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地,顾清倾身附耳,可没想到,沈浊突然翻身朝向他,那只没抓他衣袖的手,竟然直接缠上了他的脖颈。顾清身子一僵,正心虚着呢,沈浊的睡颜就瞬间在眼前放大,等他反应过来时,两人的嘴唇已经贴到了一块。实实在在贴上了,没有缝隙。顾清彻底怔住,眼睛在一瞬间瞪大,明白过来后手忙脚乱地挣扎。他不敢推人,只好后仰,可沈浊的手臂还在他脑后,这一动,沈浊因着惯性往前磕,舌头在他唇缝间一滑,险些就此进去。湿滑的触感格外清晰,顾清呼吸猛地一窒。他再没心思思考这是意外还是耍酒疯的问题了,猛地把人一推,也不管沈浊有没有摔醒,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没有掌灯的帐内昏暗一片,沈浊于寂静中睁开眼,黝黑的瞳仁中没有丁点儿的茫然和睡意。他饶有趣味地舔了下湿润的唇角,唇间的酒香似有似无,温软的触感停留,体验比想象中还要好。趣味和笑意攀上眼底,沈浊突然期待天亮。明天的顾清,会以怎样的神态面对自己呢?那当然是“思春”喽静谧在漆黑的营帐中慢慢发酵,沈浊无所事事地盯着帐顶,迟来的酒劲终于上涌,思维也开始变得迟缓,但就是没有丁点儿的睡意。夜风和月光怂恿的冲动已经褪去,被暂时抛却到脑后的那些迷惘又在黑暗中滋生,弥漫在心头。顾清没有猜错,这几天他一直都有心事,就是关于回京之后的事。回京是不可避免的,他也必须回京,但是,他该以什么身份回去?京城不比这里,在军中基本无人认识他,但在京中,却是几乎无人不认识他。他不想拉顾清下水,也不能将顾清卷进这场关于权力的阴谋中,但也不想和顾清分开。世间难得两全法,他思考这么多天,还是没能想出个能够折中的法子。沈浊思索着,郁气积压在眉心,形成隐在黑暗中的两抹不浅的褶皱。恰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略带焦急的脚步声,不重,好似故意压着步子,但在黑夜的静谧中十分明显。紧接着就是愤怒中含着威胁的声音:“顾清,我告诉你,你最好有人命关天的事,不然老夫和你没完”声音苍老,带着不可忽视的气喘,沈浊在刚听见声音时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黄忠。茫然只是一瞬间,沈浊立刻回忆起自己先前造的孽。真没想到,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顾清竟然还记得他不经意间的一次脸红,并认定他就是病了。想明白其中缘由的同时,帐门被人打开,紧接着就传来顾清压抑着的声音:“黄伯,你小点儿声,别把人吵醒了。”“什么?”黄忠的声音不减反增,“一个能呼呼大睡的人能严重到哪去,啊,有什么事儿不能等到明天或者去找没睡的大夫吗,非得吵醒我?”只听声音就知道黄忠不是一般的愤怒,沈浊蜷了蜷盖在被子下的手,不敢想象一会儿黄忠要是一把脉知道他是装睡,那将是什么样的混乱场面。沈浊正飞速想着对策,就听见顾清突然放软了声音,讨好道:“哎呀,这不是知道黄伯你的医术是最好的吗,喊你来我放心。”“哼,”沈浊听见黄忠挤出一节单音,走到自己面前,只是粗略瞧了他一眼,就疑惑问道,“他这样子不像有事儿啊,你喊我来干嘛?”顾清就站在黄忠身后,也不往床上看,只是道:“今天晚上他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染上风寒了,黄伯把脉瞧瞧?”“是吗?”黄忠语气疑惑,道了句,“那你把他手从被子下面抽出来吧。”果真是要把脉的,沈浊心下一紧,努力控制着眼皮不要眨动。他虽然很想亲眼看看顾清的表情,但现在情况明显不对,他要是就此睁了眼,场面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还不是坦诚相见的时候。但要是继续装下去,很快就会被戳穿,到时候只怕更难收场。沈浊想着,开始无比痛恨被顾清看脸红的自己。???如此纠结着,最后只得选个折中的法子——假装被两人吵醒。唯有如此了,沈浊想着,心一横就要睁眼。恰在这时,被黄忠指使的顾清却退后两步,道:“不了不了,你还是自己抽吧。”听着顾清小心逃避的语气,沈浊一愣,后知后觉顾清是说把他手腕抽出来的事。看来,那一吻对顾清的影响还不小。黄忠听见这句话时又怒了,他斜了顾清一眼,道:“那你还不快去掌灯。”顾清“哦”了声,果真老实去一旁掌灯了,黄忠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回头把手伸到被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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