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自己的大佬光辉更加夺目,他看着省下来的不到二十积分,咬咬牙换了两个盲盒,开了点食物分着吃了。积分是入梦者手里的珍宝,它代表着希望和梦想,是所有孤注一掷的人拼死也要得到的东西。而乌阿却一下花去了仅存积分的一半,只为了他那一时占据了主位的虚荣心。他觉得自己付出了,也急求着想要点收获,所以压上戴姝时还不忘和裹着毯子缩在门后守夜的栗发嘱咐一句关灯。戴姝过程中一直有些推拒,时不时会让他别碰自己,称他的手太凉了。乌阿觉得自己明明是暖和的,戴姝无非是要找个借口拒绝和自己亲近,有气急时不经意地扯上了她的头发,换来了一声惊叫。不过毕竟环境不对,他也没有多做些什么,只是占足了手头便宜后翻身下了床,却对上了栗发的目光。乌阿咧咧嘴恶意满满地笑了:“怎么着,你也对她有兴趣呢?便宜你了,看你听话这么久,想去试试就试试吧。”栗发却在戴姝小声压抑的啜泣声中青涩地摇摇头,慌乱回应他:“不……我,我不行的,我喜欢……年龄小的。”乌阿嘲笑了他几句,说行,哥给你留意着。他说完话后却有些心烦意乱,觉得本来明明是想好好对戴姝的,却不知为什么乱了步子。看着黑暗中在床上缩成一团的人,他又摸了回去把人抱住好好安抚了几句,却在同时感觉被子下似乎有什么滑腻的东西在动。顿时飙升的悚然感让他头皮发麻,他喊着快开灯,在刺眼的灯光下一把掀开被子,却见里面不过是两双赤裸的腿而已。可自己一双腿上布着腿毛,另一双纤细白皙的腿上却密密麻麻全是小手印!戴姝也明显发现了,她惨叫得更加凄厉,不停地上下审视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脸和手脚,其他地方全都被留下了印记。刚刚她喊凉,也是因有什么东西在被子里趁乱一起抚摸着她。戴姝慌了,她害怕到鼻涕眼泪一起掉,口齿不清疯癫地问乌阿自己是不是会死。乌阿也慌了,他问栗发刚刚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栗发头摇成拨浪鼓,颤声一遍遍说:哥,没有,真没有。乌阿只能向戴姝保证,一定有可以解除的方法的,让她不要害怕,“你看,现在没事了,那个东西只不过是来吓吓你知道吗?哥向你保证,哥见到这种事多的去了,你会没事的。”他好生哄着,戴姝却不领情,一边推他一边继续嚎啕,说他是骗子。刚开始乌阿还有耐心,到后来却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大声斥责道:“哭你妈啊!哭一晚上了还哭,是不是想把那东西引回来让你死的更快一些?啊?再哭把你丢出去!”戴姝不哭了,她顶着半边红肿的脸傻愣愣地盯着乌阿看了半晌,默不作声地侧躺下去,连衣服都没穿就闭了眼。栗发胆怯地缩在床下,他也因惧怕而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小声地和乌阿说:“哥,我……我今晚不睡了,我给您看一整晚,您和嫂子睡。”乌阿心烦意乱,没好气道:“什么嫂子,别乱叫。”栗发闻言抖得更厉害了。乌阿看他那副模样,抬手捏了捏他的后颈,见手下的皮肉毫不抗拒却又在害怕着自己,略躁的心情被莫名其妙地安抚了。他揉了揉栗发的发梢,说了句那辛苦你了。栗发仰视着他,像是听到了一句了不得的夸奖,露出时常遮在刘海下一双晶亮的眼睛。乌阿想,养狗的好处果然还是有的。他陷入睡眠时比以往都安心了不少,一想到屋子里有人把守阵地,遇害的又不是自己,他竟是一觉睡到了天亮。不过他并没有自然醒,而是栗发将他晃醒了。他有些不清醒地顺着栗发所指方向望向窗外,发现了两个没见过的参与者正蹲在田地旁,怀里宝贝地抱着一个罐子。栗发声音带着长时间没有饮水的沙哑,低到像是怕吵醒了还在睡觉的戴姝,“哥,他们刚到,我看他们对那罐子都轻拿轻放的,是不是里头有什么玄机啊?”乌阿眯着眼,十分有领头人风范地当场下了决定,“走,把她喊起来,咱们看看去。”也正是因为这偶然的转折,让他们将物资从那两个柔弱的孩子身上抢了过来。虽然遇到了一些意外,但冲突后罐子却还是被他们给拿下了。在看见里面装了什么后,乌阿不禁激动起来。自从昨日他花了大手笔换了两份食物后,今天早上其实他就愁不知该怎么解决温饱问题。当初为了面子,他说自己身上物资充足,可实际上是弹尽粮绝,而这里头的大饼无非是替他解决了一项难题。而另一方面,人偶娃娃让他想起了之前在入梦者协会论坛上看过的一篇贴子,再配上先前栗发从废墟中挖出来的那张皮纸来看,这也许就是救戴姝的唯一方式了。