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正在看他,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近到都能看清顾清眼睫上根根分明的睫毛。明明是个男人,睫毛怎么这么长,沈浊想着,抬起指尖碰了下,顾清没有料到他出其不意的动作,下意识眨眼,动作间,睫毛轻颤。“唔······”沈浊笑出了声,声音落进空旷的荒原,瞬间就没了踪影。顾清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可睁开眼时,沈浊的嘴角还上扬着。“这件事其实说难很难,说简单也很简单,说烦闷也不怎么算得上,只是有点忧心罢了。”顾清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追问道:“那就是说,你还有别的忧心的事,是什么,或许我可以帮忙。”“唔,将军的确可以帮忙。”沈浊答道,眼角的笑意未散。“那说说看?”顾清的好奇和关心总是写在脸上,沈浊细细打量了两眼。借着月光,沈浊在顾清瞳孔中看到映出的自己,脸颊微红,笑意也很真诚,很难得,他几乎从没见过自己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和顾清在一起,他总是很容易笑。沈浊沉默的时间有点久,远远超过了正常交谈的时间界限,顾清疑惑,沈浊却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好吧。”顾清有点失落,他突然不明白沈浊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他能帮忙,为什么沈浊不愿意告诉他。不想说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还偏偏让自己知道能帮忙?这不是吊人胃口吗?被顾清放出去遛弯吃草的踏雪不知何时回到古树下,此刻踏了下蹄子,鼻中哼出一段短促的音节,沈浊瞧着,装作不经意回头,果真见到顾清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沈浊有些欣慰,顾清这榆木疙瘩,想让他纠结着急可真不容易。万幸这一次目的达到了。把促狭的笑意藏到眼底,沈浊看向顾清,目光流露出的情绪只有不解:“怎么了?你怎么不动,是不是还想再待一会儿?”“不是······”顾清垂着头,微风撩起他垂落的头发,在贴近颈侧的地方晃了晃,瞧着有些无助。顾清烦闷地将最后一口酒灌进嘴里,伸手抹去嘴唇上残留的酒液,道:“我抱你下去吧。”沈浊一直盯着顾清,自是将顾清所有的反应和神情尽收眼底。特别是他喝完酒时,被酒液浸染过的,湿润后,在月光下像是沾了层水膜的唇。水迹很快就被抹去,但由于顾清的动作太粗鲁,使得原本颜色淡淡的唇,红了些。明明是这么坚毅的人,唇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擦红了,如此看着,竟像是被人吻过一般。沈浊喉结动了动,难耐地咽了口唾沫,视线再难从顾清唇上移开。他突然知道酒疯要往何处耍了。这样姣好的唇瓣,只是淡淡的红岂不是很可惜,他今晚就应该将自己的覆上去,给它再加点艳色和水光。沈浊如此想着,乖乖放松身体,任顾清将他抱下去,放在马背上圈在怀里,带着回营。踏雪今日似乎格外兴奋,连跃动的蹄子都是轻盈的,顾清揽着沈浊,一声不吭。回营的过程中沈浊也一直没有说话,顾清突然有些庆幸,他不是很想开口说话,尤其是意识到沈浊其实不怎么信任他后。没错,顾清思考一路,根本就没往沈浊有意吊他的方向想,而是越发坚定沈浊其实不信任他的念头。念头一旦在脑海中成形,就会拼命从过往中汲取证据,然后在自我拼凑和误会中越长越大。顾清的心境也越发低落。回到营地,踏雪老实顿住蹄子,顾清翻身下马,接沈浊的手还没伸出去,沈浊就翻身砸了下来。顾清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接住,将人抱在怀里时才知道沈浊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可能是酒劲上了头,毕竟黄伯的酒,可不是闹着玩的。顾清盯着沈浊安静老实的睡颜,突然一阵委屈涌上心头。这人真的好没良心,自己好心带他出去解闷,沈浊倒好,把他弄得心里七上八下后,自己竟然睡得恬静。虽是委屈,顾清还是抱着把人送了回去。两人回来得晚,庆功宴已经散去,喝完酒的将士也沉沉睡去。顾清将人放在榻上,静静将人打量了会儿,见没什么事儿,正准备离开,身子却被扯得趔趄了下。沈浊竟然还拽着他的袖子,而且劲还不小。顾清懒得同醉鬼计较,他没有猛甩袖子,而是选择用手去掰,可沈浊的手劲有点出乎意料的大。顾清正与手指僵持,就听见沈浊呢喃了一句,他看过去,见沈浊嘴唇微张,好像还要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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