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骁垂着脑袋,略有所思地看着地板,秦秋拍拍他的肩,这个年轻人有着厚实的胸膛,他实在不忍心看他锒铛入狱:“放心吧,我不会让你22岁就做爸爸,刚刚邻镇卫生院发我消息,他们联系到一个肯冒名申买避孕药的oga,我去把人领来。”辜骁这下子真不知该如何感谢秦秋了:“谢谢,谢谢你,秦医生。”“好了,你先进去还债吧。”将自己的血迹从他人的皮肤上擦去,像极杀人灭口后还要毁尸灭迹,但对方的皮肉是鲜活的,血液量也不够大,远达不到致死量。因此这层血痂就如秋后的枯黄落叶一般薄脆,轻轻一抚便剥落下来。包围病床一圈的遮光帘挡住了午后的阳光,辜骁替这个叫卢彦兮的oga清洁身体,由于自己的绅士风度早已在某天深夜支离破碎,因此他也不再惺惺作态地避讳,面对oga柔软雪白的身体,他并不会色欲熏心地产生性冲动,但的确不可遏制地迸发连惜之情,他们有过交缠的亲密,信息素像一杯鸡尾酒似的混杂,根本无法分层。辜骁从未考虑过用自己的信息素去控制一个oga,每当他看见那些被他救助的柔弱的oga因他的信息素而平静下来,眼前仿佛很直观地呈现出一幅画面,他的信息素像一颗泡腾片,投入杯中,滋滋冒着气泡沉底了。而辜骁并未想用勺子去搅拌它,或者等它彻底化开,往往泡腾片与水完全融合时,他已经远离被救助的oga了。这次实属意外中的特殊事件,他不仅等到了泡腾片彻底融化,还必须端起杯子来,亲自喝几口,以保证他和这个oga的信息素味道相恰,配合得当。他轻轻地抬起卢彦兮的大腿,发现他的腿根上全是斑驳的白色结块,有自己的精斑,也有他堵不住流出来的体液。辜骁抱着他进医院时,两手都是潮湿的,只不过一只手是血,另一只手捂着源源不断还在往外流淌的黏液。细看,病床的床单中央,确有一块深色的痕迹。辜骁的热毛巾贴上他的大腿内侧时,他意味不明地低声嘟囔了一句,很像是对着自己的alpha撒娇。但辜骁想起他气势凛冽的那十几个巴掌,心中些微升腾起的旖旎顿时被搅散。卢彦兮似乎并不清楚自己得了发情期紊乱综合征,此前也不像是发作过该病征,他对贞洁的态度,侧面印证了他的洁白无瑕。这世道有奔放不羁的人,自然也有保守封建的人,这无可厚非,辜骁若只是对着他的腺体咬了一口,还不至于被动地陷入绝境。协会一般认为志愿者的救助行为是正义善良的,即便有oga控告说自己非自愿接受临时标记,协会也不会真的去制裁志愿者。oga的临时标记十天半个月就会消退,但培育一个优秀的志愿者,半个月可远远不够呢。归根结底,辜骁认为是自己太过执着于表面的程式化规定,他太想做正人君子了,结果反成了卑鄙小人。他掩盖了多年的真性,猝不及防地被人挖了出来。oga的肛口还红肿着,深粉色的肠肉很难在如此激烈的性爱过后立即收缩回去,何况不久前它为了挽留alpha那根过分粗大的阴茎,使尽了力气去吸去攀附,无意间便成了如今这副狼狈模样。辜骁轻轻地揩去肛口周边的浊液干涸物,肠肉不自觉地又开始蠕动涨缩,它感知得到主人的信息素近在咫尺,于是蠢蠢欲动起来。辜骁只好视而不见,替卢彦兮穿好病号裤,又将人扶起,套上病号服,再把下一瓶营养液接到输液针孔里。卢彦兮像一页飘落在江里的枫叶,轻盈而单薄,全身上下最厚实的,怕只有这头及腰的长发。