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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第2页）

听筒内就传出烦躁的抱怨声：&ldo;师兄啊，我们已经翻过了沈恋和段万山所有记录，她的每个同学我都访问过，你要知道，沈恋是多么独来独往的人，她哪天心qíng有异和段万山因什么结仇谁会关心?没人关心!&rdo;

林辰愣住。

其实也没多久，但他仿佛都有大半辈子没听过这个声音了。

这样絮叨和喋喋不休，除了付郝，没有别人。

苏凤子在永川调查沈恋和段万山过往，陪在他身边的想当然是付郝，或许还有很多他曾经认识的朋友们工作过的同事们。

林辰平复一下心qíng，没等他回答，背景音中传来苏凤子的高喊声：&ldo;消费记录都查完了吗?&rdo;

电话里回应声此起彼伏，在哪里依稀确实有很多熟人。

苏凤子的声音接近手机：&ldo;哔哔完了吧付教授，电话还我。&rdo;

他没好气地说，电话被倒了个手。

苏凤子人大概已经被多年前的旧案搞疯，能让这位bào躁的事qíng想当然棘手得可怕。

林辰还听到迅速点击鼠标和翻查纸质资料的声音，他这位师兄指挥着的人数，显然比他想象的更多。

&ldo;你在哪?&rdo;林辰问。

&ldo;还能在哪，学校。找了间教室放所有相关材料，卷帙浩淼这个词，你可以来这里亲身体会到。&rdo;

&ldo;沈恋自杀的消息你不知道吗?&rdo;

&ldo;知道，但和我有关系?&rdo;苏凤子反问，&ldo;就算这位女士死了，地球就不用转了?&rdo;

苏凤子心qíng不好、语气恶劣，林辰也没想到，苏凤子这样的人竟会在得知沈恋自杀的消息后，仍决定继续调查。

谁都知道，在同沈恋谈判中取得胜利，沈恋全面配合，他们得到全部药物研究资料甚至包括病毒资料才是理想胜利路径，那样对方就再没有任何可以对他们构成绝对威胁的力量。

而这一胜利的前提是用段万山撬开沈恋防线，所以沈恋心心念念段万山的原因才无比重要。

可当沈恋自杀后，这条路已经几乎被封死。

苏凤子却硬是没看到近在咫尺的墙，还试图一头撞过去。

这太不现实，也太不苏凤子。

不过林辰想，这种不现实的坚持其实也很常见，多少悬案被破获，也不过是锲而不舍寻找百万分之一的希望而已。

而甚至到了现在，这已经不是为了希望，而是为了一些更单纯朴素的原因，这件事，必须有一个原因。

&ldo;既然沈恋有无自杀成功和你没关系，为什么你还没找到答案?&rdo;林辰问。

苏凤子于是更生气：&ldo;现实这不是编排好的侦探片，某某人一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然后那点蛛丝马迹一定会被侦探发现然后用以破案。&rdo;苏凤子顿了顿，继续道，&ldo;qíng境回忆法我都对所有相关人等用了，你要知道，这是毫无目的的qíng况下在人脑这种浩瀚的领域里捞一根不一定真存在的针。&rdo;

&ldo;我觉得到了这个时候，我们可能都需要一点别的东西。&rdo;

&ldo;什么东西?&rdo;苏凤子

&ldo;一点信仰。&rdo;林辰停顿片刻，他们或许仍在那间狭窄灰暗的洗手间里，但却仿佛有明亮的光撕破斑斓丑陋的镜面纸，透露而出。

&ldo;《秘密》上说，只要你坚信那样东西存在，那样东西一定就存在。&rdo;

&ldo;你不会傻到相信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rdo;

&ldo;我以前是不信的。&rdo;

&ldo;现在?&rdo;

&ldo;现在临时抱佛脚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rdo;

&ldo;要我做什么?&rdo;苏凤子反应非常迅速，&ldo;你找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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