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止连名门正派有哪些都记不清,更别说它们的过往渊源了。莲瓷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只见本该神情冷淡的少主此刻竟笑着。“听说是个美人?”莲瓷:“?”这个问题和折松派的过往有关吗?被还回来的汤婆子已经凉透了,莲瓷接过它,像是捧了一块坚冰。太冷了。“是,很英气,嗯……”莲瓷又回忆了片刻,“确实让人过目不忘,就是太狠了。”寒止心中盘算。时璎既是折松派掌门,那必定知晓治手的秘术。当务之急就是接近她。三日后。摘月峰山脚下,遍地横尸。电闪雷鸣,暴雨如注。血水浸透了女孩的裙摆,她跌坐在父母的尸身旁,远处的长兄死不瞑目,僵直的手还指着上山密道。他想让自己的小妹跑。可女孩一张小脸吓得煞白,她坐在血泥污秽中,恍然想起挂在脖颈上的玉哨。她吹了好几下,也只听得虚音。没有内力,她吹不出震天动地的清鸣,这样的响动也请不来救兵。双手一哆嗦,玉哨坠地,摔得粉碎。与此同时,几十把长剑劈碎山间夜色,对准了手无寸铁的孩子。“魔教妖人所生,必是孽障!”“大师兄,她不过是个孩子,该收手了。”“今日不杀,来日定成大患!她生在魔教,就是罪!更何况,你没听见她哭着喊爹娘吗?她这般年岁,早就记事了,难保他日不会回来寻仇,不如现下就斩草除根!”少女还想劝,只见大师兄剑锋已去。女孩抬起双眸,弱小的身躯被怨恨裹挟,她死死盯着冲上台阶来取自己性命的男人。忽然一阵风拂过面颊,淡淡的凉意里夹着绵长的温柔。像是对女孩的安抚。电光火石间,所谓的大师兄便丢了自己的剑。寒止用两指夹住他的剑身,男人只瞧见了些虚影,转瞬手中的剑就被震碎成三截。体内燃起蓬勃的怒意,他欲要出掌,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跟着剑一起碎了……“啊啊啊!”惨叫声刺耳,莲瓷见寒止没有再出手的意思,便又给了男人一掌,将他打下台阶。女孩被寒止的影子罩住,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救救我……”软声哀求听得寒止心生怜惜,她偏过身,系在腰带上的令牌随之展露。女孩旋即认出眼前人。“少……”传言少主冷心冷情,只会杀人,不会救人。女孩哭得更绝望了。垂眸看了一眼,寒止将她抱起来。女孩:“?”颠了颠臂上的重量,寒止不是承不住,只是这孩子下巴上挂着鼻涕,眼瞧就要滴落了……她转头就将孩子塞给了莲瓷,独自转身,睥睨着阶下众人,倒显得飒飒踏踏。莲瓷:“?”她瞅了眼怀中的孩子,岂料女孩也摸不着头脑。两人对视片刻,莲瓷板起脸,作势吓唬她,想让她安静,岂料女孩双唇一扁,泪光又闪了起来。莲瓷只能收起臭脸,开始笨拙地哄。哄孩子可比杀人累多了。趁寒止看不见,莲瓷冲着她的背影投去了无数道幽怨的目光。“魔教就是魔教,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残忍至极!人神共诛!”寒止整张脸都藏在面具之下,魔教之中高手如云,她出手狠绝,众人猜不出她的身份,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逞口舌之快。身后的女孩还在轻轻抽泣。原来生在魔教就是原罪,雨帘模糊了正邪的界限。几十道鬼影乍现,便是暗器乱飞,哀嚎四起。寒止眼神寡淡,自始至终没有开口,也没再出手。她沉默地看着这一场杀戮,正与邪,她哪一边都不认可。直到一抹玄色闯进视线里,她才稍稍定睛。是个女人。她出手凌厉,起落之间萦绕着浓重的杀气。雷雨轰鸣,寒止看不清女人的脸,也认出她就是时璎。疯邪的不是剑法,是人。雨水淋湿了臂袖,冲淡了时璎身上的血气,她挥剑一霎,蓄积在钢槽中的血水也被甩飞,剑身映出背后台阶上的人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画在丝绢上的红痣忽然浮现,搅得心尖微颤,时璎在刀光剑影中冷眸稍敛,她一瞬觉得脑海中那张侧脸就在台阶之上。但密集的攻势让她无法分神去瞧。时璎想摘下那张面具一探究竟。不过——这样的猜想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决了。世间怎会有这般凑巧的事?前脚捡到画像,后脚就见到真人。雨越下越急,灰蒙蒙的天雾里藏着一轮血红的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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