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嬷嬷忙上前去拉开金玉,碧珠也疼的直掉眼泪,她秉性体弱又是碧桐院内最爱俏的丫鬟,被薅下了这一把头发已然把她伤心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金玉一手挡着来劝架的关嬷嬷,一边死命地揪着碧珠的头发,频繁使力间整个人的身形往一侧倾倒,便不小心撞到了火炉,皮肉有厚袄挡着不至于烫伤,可炉火上给婉竹熬了近两个时辰的安胎药却一滴不剩地洒落在了地上。这下关嬷嬷也不去拉架了,只睁着眼眸去瞧洒了一地的汤汤水水,顿时跌足痛呼道:“老太太托了鲁太医去康平王府借来了这一点子牛黄,好不容易熬好了要给姨娘端去,如今尽都洒了个干净,谁有命来担这个责任?”话音甫落。连陷在怒意的金玉也悻悻然地松开了碧珠的头发,只不住地望一片狼藉的地上瞧,眸眼闪过一丝恐惧的同时她又怒目望向碧珠和碧白,骂道:“都是这两个小娼妇推了我一把,我才会撞到了炉子上。”疼的满脸是泪的碧珠和碧白一味地摇头,祈求着关嬷嬷能为她们两姐妹说句公道话。只是兹事体大,便是关嬷嬷也不敢托大隐瞒过去,眼瞧着金玉也不再发癫发狂,她便把众人带去了正屋,彼时容碧正好要去朱鎏堂,一见几个人狼狈不堪的样子,便问关嬷嬷:“这是怎么了?”关嬷嬷觑了眼傲着头一副不肯服输模样的金玉,只能把小厨房里的事模模糊糊地说了出来。可容碧一听说那安胎药撒了,顿时便把手里的差事交给了芦秀,陪同着关嬷嬷和几个丫鬟走进了正屋。不等婉竹问话,容碧便先撩开了内帘,觑了眼正躺在贵妃榻里瞧诗册的婉竹,揣度一番后便道:“姨娘,那安胎药洒了。”婉竹听后也只怔愣了一瞬,旋即便道:“无妨,让碧珠和碧白下回小心些就是了。”她对自己身边的丫鬟无条件的信任,也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来责罚她们。容碧立在软帘后迟迟未动,婉竹这才觉出了两分异样来,便问她:“还有什么事?”容碧这才支支吾吾地把小厨房里发生的事说给了婉竹听,婉竹听后也不由地蹙起了柳眉,沉吟半晌后叹道:“让关嬷嬷依规处置吧。”金玉性子急躁又爱擅自做主,她本是想存心晾一晾她,熬一熬她的性子,谁成想她仍是这般急躁冒进。婉竹心里不但有失望,更有些无力的挫败感。容碧瞧着她面色不好,便上前说了一通温言劝语,服侍着婉竹午歇之后才走出正屋与关嬷嬷说话。关嬷嬷便把金玉等人带去了下人们的寮房里,听碧珠和碧白说明了缘由后,便道:“都是拌嘴斗殴,一人罚一个月的例银,没五日的荤菜,若再有下回我可不会轻饶。”碧珠和碧白红着眼谢过了关嬷嬷的处置,金玉也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晚间之时,从家庙里赶来的小厮把信递给了二门外的婆子,那婆子与金玉沾亲带故,平日里只以婶婶自称。今日那婆子却是来的不巧,正好碰上了金玉郁结难解的时候,寮房内其余的丫鬟们都在正屋里伺候,独独她人见人嫌的大丫鬟缩在这逼仄的屋子里。那婆子见金玉面色不善,便也只能悻悻然地放下了月姨娘递来的信件,随后道:“你也该硬气些,省得这些小蹄子都不把你这个大丫鬟放在眼里,你可是姨娘身边的老人。”金玉怨她哪壶不开提哪壶,透过支摘窗瞧了眼不远处热热闹闹的正屋,烛火明亮处还传出了容碧等人的说笑声,显得她所在的寮房愈发寂寥。“婶子快回去吧。”金玉一瞧见这戳着梅花私印的信便来气,一时便背过身去,不再搭理那婆子。那婆子讨了个没趣,便也只能退出了碧桐院。临睡时,金玉将月姨娘送来的信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瞧,心里一半慨然一半恼怒。时至今日她仍是不知晓上一回她做错了何事,为何她只是个月姨娘送了个信,便受了婉竹的冷言冷语。如此想来,她便把手里的信件压在了妆盒的最下方,决意不向婉竹提起此事。省得她再受一回诘难。月姨娘的信送出去五六日却仍是不见回音。她一边悉心照料着襁褓里的儿子,一边问采珠:“信可有送到金玉手上?”采珠笃定地说道:“那小厮说了,门房那的夏婆子受了他的赏银,必然已把信交在了金玉手里。”月姨娘忖度良多,想起婉竹这些时日没有声息的动静,心里不禁浮起了一个荒唐的念头。这位婉姨娘不会是有了身孕之后,便把她这个“旧友”忘在一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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