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好久,都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
但他其实有在说话的,只是声音压得很低,闷闷地哼了两句,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夏温暖觉得眼睛可以适应了,这才抬眸看着他,就见项慕川的后脑勺正靠着床板,身子半歪,手心顺时针揉着胸口,脸上的表情有些痛苦。
“老婆,你虐待我。”
项慕川也是半梦半醒,一头短发凌乱得可以,可尽管如此,还是不损半分英俊。
他的眼睛只打开了一道小缝,但神智还是十分清醒的。男人无理地控诉完之后,就立刻扯开了浴袍,露出胸前的一大块淤青,凑过去给她看,跟献宝似的。
夏温暖有片刻的语塞,脑门上一大颗冷汗,撇唇道,“谁让你抱着我不放的。”
“我冷……”项慕川吐出两个字,偷偷挪近了一些距离,性感的胸肌有序地起伏着,“我在沙发上睡到半夜醒过来,身上连条毯子都没有,快要被冻死了。所以,就过来了。”
夏温暖冷着脸听完,知道他又是在拿诉苦当做耍赖的借口,狠狠瞪了他一眼,差点又气不过在他左胸口再补一肘子,“你少胡说!我明明在沙发上放了条毯子的,你自己不会盖的么?”
项慕川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不会。”
“……”夏温暖僵硬地转过脸,她已经对这个无耻的男人彻底绝望了。
项慕川见她不说话了,怡然自得地笑了一下,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低沉的男声好听得似是催眠曲,“天还没亮呢,我们再睡一会吧!”
夏温暖连愤怒的力气都没有了,白他一眼,冷冷地挥手,“走开,谁要和你睡!”
她也耍起小性子来,拿过床头的抱枕,径直朝他的脸丢了过去。项慕川却灵巧地歪头躲避开,还一把抓住了她挥来的手臂。
夏温暖倏然一怔,竟是忘了将手撤回去。
男人脸上恶质的,还带着些调戏的笑意褪得一干二净,看着夏温暖的眸光渐渐染上了一层宠溺的包容,眉宇间不知存着何种情绪,忽明忽暗的看不清楚。
只是他给人的感觉却变了,好像从一棵幼嫩的树苗,一下子就摇身变成了参天大树似的。
夏温暖的思考能力减弱,只知道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从他晶亮的眼珠中,她窥见自己的面容,惨白而憔悴,如同受了极大的欺负一样。
她的齿紧紧磕住下唇,忽然就好想哭。
但她终究是挤不出半滴眼泪来,实际上,那份冲动维持了不到一秒钟就烟消云散了。
夏温暖抹了抹干涩的眼,自嘲地笑了一下——能哭,也是种本事呀!
所以在这方面,她很佩服林依。那种又柔弱又楚楚可怜的女人才拥有让男人俯首称臣的利器,她并不是不懂。
但要让她流着泪去争取,她宁愿流着血去捍卫!
女人,自己不坚强,懦弱给谁看?
项慕川看着这样倔强的夏温暖,看着她薄薄的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摇着头叹了口气,很轻很轻的一声。
他的眸光渐渐柔和下来,探过身去,坐得越发近了些,想去摸摸她的头发,却被夏温暖轻而易举地避开。
然而男人却是不依不饶,他眼神一沉,执拗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挑出一绺长发来,在指尖上绕了两圈。
夏温暖无力地抿着唇,不作任何的回应,安顺得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而事实上,她是真没什么可说的。
骂又骂不走,赶又赶不跑,他非要自讨没趣地做一些掉价儿的事,她哪里拦得住!
这时,项慕川却忽然开口,笑得有丝凄凉,“温暖,你对着我,一天24小时都这么的剑拔弩张,就连睡觉都不能稍微安分一些,真的不累么?”
夏温暖只觉得有什么刺中了心脏,睫毛颤动得厉害,心酸的感觉顿时狂涌,快要将她淹没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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