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页_寻凶策攻是谁(凉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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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好慢慢说了一遍，见他写得认真，忍不住摇头：&ldo;唉，你真不是个学医的料。&rdo;

阿四：&ldo;我确实不是啊。&rdo;

甘好顿了顿，颇有些探问之意：&ldo;乐意在你们那里过得好么？&rdo;

&ldo;好啊。&rdo;阿四点点头，&ldo;甘令史人虽然闷，但做事很认真，少爷老爷，还有我们，都很信任他。&rdo;

&ldo;乐意是个学医的天才，或者更准确点儿说，他天生就是个学毒的料。&rdo;甘好笑道，&ldo;可惜，最后居然跟着我爹学了仵作之术。&rdo;

阿四抬起头：&ldo;仵作之术不好么？&rdo;

&ldo;仵作这行当，自古以来都是贱民。&rdo;甘好点点阿四的纸，提醒他继续往下写，&ldo;乐意若是跟我一起学医或学毒，成就早在我之上。&rdo;

&ldo;可是甘令史真的很厉害。&rdo;阿四放下了笔，认真道，&ldo;老爷说过，天地间诸般行当，千万种人物，绝无&lso;注定&rso;这一说。即便是仵作，也有甘令史这种厉害人物可令人从心底钦佩。你一定没见过他验骨的手法，堪称神奇。&rdo;

&ldo;那是你没见过他辨药和治病的本事。&rdo;甘好嗤笑道，&ldo;有些人天生就注定要做某一行的，你瞧瞧你家少爷和迟当家。&rdo;

&ldo;天生是天生，有这般本事，也得有人教导。&rdo;阿四并不信服，&ldo;运气啊，命定啊，若是太过笃信这些，人就完了。&rdo;

甘好十分好奇地打量着他：&ldo;你这小子，倒是有点意思。&rdo;

阿四又觉骄傲，又觉羞涩。这些话都是平日在家里听来的，他随口说出来而已。

正想着怎么回应甘好，甘好又问了一句：&ldo;你干这一行，有没有见过天生就适合当杀人犯的人？&rdo;

阿四一愣：&ldo;什么？&rdo;

&ldo;若是世上有你家少爷和迟夜白这样的人，那应该也有天生就懂得或嗜好杀人的怪物才是。&rdo;甘好边说边点头，&ldo;一物降一物。&rdo;

&ldo;怎么会呢？&rdo;阿四摇头，&ldo;杀人怎可能天生就会，这么凶险的事。&rdo;

&ldo;但你们总见过一些怪奇的杀人案子吧？&rdo;甘好来了兴致，&ldo;有些人就是喜欢杀人，喜欢干这件事，这有什么不可能的？&rdo;

&ldo;可是你说的是天生就喜欢这样……&rdo;阿四嘴角一抽，&ldo;没有的。&rdo;

&ldo;那有没有这样的人？&rdo;甘好又问，&ldo;经过一定的教导，他们会比别人更容易习得杀人的能力？&rdo;

阿四这回没有立刻回答。他放下手中纸笔，神情有些凝重。

&ldo;甘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我只是好奇。&rdo;甘好笑眯眯道，&ldo;我比你虚长些年岁，看过的人事总比你多。有些人自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他们的影子里就带着血腥味。你若没见过那种浓重的恶意，那是你的幸运。&rdo;

此时，在弥漫着药糙气味的厢房里，迟夜白正拿镇纸点着司马凤手上的大白穴。

司马凤疼得整个手都软了，连声求饶：&ldo;不摸了不摸了，疼疼疼……&rdo;

他是真的疼，手指都颤抖。

迟夜白把镇纸放好，无声地看着他。

司马凤眼睛看不到，但耳朵灵得很。他问迟夜白是不是不高兴了，迟夜白不愿回答，他便伸手去抓，一抓就抓到了迟夜白的腰带，差点把人整个拽进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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