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跟我汇报。” “明天元旦,过节,什么事儿这么忙,来聚个餐的时间都没有?” 桌上其他人早被惊诧住呼吸,疑惑和无措的眼神在边然和苗柏月之间来回打量,闹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突然剑拔弩张? 边然笑了一下,耳垂上一如既往很夸张的耳环跟着轻晃,她不见气急:“你也说了,明天才是元旦,那他今晚忙到没时间来聚餐有什么问题?” 苗柏月被噎住。 他有一项本事,在分析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可以口齿伶俐,井井有条,有理有据。但是一旦事情落到自己身上,那就是个完犊子。 他气得闷声骂了句脏话,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气氛闹得太难看,索性再接酒喝酒,不做声了。 大家也都很有眼力见儿,立马翻篇,拉扯起别的话头来。 边然站起身,脱掉外套之后里面只穿着一件简单纯色的针织衫,把她漂亮的身材尽显无余,她说:“去个卫生间。你们还想吃什么自己点,不要客气。” 边然前脚走,八卦的目光随之全部汇聚在苗柏月身上,问题一个个砸下来,问他是不是认识科长的未婚夫,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是不是对这号未婚夫大不满意,总之快快分享! 苗柏月死死握着玻璃杯,眼睛都喝花了,听问话像魔音灌耳,吵得他头疼。 他想大喊:“那个臭东西根本配不上我们科长!” 但是他理智尚在,知道自己千万不能这么喊。张乾一那个狗东西不要脸,他们科长还要。 苗柏月撑着桌子站起来:“让让,憋不住了。” 众人不想放他走,可又看他的确没少喝,只好催他快去快回,不要耽搁聚众吃瓜。 吃个屁,吃屁去吧,操! 苗柏月迁怒地小声骂,越过喧闹的人群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他没进男厕,而是守在公共洗手池的走廊里等着边然出现。今天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什么能阻止他问个清楚。 边然吐过一遍,舒服多了,她根本不胜酒力。 好好洗了洗手,又仔细地漱过口,如果不是带着妆,还很想再洗一把脸。 边然对着镜子拍拍胸口,刚转身出来,就被握住手腕拽到了一旁去,后背撞在坚硬的木板上,让她猝不及防地惊呼出声。 苗柏月这个姿势可谓是标准的壁咚。 他开门见山:“你既然知道那个姓张的是什么德行,那你看上他什么了?” 边然受惊一瞬后很快平静下来,反问:“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老妖婆才到自己下巴,苗柏月微微弓着背,低头看她,“你知道我们,我和米贝明,我们为什么那么讨厌他么?他给” “不用你说。”边然有点发起抖,“无论他多恶心,多肮脏,我都会跟他结婚。你少自作聪明以为我被蒙在鼓里。跟他结婚没什么不好,他玩他的,我过我的,你操什么心?” 平日里的上下级在这一刻被抹除身份,两人执拗地盯着对方,谁也不肯退让。 边然眼里蓄起泪,不知道原因,或许很多原因,她提醒道:“你就是一个下属而已,被你爸安排在我手下实习的小员工。你把你操得这份多余的心,放在提高业绩上,我就谢谢你。” 苗柏月好像被说服了,手臂从墙上放下来,立着身子像是在给边然让开路,好让她走。 可他又开口,还是那句话:“当然关。” 说完就按住边然的肩膀,把自己生涩的初吻印在边然唇上。 作者有话说: 感谢!来给你,充棉 米贝明怕黑。 从地下停车场搭乘电梯上行至顶层,米贝明怕得有点心惊胆战。