他的嘴唇在黑发的掩映下仍显出枯萎的黯淡姿色,辜骁买的大容量水杯便派上用场,他没有棉签,就用手指沾水,一点一点涂湿对方干瘪的唇瓣。如此反复地涂抹了七八遍,卢彦兮的唇才有了逐渐丰润的姿态,像是委顿的玫瑰花瓣起死回生,又绽放娇艳的色彩。辜骁将他搂靠在怀里,听到他平稳的心跳,才有了不真实的安心感。秦秋的建议他全盘采纳,此时若是另有一位alpha进入病房,不是被他的信息素熏得快速退出,便是被他激得燃起挑衅欲望。悬在一侧的营养液只能补给身体的养分,而oga枯涸的心灵,只能由alpha来浇灌。但过犹不及,辜骁发现卢彦兮的双颊悄然染上粉色的圆晕,有了神似醉酒后的媚态,于是他赶忙把他安回床上,端着脸盆和毛巾走出了病房。夏日的晚霞迟迟不肯退场,走廊尽头的窗框被霞光拉长影子匍匐在地砖上,辜骁端着脸盆从厕所走出来,他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趴在病房门口的半透明玻璃上张望,便出声喊道:“秦夏?”“啊!”拎着三个饭盒的秦夏吓得一激灵,差点把手里的东西甩了,他转头看见辜骁,欣喜道:“辜骁哥,原来你在外面啊,护士姐姐叫我别随便进去,要征得oga的alpha同意才行。”辜骁侧首瞥了一眼护士站那边假模假样在工作的小护士,点点头道:“没事,你可以进去,但不要打扰他休息。”秦夏似乎迫不及待想进去探望他崇拜的美人弟弟了,但他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举起手中的饭盒道:“我今天提前给哥夫他们做好了晚饭,然后又单独给你做了一份,我想你是杭州人,我就照着网上的菜谱做了一条西湖醋鱼,还炒了一盘青椒肉丝,你尝尝我的手艺吧,可别笑我啊。”他打开饭盒第一层的盖子,一股极其浓郁的醋酸味喷射而出,辜骁闻到后马上呛了一声,不禁问:“你放了多少醋?”“呃,半瓶?”秦夏说,“菜谱上说的。还说正宗的西湖醋鱼就是酸甜可口,我还加了八勺糖。”辜骁不忍打击他,何必为难一个重庆人,他接过饭盒,道:“谢谢,我想应该会很好吃。我去外面花园里吃吧,病房里不能有异味。你可以进去看看他。”事实证明他的抉择十分正确,坐在长椅上开吃时,巡逻的保安闻味而来,心有余悸地跟他说:“我还以为醋酸打翻了,小伙子,你口味真重。”到底是谁重?辜骁不想争辩,他怕引起地域纷争。秦夏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离末班公交发车还有半个小时,他心疼地替oga撩开凌乱的发丝,又艳羡地摸了摸对方苍白的手背,小声嘀咕:“啊,我的皮肤要是有你一半白就好了,嘴巴和你一样嘟嘟的就好了,睫毛也再长2厘米,那样我就不用刷睫毛膏了……”他翘起小拇指刮了刮自己硬邦邦的长睫毛,还好,没晕花。oga在他喋喋不休的夸赞中,别着眉头醒来了,目光迷蒙地望着他,无力地问:“你是谁……?”秦夏紧张地窜了起来,两只手绞在一起,羞答答地回答:“我、我叫秦夏,我来看看你好点没。”“你是秦医生的弟弟?”卢彦兮回忆道,之前秦秋接电话他听到了一些内容。“是啊,你被辜骁哥抱出来的时候,可吓死我了!我们跑到村口才找到刘叔叔的车肯带你来医院,好怕、好怕你不行了……”秦夏惊心动魄地讲述,稍不留意,你会以为他在概述哪部枪战片。卢彦兮堪堪打断他:“他在哪里?救我的恩人在哪里?”“你说辜骁哥啊,他在外面吃晚饭呢。”