他忽然想起来,刚开始他只是说将戴姝活着带出去,又没说她一定不会受伤。再说了,在这里头受点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他又不是来过几十上百次的骨灰级人物,怎么可能做到一切都万无一失呢?因此,现在再看向藏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戴姝时,乌阿仅剩的一点内疚也没了。本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退一步讲,他哪怕无法把戴姝活着带回去,那也没人知道他毁约。他现在又没有拿到那笔钱,比起其他人坑蒙拐骗做的那些事,他能做到替雇主想办法保命已经算很好了。栗发站在他身侧,手里握着他给的手电筒。不过乌阿提前叮嘱过他电量有限,他便没有贸然打开,哪怕天色现在完全暗下来后也没有使用过。他紧挨着乌阿,一直在不停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雨水带着潮气攀爬上人的身体,那种森凉的气息就连裹在衣服下的皮肤也没有放过,在外头呆久了后更像是置身在一个装满水的透明箱子里,让人感觉又冷又难以呼吸。他忍了忍,还是在后背开始冒冷汗后壮着胆子和乌阿提议道:“哥,要不我们回昨晚呆的房子里去吧,这晚上太冷了,嫂……戴姐会冻坏的。”乌阿说:“就你善良,你鞋子都给她了,不冷才怪。再说了,昨晚咱们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今天好不容易给她找了个替身能保一条命,这算是运气好再加上你哥我有本事。如果今天再住一晚又遇上一个,不是你身上被盖印子就是我,到时候咱们又去哪儿再找一个人偶回来用?”想到这儿他又冷笑一声,“那群人也是傻子,都告诉他们村子里有东西潜伏,他们还不听。我倒要看看等这天一亮他们谁会出事,一个个拽得上天了都,正好让他们也遭一遭戴姝受过的罪。”栗发低眉顺眼地捧脚,“是,都是哥厉害。”乌阿更是心满意足,他想起刚才看戴姝的那副模样,再看看身旁模样清秀的青年,忽然起了些从未有过的歪心思,“脚冷吗?过来,坐哥腿上,给你热一热。”他说这话时手已经伸了出去,直接拽到了栗发腰侧的衣服。顺从了近两天的青年丝毫没有抗拒,受着那份力坐上了他的腿,一条手臂还十分配合地揽上了他的脖子,低垂的头窝在他肩上,藏去了所有羞怯的神色。乌阿笑了几声,手顺着他的衣摆伸进去摸了摸,片刻后叹道:“你肌肉倒是结实,平常也喜欢健身?”栗发低嗯了一声,身体微微发颤:“喜欢。”明明答的是喜欢健身,但乌阿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告白而更得意了,幕天席地里也敢精虫上脑,一边喘着气一边去解他的裤链:“把手电打开,看看哥是怎么弄你的。”栗发并着腿,听话地咔哒一声开了手电,在乌阿摸上他时忽然浑身一绷,惊唤了一句。乌阿以为他害羞紧张,一边去分他的腿,一边嘴里哄着,“听话,让哥碰碰你。”“哥……戴姐她……戴姐被吃了……”栗发像是见到了什么让他极度恐惧的画面,挣着从乌阿怀里逃了出去,躲到他身前脸色发白地问:“哥,哥……怎么办,戴姐……唔……”话说到最后竟然是捂着嘴反起了胃。乌阿的确在刚刚看戴姝时见她抖的幅度有些怪异,但是今天一天下来,戴姝的神志就有些不清,乌阿认为受刺激多了后也实属正常,便没多管她。所以在听见一些细小的声音时也以为是戴姝在抓身后的木板,也没多放在心上。现在听见栗发的话他才回想起来,那声音特别像是在咀嚼什么,做足了心理建设后猛的一回头,却只能看见被血喷溅染红的半边木板。他再也无心去关照栗发,抢过他手中的电筒顺着木板一路向下照在了地上……戴姝就躺在他刚才坐着的位置后!她一只手扒着他的座椅,另一只手还握着那只浸满了血的人偶娃娃。她的头被啃掉了一半,红白混在一起的脑浆沾染了剩下的半张脸,而那双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的方向看,微微张开的嘴像是死前欲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发声。乌阿顿时失了声,恐惧感侵蚀了他的全身。他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替身给她找了,也离开了有危险的村子,那为什么还会这样?