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璎五官深邃,冷雨滑过她的面庞,勾勒出锋利的下颌线,溅到喉骨上的鲜血晕开成花。金石相击,锵然撞响,直冲九天的杀气全都倾注在剑尖,时璎剑指之处,没有活物,完全就是神挡杀神,佛挡砍佛,不见丝毫清润慈悲。突然,一股直击后脊的力道袭来,她跃身躲闪,薄刃同脖颈只差毫厘。掠过肌肤的气劲意外霸道,刹那间,咽喉好似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扼住。时璎先是松了口气,而后才反应过来——不是她身手好,才有幸躲开了,而是掷出薄刃之人压根没想杀她。只是在挑衅她罢了。她猛地转头,空荡荡的台阶上已不见人影。抹掉面上的血水,时璎攥紧了手中的剑,前所未有的威胁让她心里一紧。究竟是什么人?作者有话说:时璎:究竟是什么人?寒止:你爱人。污蔑赤阴宗里有十六个分堂,寒止突然离开,只因七堂主要挑战她。“莲瓷姐姐,少主何时回来?”乖乖窝在摇椅里的女孩早被莲瓷哄好了,现下手里正捧着烧鸡,樱红小嘴泛着油亮亮的光,梨涡边还黏着两粒白米。软糯的童声带着鼻音,天真烂漫。女孩不知寒止去了哪里,更不知站在窗边的莲瓷为何一直皱着眉。窗外,鹅毛大雪又积了两尺高,悬在飞檐上的皮灯笼熄了两盏,莲瓷盯着昏暗的殿府外院,默默攥紧了手。“莲……”女孩以为莲瓷没听见,刚张口,就见后者径直冲出门去。山顶的狂风涌进屋里,一瞬吹得女孩睁不开眼,她只听见一声闷响。是双膝砸在石砖上的声音。“唔……”寒止没忍住疼,轻哼了一下。莲瓷听得不真切,尾音就已经被咽回去了。“少主!”她慌忙去拉寒止,刚抓住细瘦的小臂,掌心就被润湿了。全是血。寒止瞥了眼身后大敞的门,欲言又止。原本怔在摇椅上的女孩看见了她的眼神,忽然跳下来,三两步走到风口,踮起脚尖关上了大门,还顺道上了锁。“小孩,你先去后院。”莲瓷压根没注意到女孩的举动,她满眼都是寒止那截鲜血淋漓的右臂。“嗯。”女孩路过圆桌时,瞅了眼搁在上面的烧鸡,她喉间轻轻“咕咚”一声。想吃。但寒止还在,少主眼皮底下,她不敢拿。女孩足下一顿,认命般朝后院挪去,寒止叫住了她。“烧鸡不要了?”女孩绷着身子回头。只见鹅黄烛光落在寒止的脸上,驱散了冷气,两三缕碎发散在鬓边,既削薄了淡漠,又添了几分温柔。瓷白的肌肤浸泡在暖芒里,她眼尾藏着病倦,软唇轻抿,凝在眼里的冰消融成水,潋滟着弥散的光。别样的感受转瞬即逝,女孩一张小脸微微泛红。许是想吃烧鸡的心思被寒止看穿,亦或是……她年方十岁,还说不出这种微妙的感觉。只是寒止撑着半边身子靠在椅上,明晰的喉骨轻耸,带出的喘息稍稍有些急……瞧着便让人觉得——想欺负……似乎也好欺负……可她是魔教少主,又有谁敢?“要、要……”女孩捧起烧鸡,脚步慌乱,匆匆溜了。寒止盯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极淡的一弯。“少主忍忍。”莲瓷撕开寒止的臂袖,当即倒吸一口凉气。三道四寸长的抓痕映入眼帘,翻卷的皮肉竟已溃烂,汩汩涌出的血,红中掺黑。有毒。寒止收回视线,却没收眉梢眼角的笑,她抽出别在腰间的小刀递给莲瓷,“折松派的人现下在何处?”“还在咱们的地界上。”将薄如蝉翼的刀刃烧得通红,莲瓷深吸一口气,“少主,我割了啊。”寒止默然点头,一阵灰烟腾起,夹杂着皮肉被烧焦的气味。她半晌才问:“时璎也在?”莲瓷不仅要将腐败的皮肉割去,还要将烧红的刀插进抓痕里,割掉那些已然被毒液浸染的肉。早已替寒止处理过太多次伤口,可每一次,她都心慌得要命。“嗯……”莲瓷的声音在打颤,马上就要把刀插进伤口里了,“时璎是掌门,自然在……”她断断续续地说,“他们就在摘月峰以西十里的惊云镇。”直到割下最后一坨烂肉,她才长舒一口气,抬肘揩掉额前的薄汗,“少主,这伤是七堂主弄的?”寒止的嗓音不再清亮,点头的动作也稍显迟缓,她哑声道:“他自己在毒池里泡了半月,弄得不人不鬼,我被他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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