秦夏道,“这几天,他都没能好好吃上一顿饭。”特别是昨晚那顿,饭没吃完,先挨了三记巴掌。卢彦兮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低落道:“辛苦他了,给他添麻烦了。我好像差一点就被坏人给……是他救了我。”含混的话语中饱含痛苦和无助,卢彦兮并不是“差一点”,而是“已经”被坏人侵犯了,但他不愿意对着这个beta,剖露出一个凄惨的自己,因此语焉不详地表述着。而秦夏以为他在说邝杰的事情,确实,差一点邝杰就要得手了,幸好辜骁回来得及时。“是啊,要不是辜骁哥,你可能……唉,我们oga总是最受伤害。”秦夏似乎感同身受,大发感慨,“不过你很幸运呐,我哥说辜骁哥是oga人道救助志愿者,他会尽全力帮你的。”“原来是这样……”卢彦兮的眼中倏地有了一丝光彩,他追问秦秋他的恩人是谁,可对方闭口不谈,如果说辜骁是一名志愿者,那他就放心了,也理解秦医生为何不肯透露。这两天,他时醒时昏,被那个恶魔折磨得死去活来,没想到最后是一名志愿者救出了他,他想好好感谢对方,当然,他也知道规定,志愿者一般不与被救助的oga再见。“他还会过来吗?”卢彦兮问道,“我想感谢他。”“当然会来,他一直守着你呢。”秦夏道,“他不是故意想伤害你的……真的,他只是想救你。”卢彦兮从对方稚嫩的脸庞上看到了迷糊,料定这个小弟弟最多不过二十岁,因此对他颠来倒去的措辞表示包容。后者又说替他把辜骁叫回来就要去赶末班公交了,恋恋不舍地跟他含泪告别,随即像一条行动缓慢的毛毛虫一般挪出了病房。卢彦兮和世间大多数人一样,很信赖志愿者,认为他们是道德标兵,a中楷模,当他被那个魔鬼压在身下强行进入时,他是想到过死的,可他总是心有不甘,他倔强地扭过头,看见自己尾椎的青莲被人玷污,胸中的恨意滔天翻涌,越有恨越是无法摆脱尘世,他恨自己,又恨全世界。营养液一滴一滴匀速下落,卢彦兮在安静地等待他的恩人光临,他已经打好了腹稿,如何礼貌得体又富有情感地表达自己真切的感谢之情。他看见一道黑影从玻璃窗上晃过,随即门把手被转动,他知道辜骁要来了。他的恩人,救他于水火之中的恩人,就这样打开房门走了进来,穿着一身污迹斑斑的t恤,身形高大,面容镌刻着冷峻和寡淡,一开始也不曾想床上的病人醒了,还垂着眼侧身关上门,待他抬眼望过来时卢彦兮根本发不出救的第一个音节,他惊惧地蜷缩着手脚,试图向后退去,他像一只脚上中了兽夹、不停滴血的幼鹿,仓皇逃窜,猛地一个后仰,从床上翻落下去,直接扯出了吊针并发出凄厉的惨叫!辜骁见状,马上冲上前去,绕到靠窗的过道上,想把卢彦兮抱起来,可当他巨大的阴影遮蔽了oga仅存的一方寸狭小天空时,瞬间激起了千层浪涛,对方尖叫着推开他,像是疯癫了一般。辜骁只得暂时用强将他压制住,钳住他的双手,勒住他的双腿,把他横抱起来。卢彦兮仅仅恢复了两成气力,哪里是吃了一条特制西湖醋鱼的辜骁的对手。他闻到极其浓重的糖醋竹叶香味,整个人被熏得晕晕乎乎,他又被对方残暴的信息素制住了。当他被重新搁回床上时,他流出了一滴绝望的泪,像是明白自己逃不出这个牢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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