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限委曲,哼了一声偷偷爬出禅房。一摸出主持的视线范围我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自由可贵啊,范天涵你小子有种在里面化成舍利子不要出来。
&ldo;浅儿。&rdo;这声音让我举在半空中的双手抖了一抖,不得已只得缓缓收下我的懒腰,转身兑出一个笑道:&ldo;你怎也出来了?&rdo;
白然掠了掠他那两根垂在颊边的长毛,道:&ldo;那白胡子秃驴讲话甚无趣,再听下去我就涅槃了,还不如就出来与你耳鬓厮磨一番。&rdo;
你孽畜还差不多,涅槃!
我懒得理会他,自顾参观起这大乘寺来,他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身后,鉴于这寺庙不是我家开的,我也只能由着他了。
大乘寺建于深山,与城内的寺庙最大的不同之处是其无占用良地过多的后顾之忧,是故大乘寺建得虽古朴却奇大,占据了整个山头,整体造型像个山寨。我很是困惑,这刚刚禅房内听禅的和尚前前后后不过数十人,在这么个堪比一座城池的地方生活,平日里撞见彼此的机会是否微乎其微,但也许这便是把庙建得如此之大的原因之一,让好不容易见上一面的和尚们知晓缘分之可贵。
缘起、缘生、缘灭。缘,妙不可言。
寺庙的特点一般来说是幽静,当然要排除掉像天龙寺这种被皇帝老儿看上封为御寺之类的名寺,这种寺庙一般是香火旺盛,香客络绎不绝,名人效应也,非有甚特别灵的神仙坐镇。而这大乘寺即无名人担保又地处偏僻,就更是比一般寺庙来得幽静,尤其是无数不多的和尚都去听禅去了,于是偌大的寺庙竟只剩我和白然在胡乱逛着。
不自觉间,我们晃到一个庭院,该庭院种满了枫树,红彤彤的叶子树上聚着,空中舞着,衬得此处份外世外桃源。我与白然都不约而同放轻了脚步走入其中。
我俩双双立在庭院中间,各自发呆。
&ldo;浅儿,你在想甚?&rdo;良久后白然轻声问道。
我愣了一愣,回想起来适才脑壳中实在是在放空,他如此一问令我十分为难,言我适才甚都没想似乎有点亵渎神明,但在佛门之地打诳语又明显是在挑衅佛祖,于是我反问他道:&ldo;你又在想甚?&rdo;
他抬头望天,目光忽远忽近,道:&ldo;我是何人,来自何方,欲去何处,将成何事。&rdo;
我被震撼了,这思想,忒深沉,忒有层次。
我亦抬头望天,正欲也深沉一番,一阵秋风刮过,枫叶砸了我满面,我无奈地拂去脸上的枫叶,改口建议道:&ldo;你既如此深有感触,挑个好日子出家罢。&rdo;
他妖然一笑,道:&ldo;若我对尘世一切断了欲念,出家也未尝不可。&rdo;
我倒是可以预测到白然出家的样子:身着神圣袈裟,一脸严肃地对前来求助的女施主道:&ldo;贫僧自知修行尚浅,不能教导你隔衣修佛之法,女施主请宽衣……&rdo;
&ldo;我出家有甚值得你如此欢喜之处?&rdo;白然皱着眉问道。
我收起佞笑,道:&ldo;我仅是在想象你德高望重的模样,替你欢喜罢了。&rdo;
他偏着头望我,道:&ldo;浅儿,我一直不懂范天涵为何看中你,适才忽然发现,你胡扯时有一种奇特的灵动,让人移不开眼。&rdo;
啊呸,范天涵是喜欢老娘莞尔一笑,清雅中带点娇俏。
我与白然回到禅房时佛会正散场,数十名光头往外涌,范天涵立于其间,定定地将我俩望着,我对他扯了扯嘴角。他眸光一暗,大步朝我走来。
他到了我跟前问道:&ldo;去了哪?&rdo;
我拉住他的手,回道:&ldo;乱逛了一会儿。&rdo;
他又问:&ldo;你们可是一道去的?&rdo;
我点头。
他用力反握我的手,对白然一笑道:&ldo;白然,抱歉,清浅给你添麻烦了。&rdo;
白然回以一笑,道:&ldo;浅儿很有趣。&rdo;
我感觉范天涵握着我的手一紧,又松开来,他道:&ldo;这我自然知道。&rdo;
作孽哟。本女侠到底犯了甚错?
上了路后范天涵一直阴着脸,我几次与他讲话他都置若罔闻,我甚是气闷,气闷之余忽地想起白然的话,便掉过头去问身后的范天涵道:&ldo;你为甚喜欢我?&rdo;
他勒住了缰绳,奔驰中的马倏地停顿,我向前倾去,他一手搂稳我的腰,脚上用力一夹马肚,马儿又驮着我们向前走去。
他的不言语让我微微不安,莫非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若是如此,我非斩了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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