主要是自己吓唬自己,大脑违背恐惧心理,一个劲儿幻想些阴森诡异的恐怖场景。 电梯厢里有灯,可幽闭的空间里一片死寂,背后还有一整面落地镜。 镜子,邪门故事里不可或缺的道具。如果幻想可以成真,那么此时灯芯滋啦,明明灭灭,而镜子里的背影正一步一步走出来,步伐怪异,是倒着前进的,朝着小米的后背缓缓贴近,马上就要相连在一起。 后悔了,不该逞强让梁绪就在办公室里老实儿待着,就该答应让他下来接的。 米贝明急喘:“别怂,别他妈犯怂,草包。” 心跳得失控,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终于“叮”,随着电梯停稳,小米的恐惧值也一瞬间飙至顶峰。门一开,他救命似的往外狂逃,脸都白了,看见梁绪就站在前面等着,顿时想也不想地一猛子朝梁绪扑去,活生生自我吓怕到魂飞魄散。 梁绪接住他,稳稳抱紧,温热的手心揉在小米头发上,帮他平稳惊慌的情绪。 短暂的一小会儿,心脏落回到胸腔之前谁都没有出声,相拥着与周遭静谧融为一体。 米贝明觉得没脸,但自己这副怂样儿是被梁绪看见又好像没什么大不了,以前看恐怖电影都能被吓到骂脏话,梁绪早就知道他个胆小鬼。 回到办公室,暖气让整个房间都温暖如春,米贝明一边脱下外套一边奇怪:“为什么不开灯?已经忙完了?” 梁绪“嗯”了一声,语气像是带着一点笑:“还没有。” 说罢不打招呼,直接把小米抵到桌边强吻,唇舌进攻得算不上温柔,倒很像蓄谋已久。 外套掉在地毯上,米贝明抱在梁绪的肩膀上享受接吻,尝到一点糖果的甜,说不上是橘子味还是草莓味,反正不重要,他闭着眼沉醉得忘乎所以,不甘心只被索取,也勾着舌尖把梁绪的下唇舔了一口,再合上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上一口。 “你电脑还亮着,”米贝明用很小的声音提醒,说一句亲一下,“没开语音视频吧?” 梁绪的双手早就钻进毛线衣里,在小米劲瘦的腰线上来回抚摸,他闻言轻笑:“开着呢,多方会议。” 米贝明信他鬼话,运动裤被扯开裤绳时他了然了,alpha摸黑发情,看来不是接吻就能满足的,于是也伸手去脱梁绪的衬衫,坏笑道:“那你可别丢脸,都听着呢,你搞持久点儿。” 今晚的剧本在接到电话后就已经写好,梁绪又来亲他的嘴,眼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情欲充满,能把人看得呼吸荡漾,既压迫,又性感得无法抗拒。 米贝明从来抵不住诱惑。他总是很想睡梁绪,和梁绪做爱所带来的享受,根本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替代得了。 唇瓣被吮得热烫,小米忍不住叫梁绪的名字,裤子鞋子全都散在地毯上,他全身只剩下一件黑色的毛线衣。 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都往旁边扫去,梁绪把他的beta托到桌上半倚半躺,他应一声小米的轻喘,说:“今晚还回去么?” 米贝明用光裸的大腿夹着梁绪,往腰上勾,伸手要抱,也要接吻:“你可以把我操到回不去,那明天我也是你的了。” 夜里十点多了,充棉充了快三个小时。 还好有嵌套的休息室,米贝明在里面冲了个澡,出来后慵懒地往老板椅里面一坐,看见地上有光在闪,从他衣兜儿里漏出来的,是他手机。 米贝明不太想动,梁绪坚持要实现他说的那句“把我操到回不去,那我明天也是你的了”,一直干到他口口声声发誓“明天是你的”才罢休,累屁了。 他犹豫片刻,听水声淋淋,梁绪还没要出来的意思,于是只好自己起身去拿。 有几条新消息。 堆雪人 小车今天刚提回来,米贝明不愿把它孤单单地留在停车场里过夜,坚持要跟在玛莎后面开回星垂天野去。 