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亦打断了她,他没裴央那唾面自干的好脾气,也不打算讲道理:“那我们不用合作了。”圆头圆脸的g行执行总监差点儿没把嘴里的一口水喷到摄像头上,什么鬼?!这就终止合作了?这人竟然如此任性?圆脸总监见秦韵整张脸变了色,显然没有料到沈亦会把这长期合作关系给砸了。圆脸总监只觉大事不妙,忙不迭在手机上给合伙人发消息,顺带把秦韵给卖了,说她吊儿郎当得罪了客户。无憾矣秦韵傻了三秒,倒是很快拾起一个委屈巴巴的笑容:“沈总,您好严格喔!条件都是可以谈的嘛,是可以谈的!您一言不合就要把合作掐了,这让我们真的很为难的呀……”她先是就着不疼不痒的情怀放了一通彩虹屁,但看沈亦神色漠然,不为所动,情急之下话锋一转,把裴长宇搬了出来:“我们跟着裴董这么多年了,合作起来一向是非常顺畅的。您这样自说自话地做了决定,等到时候耽误了事情,裴董追问起来我们都不好交代的。”听到这话,裴央轻叹一口气,这下秦韵是凉透了。这话术放在一般家族企业里是行得通的,因为除了掌门人,后辈皆是嗷嗷待哺的废物,拿一把手的名头压一压,总能唬到人。奈何沈亦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这套放他身上只有反作用。秦韵应当是知晓他脾性的,估摸着眼下着急了,什么法子都得使上去。不出所料,沈亦嗤嗤一笑,不再理会秦韵,而是对着董事会其他几位开口:“g行的团队跟了我们五年,佣金拿得顺手了,合作起来倒是越来越费劲。项目推动得慢,报价优势不大,一份投行的工作,被他们干出了铁饭碗的安全感。就说去年三月份证券化的项目,类似体量和架构的项目,其他机构的平均完成时间在六至八个月,但他们‘紧赶慢赶’还是到上个月才交差,前后近十个月。”这番话说得秦韵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她在董事会也是有人脉积累的,此时拉马尔就替她辩解:“很抱歉啊沈亦,我不能同意你的看法。每个项目是不一样的,咱们不能一概而论。去年的那笔bs,秦韵他们是头一回和住房抵押贷款部门合作,几条业务都没那么熟悉……”沈亦“哦”了一声微微点头,奚落地笑:“合作了五年,业务还不熟悉?”拉马尔一噎,立马改变说辞:“不是不熟悉业务,而是我们的财务报表按照审计的要求,做过几轮修改……”“你的意思是责任在我们财务部,材料准备不到位?”沈亦冷淡地问他。“噗……”靳校看好戏看得过于投入,忘记闭麦了。财务部是拉马尔主管的,他这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呃……”几番对阵,拉马尔心里头忐忑起来,只顾撇清责任:“这……这不能说是我们财务部的责任,投行团队也有、有做得不妥的地方。”“哦。什么地方?”“……那个……秦韵。”拉马尔选择了自保:“你们也该好好反省,那笔业务花了这么长时间,和我说是在议价方面可以再拼一拼,结果最后发行利率做得也就中规中矩,我们这个发行成本还是降不下来。”没轮到秦韵自我辩解,会上冒出一个新的人头,是秦韵的领导翁大光,临时被圆头总监拽到会议里救场来的。翁大光也不知具体在哪个时区,胡茬满面,眼圈浮肿,这印堂发黑的样子一看就是老投行了。翁大光是个情绪饱满的销售,不讲专业不讲价格,直接跪舔。“沈亦,咱们再聊聊吧?为你,千千万万遍,你的利益就是我的底层逻辑!”“兄弟,你听我说,我在金沙中座,五十七层两百米高的天,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从那里下去!”“哥、哥,我老婆预产期就在俩礼拜后,你再给我个机会,哥,半个月后你儿子他出来跟我姓成不成?”翁大光语无伦次地改口:“我儿子他出来跟你姓啊哥,给个机会,哥!”沈亦面无表情地讲价:“往下走250个基点。”听到真金白银地要从手里出去,翁大光顿时安静了,儿子可以姓沈,半年125的利率他是不能让的。二十秒的沉默,翁大光拿手机上的计算器摁了两下,嘴角一歪:“150个基点,最多了。”达不成共识,沈亦也不拖泥带水,云淡风轻地向会议助理示意:“g行的同事辛苦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合作。”g行的几位财顾目瞪狗呆,还没能吱一声,就发现会议助理已经把他们的画面掐断了。此时靳校脸上隐隐露出一丝笑容,沈亦果然没有食言,裴氏拒绝了g行的过桥贷款,那么自己想要的股权应该能到手。谈到这个地步,靳校甚是满意,绅士地告别:“我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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