值。一个在水中做垂死挣扎之人，他唯一想得到的自由，就是出水上岸;在他上岸之前--他愿意用一切别的自由来换取求生之自由。

第253页

根据公认之法则，生性嫉妒之人有理，而心胸宽广之人则是在玩火。倘若有人不献爱心，那么，必须让他离群索居。倘若不这么做，那么，我们必须准备好一种空前的、恋人般的宽容态度。

三一、&ldo;八角五分&rdo;桑福

（九月八日）

下图为桑福君（rayondpsanford），亦苦学生之一也。其人贫甚而多能，精食料之学（dietetics），自配制食物饮料，期于养身而价贱，久之竟能以八角五分金支七日之食。好事者争传其事，遂遍国中，今相识尚称之为&ldo;八角五分桑福&rdo;。

君昨遇余于道上，欲摄余影。余笑拒之，以为衣服不整，不当入画，语未终而影已成，即上图也。（图删）

三二、送梅觐庄往哈佛大学诗

（九月十七夜）

吾闻子墨子有言：&ldo;为义譬若筑墙然。能实壤者且实壤，能筑者筑欣者欣。&rdo;（《耕柱篇》语。毕云：&ldo;欣同掀，举出也。&rdo;王说与此异。见《札记》卷九第四则。）吾曹谋国亦复尔，待举之事何纷纷。所赖人各尽所职，未可责备于一人。同学少年识时务，争言&ldo;大患弱与贫。吾侪治疾须对症，学以致用为本根。但祝天生几牛敦（newton），还求千百客儿文（kelv），辅以无数爱迪生（edin），便教国库富且殷，更无谁某妇无裈（音昆，今之裤也）。乃练熊罴百万军。谁其帅之拿破仑。恢我土宇固我藩，百年奇辱一朝翻&rdo;!

凡此群策岂不伟?有人所志不在此。即如我友宣城梅，自言&ldo;但愿作文士。举世何妨学倍根（ban），我独远慕萧士比（shakespeare）。岂敢与俗殊酸咸?人各有志勿相毁。&rdo;梅君少年好文史，近更摭拾及欧美。新来为文颇谐诡，能令公怒令公喜。昨作檄讨夫己氏，倘令见之魄应褫。又能虚心不自是，一稿十易犹未已。梅生梅生毋自鄙。神州文学久枯馁，百年未有健者起。新潮之来不可止，文学革命其时矣。吾辈势不容坐视，且复号召二三子，革命军前杖马箠（之累反），鞭答驱除一车鬼，再拜迎入新世纪。以此报囯未云菲，缩地戡天差可儗。梅生梅生毋自鄙。

作歌今送梅生行，狂言人道臣当烹。我自不吐定不快，人言未足为重轻。居东何时游康可（nrd，地名，去哈佛大学不远，参见《礼记》卷六第三〇则），为我一吊爱谋生（ern），更吊霍桑（hawthorne）与索虏（thoreau）：此三子者皆峥嵘。应有&ldo;烟士披里纯&rdo;（spiration，直译有&ldo;神来&rdo;之义，梁任公以音译之，又为文论之，见《饮冰室自由书》），为君奚囊增琼英。

〔自跋〕此诗凡三转韵，其实有五转。自首句至&ldo;学以致用为本根&rdo;，间句用韵。自&ldo;但祝天生几牛敦&rdo;至&ldo;百年奇辱一朝翻&rdo;，则句句用韵矣。自&ldo;凡此群策岂不伟&rdo;至&ldo;人各有志勿相毁&rdo;，间句用韵。自&ldo;梅生少年&rdo;以下，至第二&ldo;梅生梅生毋自鄙&rdo;，又每句用韵矣。末又转入庚青韵作结，是第五转也。

此诗凡用十一外国字：一为抽象名，十为本名。人或以为病。其实此种诗不过是文学史上一种实地试验，前不必有古人，后或可诏来者，知我罪我，当于试验之成败定之耳。

此诗凡六十句，盖四百二十字。生平作诗，此为最长矣。

《赠别叔永诗》三百二十二字。

《大雪放歌》二百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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