梁绪半跪在地毯上给他穿袜子,不太同意,担心他这状态没法安全驾驶。 小米听罢就飞起一脚,又被梁绪轻松捉住,握在手心里捏一捏,确认道:“真能开么?” “能!”米贝明瘪嘴,踹开他后自己穿鞋,说,“这不是小瞧你,这是说明我体力好,我耐干,是你小瞧我好吗?” 梁绪被惹笑,妥协道:“那慢慢开。” 元旦前夕的夜晚很热闹,沿江两岸和跨江大桥上有灯光展,此时已经结束了,路上有很多凑完热闹返程的行人。 马卡龙跟在玛莎屁股后面,等完一个红灯左转时,弯道超车,变成给玛莎开路。 米贝明心情雀跃,听蓝牙耳机里苗苗一把鼻涕一把泪似的长吁短叹,好像他才是那个被冲动强吻的受害者:“她没扇我巴掌,也没踢我裤裆,她就任由我亲她。” 米贝明幻想那画面,不禁咧了咧嘴:“然后呢?” “然后”苗柏月指纹解锁,终于回家了,他随便脱了鞋子就往沙发里栽去,闷在抱枕里第无数次回忆自己今晚胆大妄为的那一刻。 耳朵好像又听见韩非里吵闹的音乐,吵得人心烦气躁,酒精代替血液和脑浆,咕嘟咕嘟冒泡。然后就,无从解释,他似乎做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举动,好半天他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啃咬一双柔软的唇瓣。 陌生又奇妙的触感,一点都不讨厌。 再然后,吵闹的音乐重新钻进耳朵,炸得他一瞬间惊醒。他愣愣地放开边科,心跳如雷,前来堵人质问的气势全盘崩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边然有话说,她冷静地嘲笑道:“好意思么?一口一个瞧不起张乾一,你不看看你自己又是什么德行?你们男人全都一个样罢了。” 苗柏月像失去呼吸,想为自己辩解,却又张不开口。 “‘当然关’?关什么?难道你喜欢我么?就算破天荒你这个富二代公子哥会喜欢我,那也是你一厢情愿。”边然丝毫不领情,语气冷漠地总结道,“不用为我不值得,少自以为是。” 苗柏月把自己闷得脸红脖子粗,终于在米贝明连声催促里吭声了:“然后就散场了,各回各家。现在组员拉了个群,没边科,全都在轰炸我让我讲讲八卦,被我一个个拉黑了,等元旦放完假上班了再拉出来。” 米贝明笑道:“行吧,你别再喝了,赶紧洗洗睡。” “嗯。我得想想办法,你不是说没结婚之前我都还有机会么,我得再想想办法。” “有办法。既然科长这边问不出所以然来,那你可以去找张乾一问问看。” 苗柏月那边传来一声模糊地轻笑:“好大米,不谋而合。” 电话挂断,米贝明朝着后视镜看去,玛莎拉蒂乖乖地跟着在,他情不自禁地晃了晃脑袋,又给梁绪拨去,一秒接通。 两人谁都没开口,在沉默里享受不用出声的欢愉感。 车流在雪天里慢行,马卡龙停在红灯前,米贝明先问:“想知道为什么我来接你下班么?” 欢愉透过短促的鼻息跑出来,梁绪笑了一会儿才故意道:“来给我充棉。” “屁,那是你临时起意。” 梁绪又笑,手腕搭在方向盘上,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小米这根本是一场蓄谋已久、就等着机会到来好付之于行动的求爱。 “你到底想不想知道了?”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轻熟 识趣 他喜欢的Omega会读心 恋爱综艺里和前男友假戏真做了 黑化大佬的小奶包 被联姻对象嫌弃吻技差后 渣攻有本事来追啊 拯救诸天单身汉 林助理有话要说 穿成腹黑影帝的小经纪人 离婚(久陆) 你最好是 三伏 嫁给前男友他舅舅 国家顶流 假少爷泪失禁后成了万人迷 奶味的小人鱼 这个Beta过分咸鱼 顶流的白月光是我 吸引特殊人群的我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