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弗莱明家主端坐在正中央的主座上,一言不发。不同于喜怒都写在脸上的仆虫,维斯卡斯·弗莱明表现得极为冷静,仿佛即将被拐走的雄子并非是他的虫崽——然而倘若有虫留心观察,就会发现,被雌虫随意握住的金属扶手,已经被捏至扭曲。维斯卡斯·弗莱明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十分钟前,他还在光脑通讯中,与维新派的虫子进行一场政治寒暄。双方你来我往,最终还是弗莱明家主凭借更出色的谈判技巧,与更强大的底气,拿下了本局优胜,为弗莱明家争取到了更多的利益。这让一大早就在期待自家雄子回家的雌虫心情更加愉悦了。事情进展到这里,一切都很顺利。直到通讯挂断之前,对面的雌虫不知收到了什么消息,一反落败的失意表情,眉眼间竟多出了几分看戏似的轻松。维斯卡斯暗自不屑。都到这一步了,对方难道还有什么办法扭转局面不成?就在他动了动指尖,满不在乎地准备挂断通讯时,对面的雌虫忽然勾起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维斯卡斯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是在证明他的预感——通讯的另一边,维新派雌虫摆出一副过来虫的表情,老气横秋地感叹:“说起来,我上一次见到唐酒阁下时,阁下还不到我膝盖这么高吧?没想到眨眼间,唐酒阁下也要有自己的雌君了,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参加阁下的婚礼,与弗莱明议员您喝上一杯酒呢?”维斯卡斯:?谁?谁要结婚?和谁结婚?有那么一个瞬间,维斯卡斯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等他终于反应过来,脸色一沉,种种犀利恶毒的话语正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时,对方却早有预料一般,当机立断地挂断了通讯,只留下弗莱明家主一虫对着黑洞洞的屏幕,独自生闷气。什么虫屎玩意!搞不过他,就胡乱编造他家宝贝糖糖,等下回见面,他非把对方揍进急救室不可!弗莱明家主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情绪。他准备和自家宝贝虫崽交流一下今日的午餐内容,顺便借此机会,不动声色地劝解对方,一定要记得远离除了雌父和哥哥以外的所有雌虫,他还小,还远远不到结婚的时候。能在他家宝贝二次觉醒之前,就动歪心思的雌虫,能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弗莱明家主收到了来自下属的,自家雄子极有可能被死对头拐走的消息。维斯卡斯:草!他那天打上军部的时候,怎么就留手了呢?他就应该带上战斗机甲,将阿勒西奥·克莱因这狗东西活活打死才对啊!!!维斯卡斯简直要疯了!对于自家雄子和死对头约会的事情,弗莱明家主不是不知情,只是想到自家雄子爱玩的天性,没太当一回事。逢场作戏嘛,懂的都懂,自家宝贝看上了死对头,想和对方玩一场感情游戏,那就玩呗。可谁能想到,这逢场作戏,居然也有假戏真做的一天?维斯卡斯气得呕血。奈何自家雄主就坐在对面,唐酒很快也会回来,他既不愿意在雄主面前发火,也不想吓到自家宝贝虫崽,只能抓住座椅的扶手,竭力忍下怒火,做出冷静沉稳的表情。十分钟后。对自己即将面对什么还一无所知的唐酒,哒哒哒地溜进家中大厅。一瞬间。雌父、雄父、站在一边的三位雌虫哥哥,乃至原本低垂着头的侍虫们,所有虫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唐酒——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唐酒身上那件熟悉又陌生的黑绒毛边大衣上。沉默。难以言喻的沉默。有那么一个瞬间,唐酒感觉亲虫们凝聚在他身上的目光几乎要化为了实质,仿佛要将这身大衣烧出一个洞。小雄虫默默地揪了揪毛领,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忘记将衣服还给军雌的事。可恶。他强烈怀疑,阿勒西奥是故意的。虽说就他们回来的那二十分钟,也足以有心虫将消息传到他雌父耳边,可外虫的传话,和亲眼见到,能是一回事吗?他就这样穿着阿勒西奥的衣服回家,雌父能不生气才怪!幼稚虫。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着和雌父较劲……唐酒撇嘴,对帝国元帅幼稚的行为很是鄙夷。很好。既然阿勒西奥不仁,就不能怪他不义了!唐酒心里恶狠狠地想着,面上却抿了抿唇,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大厅里,凶神恶煞的雌虫们纷纷如梦初醒。不管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那都是军雌一只虫的问题,和他们家的宝贝没有半点关系。要愤怒,要不爽,当然也得冲着军雌来,怎么能对着他们家的小虫崽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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