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瓷哆嗦着伸出手,她屏住呼吸,想摸摸寒止还有没有气。寒止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在短短几瞬里,惊慌警惕全都变成了浓重的担忧。“你没事吧?”莲瓷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一头雾水,“我?我没事啊……小姐!你才有事!”寒止像是刚从血水里爬出来。松开莲瓷的手腕,寒止只觉得浑身酸痛,“我方才和人动手了,那人好像是时璎。”莲瓷遽然抬起头,四下望了一圈,她并没瞧见时璎的身影,又拔起瓶塞,将金疮药倒在寒止的手臂上。“她对魔教素来不会手下留情,小姐伤着,她不正好下死手嘛,可小姐身上甚至都没有别的伤口。”“我听不清,也看不见,但那人功夫绝不在我之下,尤其是她的内力……”寒止断断续续地将方才所感讲了出来,莲瓷勒紧伤口,问了一句:“小姐怎么会到这里来?”“来救你。”将挂在飞刃上的纸和那一小截布掏出来,寒止一起递到了莲瓷跟前。偏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摆,莲瓷捂着后颈,懊恼道:“都怪我不当心,让人偷袭了,少主理当周全自己,何必管我呀。”寒止忍下疼痛,只说:“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她借着莲瓷的搀扶站起身,“你有没有看清偷袭你的人长什么模样?”莲瓷摇摇头,扶着寒止朝浮生观走去。“这臂伤反反复复,着实蹊跷。”莲瓷发觉不对。“这毒逼不干净。”寒止也咂摸出自己是局中人,但现下,她心绪如麻,试图冷静,却静不下来。“旁的都无碍,我如今只想知道,同我交手的人,究竟是不是时璎,只要不是她,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若这个局,是要向时璎暴露她的身份,那之前的努力,就都功亏一篑了。一直藏匿在树上的时璎面无表情。她遥遥望着走远的主仆二人,将攥在掌中的碎玉化成了齑粉。作者有话说:感谢观阅~拉扯时璎抢在寒止之前,返回了浮生观,因为她想起了那个小道士的眼睛。只有黑瞳,没有眼白。而她自己之所以会去观后的树林,也全是因着他的话以及他那一道眼神。可从始至终,除了毒发不能自控的寒止,她并未瞧见丁点儿魔教中人的影子。彻底冷静下来后,时璎怀疑的,若是动了必杀的决心,就不会只在庭院里安插几个活死人,难道真的只是所谓的戏弄?倘若从捡到丝绢起,自己就已经落入了别人的局,而空承也只是一枚棋子,这幕后之人是有心要将寒止的身份揭露。丝绢来自魔教中人,寒止又与寒无恤同姓,她的内力也是寒凉至极,种种证据都指向一个答案。寒止就是魔教少主。时璎愈感不安。她天赋已尽,无法凭自身之力突破瓶颈,只能走旁门左道,但这件事情,她从未说与过别人。这幕后之人将魔教少主推到她跟前,是“投其所好”,还是歪打正着,另有图谋?寒止一直都在隐瞒自己的身份,显然也是不知情的局中人,她靠近自己,又是想得到什么呢?时璎心乱如麻。“掌门!”时璎正想着,人就到了。她罕见地惊慌了几瞬,而后极快地用左手抹了一大把黑灰蹭在膝前和腿侧,看起来就像是在这片大火中困转了许久。“寒小姐。”时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我找了你好久。”寒止容色焦急,“掌门还好吗?”时璎看不出眼前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就如同分不清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又是假。“受了点小伤,无碍。”寒止也发现了眼前人高肿的手腕,“是谁干的?”时璎在与寒止对视的一瞬间,心下生出许多坏意来,她面上平淡一笑,只道:“当然是魔教啊。”寒止非常敏锐地领会到时璎语气里的玩味,后脊顿时麻了。她刚欲开口,又听时璎问:“你去哪儿了?”“在观里呆久了,闷得很,索性去后边树林里逛了一圈。”尽管早就想好了说辞,但寒止还是心如擂鼓。时璎又道:“我也去了。”寒止下意识避开她的眼神。太危险了。“只可惜,我没瞧见你。”时璎语气轻松,“浮生观起火,我就赶了回来,奈何魔教人太多,实在难缠,还好你身边有人陪着,这臂伤不打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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