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所以,现在这件案子结束了。&rdo;安德森副队长笑着说。
&ldo;如果你们都满意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那个女人杀他,难道是出于自卫?&rdo;
&ldo;这个我不知道。不过范兹&iddot;里托花了五千美元,她已经被释放了,并且,还从贝尔列维的监狱病房搬了出去,转到了每天四十八美元的高级病房。&rdo;
&ldo;就这些吗?&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纷纷地问。
&ldo;美味的布丁上,还有一只的苍蝇。一个名叫丹尼斯&iddot;霍尔曼的男人,今天晚上七点左右来过这里,声称自己是约翰&iddot;巴布森所住的汉密尔顿平房的房东,他说约翰&iddot;巴布森前天,整个晚上都在家里,根本不可能杀任何人,他几乎可以担保,整个夜晚,他每一分钟都在家里。&rdo;
&ldo;我打赌他说的是实话。&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冷笑着说。
&ldo;无论队长、凶杀组,还是其他相关的人,对此都毫不关心。&rdo;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笑了一下:&ldo;他们只希望他走开,然后消失掉。&rdo;
&ldo;差不多是那样。不过,这男人却受不了啦,说约翰&iddot;巴布森就像他的兄弟一样,说他已经在他家那间房子里,整整住了三年,还养着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rdo;
&ldo;他说了这些?……我们去查一查看吧,看看到底和那个妻子和孩子,住在一起的人是谁,是谁在养着他们。&rdo;
&ldo;呃,是约翰&iddot;巴布森的妻子和孩子……&rdo;
&ldo;他就是一个妻子,他自己。&rdo;
&ldo;有一个可能。&rdo;
&ldo;什么可能?&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侧着头问。
&ldo;就是丹尼斯&iddot;霍尔曼在养他们。&rdo;
&ldo;这算是一种什么投资?……即使不是为钱,他能让约翰和白人混在一起,这也不太正常。&rdo;
&ldo;队长和凶杀组不相信他。你们想和他谈一谈吗?&rdo;
&ldo;为什么不呢?&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和&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一齐笑着说。
两位黑人侦探一起下了楼,把他从单人监狱,带到了鸽子笼里。这是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只有一个话筒和一个固定在地板上的座位,是专门用来审讯犯人的。
丹尼斯&iddot;霍尔曼被队长的两个手下,押着坐下来,被人带回来,令他很不高兴。他是一个身材魁伟、甚至有些臃肿的男人,穿着一件满是汗渍的白色衬衫,两只衣袖卷着。黑色的裤子垂在大肚子下面。准确地说:他并不胖,但是肌肉松弛。他保持着一副惊慌失神的表情,他长得并不丑,只是这个奇怪的表情,让他看上去非常娘娘腔。
没有白人律师为他出面说话,他就只好被人推来推去,而&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和&ldo;棺材桶子&rdo;埃德让他,又被多推出来了一次。他们把灯调得很低,丹尼斯整个人在灼热的灯光下,似乎马上就要冒烟了。
&ldo;你们没有必要这样,&rdo;丹尼斯&iddot;霍尔曼说,&ldo;我想说话。&rdo;
丹尼斯&iddot;霍尔曼为一个很有钱的白人开车,因为这个白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所以,平常他几乎没什么事干。每天一次‐‐大概五点钟,约翰已经去上班了‐‐他会去检查他老板在第五大道的公寓,看有没有人来偷窃。大部分时间,他都待在家里,他的家在汉密尔顿第一百四十二街平房区,是一套有四个房间的公寓。
约翰&iddot;巴布森租了其中一个房间,不工作的时候,丹尼斯&iddot;霍尔曼会和他一起吃顿饭。约翰&iddot;巴布森都是自己在家里做饭、洗衣、铺床、倒垃圾……等等。但是,约翰并不喜欢做家务,他在餐馆打工,已经受够各种杂活了。
&ldo;他也太懒了吧?&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闷闷地说。
&ldo;不,不是那样,他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他是一个可爱的男孩。只是懒得起床而已。&rdo;
&ldo;你们相处得怎么样?&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笑着问。
&ldo;哦,我们相处得很好,我们对彼此都很好,从来没有过什么争执。&rdo;丹尼斯&iddot;霍尔曼说。
&ldo;约翰结婚了吗?&rdo;
&ldo;结婚了,他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孩子‐‐是一个小女孩。但是,他不应该和那个女人结婚……&rdo;
&ldo;他不应该和任何女人结婚!……&rdo;&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愤愤地说。
&ldo;尤其是她。她是一个荡妇,一个微不足道的妓女。只要两腿中间有那个东西,谁都可以把那个女人,压在自己的身子下面。&rdo;
&ldo;那是他的孩子吗?&rdo;
&ldo;我猜是的,不管怎样,她说是的。&rdo;丹尼斯&iddot;霍尔曼点了点头说,&ldo;他有能力拥有孩子,如果你们,问的是这个意思的话。他是一个男人。&rdo;
&ldo;是吗?&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应了一声。
&ldo;不管怎样都是。&rdo;丹尼斯&iddot;霍尔曼继续点头。
&ldo;她几岁了?&rdo;
&ldo;谁几岁了?&rdo;丹尼斯&iddot;霍尔曼反问。
&ldo;他的孩子。&rdo;
&ldo;哦,大概三岁半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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