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犯人的地方只能从很高的铁窗透进一线光,地牢内长满苔藓,在走廊中朝里一望就像是看见了灰蒙蒙的地狱。徐梵梨手中的灯在滴水,侧头见奚凌年身边的暗卫已经将人打点好了,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你目标是范僇身后之人,我目标也是范僇身后之人,还有什么不懂吗?”奚凌年漫不经心。徐梵梨目光从灯光下那张侧颜收回,一步步走向地牢,赏花宴当天就闹出这么大的事,这京城要变天了。不一会地牢中多了一连串脚步声,王过激动得手中镣铐哐当响,一看见来人满面惊恐:“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求求你们放过我。”徐梵梨冷然:“你怎么不问问那地窖里这么多无辜的女子肯不肯放过你?”奚凌年看他就跟看死人一样,拎住他头发,似笑非笑道:“范僇的人应该差不多到了,本候劝你还是掂量掂量自己,以免死无全尸。”徐梵梨还是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受到这么强的压迫感,他掐住对方的脖子,几乎肉眼是可见对方脖子青筋突起,往日嚣张不再剩下的也只是恐惧了,喉咙里满是痛苦的呜咽声。他究竟还隐藏了什么?侯府的目的又真的只在于扳倒范僇等人吗?徐梵梨好好掩住了狐疑,听那少年漫不经心道:“若是受不了就转过去。”奚凌年声音听不出起伏,杀意却很浓。她表现得太平淡了,完全就不像一个深闺中的女子,徐梵梨被这么一提醒瞬间惊醒,露出本该有的惊慌,然后应该……再后退两步。见王过已经彻底崩溃了,奚凌年突然就抓住徐梵梨的手:“你来。”真狡猾,徐梵梨还没遇见过这么顽劣的人,脸上我见犹怜的表情瞬间收敛,冷若冰霜。试探她,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许是奚凌年也没想到这只小狐狸变脸变这么快,本还想好好逗逗的。徐梵梨挣脱他手,蹲身看着狼狈的王过:“王公子你可想明白了?”王过脖子上掐着的手松开,红着脸咳了起来:“我真只是一个办事的小啰啰,是范僇叫我这么干的,买些美貌的女子来接客,若是不肯就砍去四肢塞进花瓶里,上面的大人们也很乐意看她们这幅低贱的样子。”这般的酷刑在他们眼中就是玩乐?徐梵梨见他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忍不住扇了他一巴掌,咬牙:“她们都是人,不是供你享乐的玩物!倘若那里面的是你娘你妹妹,你还会行畜牲之事?”王过笑得有些疯癫:“若是强掳你觉得刑部会没有报案?她们大多家境贫寒兄弟姐妹满屋,卖女儿换银子才能养活家人,若不是我们出高价那些货色早饿死了,话说回来,我们救了这么多人你为什么不感谢我们?”徐梵梨看他那厚颜无耻样子,又是重重连续几巴掌过去,毫不留情地把他打翻在地吐出血水,与地下的污水搅和。王过被打得有点懵,徐梵梨笑容冰冷:“那你说说,上面的大人具体是指哪些?”真没想到,一个秦蛾关背后还能卷出这么一帮人,若是任由这些蛀虫继续下去,朝廷岌岌可危。一旦乱起来,死的就不只是一个秦蛾关的人了。见王过身躯颤抖,徐梵梨抽出旁边暗卫身上的刀架他脖子上,温和地笑道:“还不说吗?”刀刃寒光闪闪映出少女娇弱的脸,王过正要张口,牢外就来了一个人,跪地上沉声道:“主子,外边突然来了一伙人,人数众多。”杀人灭口。徐梵梨急着逼近几步,剑尖抵着的地方血流了一地:“你到底说不说?”王过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突然撞上剑,不好!徐梵梨急得抽回来,奚凌年反应过来一手敲断剑刃也迟了。王过死死盯着她手腕上的手镯,吐出一口血来:“你到底是谁?”断刃不偏不倚地插入要害,徐梵梨银手镯沾了血就连寒光也森然。上次在楼上并未密切关注过她这只手镯,这次一看见奚凌年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皱眉有几分不解。“不可能!不可能!”王过喃喃。徐梵梨明明亲手杀了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快乐。她很快冷静下来,在只有两人能看见的角度,头一回露出阴郁的表情,轻声道:“上辈子这么想让我做小妾,我是谁?王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么喜欢听曲儿要不要我再哼一段《西凉乐》给你听听,嗯?”她说话声音轻得就像羽毛一般。王过瞳孔猛然睁大,不可置信地摇晃手中镣铐使劲向后爬:“不可能是你!有鬼!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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