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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别忙了,你歇会。”  “没事,咱吃点东西吧?”  盛绥摇摇头,“不饿。”  季维知胸口堵得慌,又不能在盛绥面前唉声叹气。饶是有再多话想问,可盛绥不想说,自己也只好不问。  眼下最重要的是陪盛绥养伤,于是季维知努力调整好语气,如常地逗乐。  “二爷!”他笑。  盛绥仍是恹恹,没答。  “二爷,你理理我。”季维知诚心找话题,忽然想起俩人分开前说过的话,“咱聊点开心的?我瞧见了,玄关那摆着束玫瑰呢。”  盛绥一滞,随后僵硬地偏过头,否认道:“陆医生买的。”  季维知不明白,怎么这都不承认了,上赶着戳穿他:“不会吧?那花上头还沾着血呢,难不成陆医生也受伤了?”  “……”盛绥干脆回避这个问题,往被子里滑了滑,装作要睡,“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有班,回去休息。”  季维知摇头,“那不行,总不能没人陪床吧?我留这儿。”  年轻人认准的事就没有能掉头的。  盛绥跟他争了两句,没拗过,只能让他留下。  季维知下楼买了点备用的日用,回来就躺隔壁病床上。  此后,季维知每天早中饭送饭,晚上陪夜,需要加班的话就搬个夜灯来,拿被罩隔着光批文件。  军政署平时本就忙,再加上最近x国整出一堆乱子,就没有不加班的时候。  季维知自从来医院后几乎每天熬夜,还怕吵到盛绥,做什么都不利索。他工作日有跑操,医院又离军政署远,所以不得不早起。  一来二去,季维知成天睡不了囫囵觉,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  这些,盛绥都看在眼里。有些话到了嘴边,又舍不得说出口。  这天,季维知紧赶慢赶好容易匀出双休,想着陪盛绥出去走走。  他早早地下楼买完早餐,回来时发现盛绥正在给自己换药。但单手肯定不得劲,没一会,纱布上就渗出红色血迹。  “哎,你怎么不叫我呢!”季维知赶紧上前,替它揭下纱布,忙出去叫陆医生。  陆桐来后把俩人都骂了一顿,说这样做很容易感染,别拿换药不当回事。  季维知嬉皮笑脸地听着赔罪,等人走了才装凶,嗔盛绥:“听见没?医生都说了,别乱逞强。”  盛绥扯了扯嘴角,“对不住。”  “别跟我说,跟它说。”季维知指着刚换完药的伤口,跟哄小孩儿似的吹吹,“抱歉啊,疼着你了。”  盛绥没忍住嗤了声:“跟谁学的。”  季维知见他乐,也跟着乐,惊喜地说:“哎,你笑了。”  盛绥刚刚绽开的笑脸就那么定住,而后渐渐收了,没一会儿,平静无波的脸上甚至看不出刚刚的涟漪。  季维知有些失落:“好久没见你那么笑了。”  盛绥住院这几天比平常更安静,按时起床,换药检查,然后单手工作。虽然温柔劲比原先没减,可明显没了互相撩摆时的活气儿,只有晚上季维知抽出空来时才多两句话,余下时候几乎一言不发。  两人坐下来时身高相仿,盛绥平视他的眼睛:“维知……如果以后我一直这样,怎么办?”  “哪样?”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那我照顾你呗。”季维知接得很自然,“我小时候不都是你照顾我么,多大点事儿。”  盛绥没作声,默了会,摇摇头,“你没有这个义务。”  “嘶——”季维知有点生气了,“你这人说话挺没良心的。”  气归气,到了晚上,季维知还是带好两份饭,把桌子支起来放到病床边,喊盛绥一块吃。  季维知这头照旧没完没了地分享他下班后遇到的趣事,闭口不提军政局大楼,也不谈轰轰烈烈的抵制x国运动,只挑些琐碎的家长里短聊。  盛绥心里跟明镜似的,也正是因此,才更不是滋味儿。  “维知。”  “嗯?”  盛绥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眉头皱了又松:“能不能归队是我的事,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我……”季维知下意识想说“我没有”,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些天确实小心过头了。  怕盛绥触景伤情,所以他进屋后连军装都不敢穿,怕盛绥多想,于是从不聊自己的工作。然而这些小心的回避,却实实在在地让对方感受到了变化与压力。  “好啦!”季维知刻意笑着应,语气欢快,“依你依你,别不高兴。”  盛绥没答话,只是隔着常服,伸手捏了捏他的手臂。  瘦了。这才几天,就瘦了一圈。  盛绥犹豫了好久,终于开口:“我替你在军政局附近找了住处……你要不要,先暂时自己住一段时间?”  季维知整个顿住,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男人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有些丧气地说:“我不想你勉强。”  “勉强?”季维知简直被气笑了,“你伤了,我照顾你,这叫勉强?”  盛绥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季维知深吸一口气。