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浊盯着他的后脑勺看,怀疑下一刻上面就得冒出白烟来。“好的好的,”顾清心情颇好地甩了把广袖,“那赵大人快上去吧,我就不打扰了,可用在下为您带路?”“不用。”赵岸摆手拒绝,往楼上走去。“等一下,”在拐弯的前一刻,顾清高声叫住他,“赵大人知道的,我同许回感情颇深,分别许久,心中很是挂念,许回虽有罪在身,但晚辈还是想趁此机会同他叙叙旧,还请赵大人恩准。”顾清说罢,再一次躬身作揖。赵岸冷眼睨他,想让人知难而退,可顾清不抬头,他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得不轻不重“嗯”了一声。顾清听见,高声道:“谢赵大人恩准。”听见自家主子答应,押着沈浊的侍卫便自发退开,顾清把披风解下,围到沈浊身上。披风上还残存着顾清的体温,沈浊被温暖包围,舒服地叹了口浊气。顾清心疼地同他对视一眼,就半搂着他上了楼。房间中炭火烧得足够旺,沈浊被顾清按在火炉旁,仅过了片刻,身子就开始回暖,而顾清头上已经渗出了细而密的汗珠。沈浊想用袖子给顾清擦擦汗,可看到自己脏污的囚衣,只好放弃。顾清没注意到他的动作,只忙着摆弄着他的肩膀前后查看:“怎么样?那赵岸对你动刑了没有?”顾清关心的话语甚是好听,沈浊笑着摇头,说“没有,一点伤都没有,真的”,转瞬就被顾清抓住了他生了冻疮的手。接受到对方埋怨的眼神,沈浊心虚地碰了碰鼻尖,道:“这不算。”顾清“哼”一声,转身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治冻伤的药,小心给他涂上。沈浊盯着顾清圆润的后脑勺看了半天,才把视线挪到他一身华丽到过分的衣物上,问:“你这身打扮,是专门为了气赵岸的?”“那可不。”顾清很得意,“不光我身上的东西,这一整夜全镇客栈的房间,都是我用那天搬来的金钱买的,现在,他应该快被气死了。”沈浊笑着拨了下顾清腰间的玉佩,道:“还是你聪明,只是这样,你就不怕赵岸那睚眦必报的小人报复你?”“无所谓,”顾清并不在意,“反正他刚开始只是太着急了,后面肯定想到是我安排的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他一定会报复我的,既然都这样了,还不如多气气他,赚些本钱。”“行吧,”沈浊点头,顾清打定的主意,他自不会反对,“话说,那些山匪你是叫的铜虎山上的那一帮人吗?我看他们的样子,可没有你手下将士的影子。”“正是,只是让他们干回老本行而已,还别说,他们早就憋坏了,有这么一遭,他们还挺高兴的。”顾清道。回想起那夜赵岸的惨样,沈浊是发自内心地感激他们:“那你有好好谢过他们吗?”“当然,他们可分了不少的战利品呢。”顾清道,说完又补了句,“不过那些东西本来就是赵岸从沿路郡县官员手里昧来的黑心钱,如此这样,还不如分下去,省得他独占。”顾清上完药,把药膏放在一边,他指了指一旁桌上的饭菜,道:“这一路上你肯定没能好好吃饭,我看你都瘦了一圈了,这些东西还热着,你先吃,吃完再说别的。”沈浊早就饿坏了,挪到桌边就开吃,等最初的饥饿感缓了些,才放下碗问道:“案子已经结了吗?结果怎么样?”听到这个问题,顾清兴致变得低落下来,他用筷子给沈浊夹了块肉,道:“结了,你被抓后,我就带人封了清风楼,用蛮力处理了好长时间,才问出点苗头,其实死的那些人,都是赵岸的手笔,而他的目的,应该原本只有赵伯一人,后来不知为何,又对你动手,想来应该是和我有关。”沈浊放下筷子,问:“那赵伯他……”“你也知道,赵伯早就有预感了,这一次革职的圣旨下来时,他也是松了口气,决定隐居起来,安享晚年了。”“这个结果也好。”沈浊认真道,心中还是不免失落。赵云山一路走来很是不易,他用了近三十年,才站在一朝重臣的位置,可最后,竟沦落到含冤革职的下场。这样的结局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只是情况紧急,不容许他伤感,沈浊想了想,问道:“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顾清看着沈浊,一双眼睛黝黑又明亮,他道:“别的事先放一放,得先想办法把你从赵岸手中救出来。”不要让顾清知道“关于救你的事呢,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其实说难也不难,”顾清胳膊肘搭在桌上,一边示意沈浊不要忘记吃饭,一边接着道,“你和我都知道,赵岸才是杀害胡高才的凶手,但是呢,赵岸做了假证,我们真正的证据也不能拿出来,所以才让他钻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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