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校挂断电话,站起身点上一支雪茄,深吸一口,面带笑意地从他的玻璃办公室里拉开门出去。姬梦正在座位上盯着四个电脑屏幕,见他走过,抬头问:“裴氏那边有进展?”“他这人优势很明显,弱点很致命,交往个两三次,我也就摸清楚了。我怎么给你形容呢……”靳校想了想,语气里带上不屑:“一个人的弱点就是弱点,再怎么遮怎么藏,它都在那里。越是有钱有势,短板也就越致命。”姬梦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敲打道:“他指不定啥时候就和他家那弱点冰释前嫌,你手里攥着的这点东西也没用了!”靳校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夹着雪茄的手晃了晃,靠近了些解释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你想想,他先是拿内幕交易做幌子匿名举报裴长宇,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帮裴家捞人,为的是什么?”姬梦皱着眉,忍下雪茄的味儿,“他想夺权?”靳校嗓音沙哑,漫不经心地答:“错。你都看到了,胥紫英一逼,沈亦掉头就走,显然不在乎裴氏的位子。”“说不定他和裴长宇有私仇?”靳校摇了摇头,“那他还拼命捞人?他那么闲?”这倒是启发了姬梦。她只觉耳边一阵清风拂过,一位黑发玄衣的翩翩公子腰别白玉洞萧,手持银光冷剑,一身是血地倒在茅草屋门前,胸口起伏,断断续续道:“师父,您快走,追兵须臾便至。”老者纳闷:“我手握已故剑神的剑法秘要,你既已告知门派前来夺宝,何故又来示警?”bg响起,凉凉月色下飘落芬芳如雨的四月桃花,俊美青年苦笑道:“告知山门,乃是尽忠;前来示警,则是报恩,无憾矣!”说罢,他咳血而死。这小差开得有点久,靳校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喂。”姬梦猛地回神,咽了口唾沫,从善如流地问:“不知道啊,你说是为什么?”聊到这里,靳校兴奋起来,把没有抽完的雪茄几下摁灭在空纸杯里,答道:“说不准,也有可能是裴长宇遇上了什么麻烦,为了自保才走的这步险棋,而沈亦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是这样……”靳校若有所思:“沈亦肯定不会去和裴央多逼逼啊,她鸟用没有,知道得多了只会添乱。”切西瓜这边视频会上气氛依旧胶着。“沈亦你搞什么,翁大光让利150个基点也不行,现在时间那么紧张,咱们到哪里去借这笔过桥?”胥紫英虎视眈眈瞪着他,竖起一根手指事先警告:“就算你找到了合适的对家,银行一通尽职调查下来好几周,谁来配合他们?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要是在公司欣欣向荣、管理层融洽和谐的时节,拉马尔此时该来句不痛不痒的安慰,和善地表示愿意带领财务部的同事,全力协同工作。可眼下的光景,拉马尔只是亮出他招牌式的和稀泥微笑,像是不得已般抱怨:“就是,如今的员工不好伺候啊。你们年终奖么不让我发,运营费用么月月让审计查我,我拿什么指挥大伙儿加班?”而会上公司中高层的几位也七嘴八舌地附和,纷纷表示资金链绝不能断,哪处哪处缺人手,何时何时要经费。视频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谁都听不清谁在说什么。听着耳边嗡嗡作响,沈亦并不出言反驳,散散漫漫地靠沙发上,一条长腿往前伸,另一条腿搭在膝盖上,淡漠的脸上卷过一丝厌烦。胥紫英见他这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的怒气快要沸腾起来,倒是裴央干净利落地在手机上告知会议助理:“把大家的麦闭了。”下一秒,耳边静得只剩手表的滴答声。屏幕上一张张暴躁的面孔都被按了静音,发不出声响。沈亦看了眼屏幕,感觉有被宠到,收了他那副大爷德性,清咳了声,凝眸时又是沉稳大气的做派。他先是请几个中高层管理人员暂时离会,待线上只剩董事会的几个人,他视线看向胥紫英,条理清楚地告诉她:“你们现在有两个选项。第一个选项:让公司死死活活地扑腾,质押股权、借过桥贷、欠发工资……同时你们和苏萨交涉,尽可能把公司卖个好价钱。但我猜测你迟迟不愿意和他们签字,不是顾及iles的想法,而是因为苏萨给出的对赌条款太苛刻,要真签了框架协议,等于给公司判了死刑,为的就是换回两三年的假繁荣,方便你们尽早脱身。”几位董事这会儿不再是跃跃欲试的嘴脸,一众人埋着头装作在看手机,无人接茬。胥紫英被戳中了要害,一言不发双唇紧闭地盯着他,心里臭骂拉马尔这没骨头的老东西,法子是他想的,现在倒做起了缩头乌龟!她怪只怪自己前些天受不住裴央泪眼惺忪的那几句劝,没能眼一闭心一横和苏萨把协议签了,她好直接带着女儿卷铺盖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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