这会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养伤重要。  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屋子里绕了好几圈,这个火就是下不来。  “盛绥,你当我谁?咱俩是那种只能同甘没法共苦的关系么?我是那种只知道承你好,一见有事儿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么?”  盛绥把下巴搁在被子上,脸被额前的碎发遮住大半,兴致缺缺。  季维知见他这副样子,也舍不得骂了,叹口气,恨恨地说:“别老想着赶我走,两年前你就想那么干。但我告诉你,腿长我自个身上,赶也赶不走。”云壤之别  又在医院住了三天,盛绥见伤口危险期也过了,想着只需要静养就行,于是跟陆桐好说歹说,总算磨到医生同意,回家养伤。  季维知便少了通勤的麻烦,照常家里和军政局两头跑,只是尽量中晚都抽空陪盛绥吃饭。  每回年底都是济善会活动最多、资金最吃紧的时候,得频繁出去应酬。盛绥只有一只手能动,勉强出席那么多场合,有些分身乏术。  季维知见他肩膀还没好利索还到处跑,不禁担忧道:“二爷,又要出门啊?要不你最近在家待着吧,x国正盯着你呢。万一你出去又碰着事儿了怎么办?”  盛绥拎起帽子的手又放了回去,问:“你觉得现在只有x国人对我有意见?”  季维知心知肚明,对盛家最有意见的恐怕大多是自己人。  x国玩得够损。他们登报发照片,就是想断盛绥的退路,这招阴就阴在,他们知道自己人的不信任比外人的威胁更让人伤心。至于那个打手,其实都只能威胁个皮毛,哪有诛心来得痛快。  季维知也不敢明说惹盛绥不高兴:“反正你懂我意思呗,少走动就是了。你放心,我明儿就去跟萧上校报备,给你安排几个人护着,看看能不能尽早迁厂。x国再能蹦跶,也蹦不到云城去。”  季维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见到盛绥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没事,不用躲。”盛绥若有所思地说,“我有别的法子。”  盛绥还是照计划出门,跟济善会那头谈完事后正准备回家,但心里郁结着,正愁没处消解。  刚好路过白公馆,他便想着去找老友聊聊,或许能找到些出路。  脱下嘉禾纹黑袍后的大使明显脱力许多。白安贤眼下痕迹浓重,一看就是许久没睡过囫囵觉。  “你这是多少天没合眼?”盛绥看他快瘦脱了相,不禁劝道:“谈判固然重要,可你也不能这么拼。不然人垮了还怎么谈?”  “不拼不行呐。”白安贤惯常乐呵呵的,可惜这会笑容在清瘦的脸上显得力不从心,“全城上下这么多眼睛盯着呢,一个不小心,那可就是遗臭万年的事儿。”  他最近捱的骂不比盛绥少。不少人怪外事局耽误战机、图稳求安,前几天,还有胆大的跑到白公馆外放火。抗议声总不消停,再加上总有突发状况需要彻夜改方案稿件,合共起来,一周也只能睡十个小时。  “又没吃药?”盛绥也些微生气,皱眉。  白安贤无所谓地摆手,很快岔开话题:“哎,你肩膀怎么样了?”  盛绥摇摇头。  白安贤担心:“摇头是几个意思?”  盛绥说:“可能会落下病根。”  大使的眉心稍动,但没敢在老友面前露出来。后者便替他冲了一杯止咳的药,强压着人喝完了。  白安贤被灌得直喘气,擦擦嘴角,歇了会才问:“闹事的审出来了么,谁干的?”  “警局给我信了。话没挑明,但听意思,那个刺伤我的打手收过raul一笔钱。”  “操!够黑的啊。”白安贤念叨着掏出本子,“这事我得记下来,谈判有用。”  盛绥无言,淡淡地取下眼镜片,拿手帕擦了擦。素帕已经被洗得发白,上头还留着小孩写的字。  “安贤,”盛绥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你说,咱俩是不是真成过街老鼠了?”  白安贤一滞,脸上的失望一闪而过,拿玩笑话打马虎眼:“瞎说,什么叫咱俩,还有周老板呢!他一唱戏的,还下九流呢!”  盛绥噗嗤一声笑开:“得,齐活了。”  白安贤渐渐收起笑,正色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盛绥没答话。  大使是个明白人,见他不想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个中心酸,多少冷眼,不足与人道。  俩人一笑一捧,把这话题绕远,又说回工作,最终落到那个小孩身上。  “行了,别垂头丧气的。咱还有小维知呢不是?”白安贤也不轻松,叹口气,“你俩现在怎么个情况?”  盛绥置若罔闻地笑,面容无奈,耸了耸堪堪能动的半边肩膀。  “你别光笑啊,给个准话。”白安贤酌上一杯茶,递到嘴边,“上回我还见你俩住一块儿呢,是不是进展挺好的?”  “本来是挺好的。可现在,我不知道该不该再……”盛绥张开双手,茫然地看着它,一句话被截掉一半,显得很苍凉,“我们云壤之别,越离越远。”  接着是一声叹息:“我有点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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