栗发软着脚,像是没法从地上爬起来,淋在雨里伸手想要抱住乌阿的腿,却被乌阿慌乱中躲开了。他面上一诧,喃喃唤他,“……哥?”乌阿吞咽着分泌过快的唾液,眼睁睁看着没了生息的戴姝身体一晃,一只惨白的小手像是戳皮球一般戳破了她的肚子,随后从她的皮肉下钻出来了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这个孩子生的诡异,少了同一侧的胳膊和腿,深陷的眼洞里正源源淌着血,不知是戴姝体内的血还是它自身携带的。[饿]在乌阿脑子一阵空白期间,小鬼咯咯笑着从她渐失温度的身体中爬了出来,向着两人所在的方向靠来。栗发瘫在地上,哀求着伸出手:“哥……你救救我……”乌阿想伸手拉他起来,却又使不上力气,身体像是发出了警告不允许他做出什么有可能给自己带来威胁的举动。栗发见他犹豫,眼里噙上泪水,混着从头顶淋下的雨一起落在地上,他努力用手肘撑着像乌阿脚边爬起,“哥,哥……你救我,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栗发爬的速度很慢,乌阿腿正不易察觉地打着颤。他抬眼看着正用一条腿和手支撑着身体歪头走路的小鬼,终于忍不住踢开了脚旁的青年,怪叫一声跌跌撞撞朝着村子的方向跑去。在握着手电筒狂奔的同时,他脑子里闪现的全是戴姝惨死的模样,甚至他能看清戴姝那张残缺的脸慢慢扭曲,转瞬被替换上了自己的。乌阿忽然想到了,白天那个看上去十分欠揍的青年和他说了些玄乎的话,那人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对,他得去找白天看见的那伙人……他要寻求帮助,他什么都可以付出,他不要地位和支配权了。他要离开这种地方,他不要什么愿望了,他可以忍受一辈子呆在狭小肮脏的空间里,毫无目的地过完一生……他只要一条命就好了。他只要命就够了。失落的荒村(十七)关渝舟的声音虽然轻,但夏濯听力良好,还是全都收入了耳中。“骗你?……啊,你指的是逗你玩吗?”夏濯看他神情有些不对劲,撇嘴道:“这一路无聊的时候还挺久的,你又不爱讲话。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开玩笑了。”关渝舟默了片刻,不带什么情绪地重新开了口:“没有……随你吧。”“那就是喜欢咯。”夏濯自动扭曲了他的意思,又笑嘻嘻地伸手去拽他衣袖:“你干嘛不看我,还害羞啊?”关渝舟向后躲开了:“别胡闹。”他虽然说的话含了点警告意味,但声音却没有丝毫的威慑力。夏濯哪会不知这人压根不气,无赖地坚持往他身上摸去,“那你看我,你不看我就碰你。”关渝舟转过脸,眼里的暗涌似是还没来得及化开。“满意了?”“勉勉强强吧。”夏濯这才把手收回去焐着,“你别那么小心眼,说一句话就赌气了。”“……我没有。”“你看你眉毛都要皱成一条了,这以后要是我多说几句,你不得被我气死在路上啊。”“……”堵得人说不出半个字后,夏濯心满意足地抱着大亮的手电筒裹在被子中,望向外面已经完全暗下的窗又发起愁来:“天都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亮。”简然唏嘘:“还以为你会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事发生’呢。”夏濯故作深沉地摇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天亮后什么事都没有,一切安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是美哉。”然而他一个“大家好”刚出口,外头忽然传来了惨叫声,吓得还在剥花生的简然一个哆嗦,圆滚滚的一粒花生米都落地沾了灰。关渝舟听着动静,“来了。”夏濯还以为他指的是鬼来了,没想到在惨叫声过后,只剩下一个男人破音的叫喊回荡在村子里。“救救我!你们在哪里你们救救我!我遇到鬼了……求求你们收留我一晚,我什么都可以做我这里,我这里还有积分,我可以换东西给你们……”叫喊声掩埋在雨中,听上去忽远忽近。夏濯转念想了想,“这不会是白天打了一架的那伙人吧?”“求求你们……你们能救我……只有你们可以救我!它要吃了我,它会来吃了我的!啊”简然被他后半句话吓到了,下巴都快缩到锁骨上去,小声说道:“听声音好像只有一个人呀,离我们还不算近。”她看关渝舟行至窗边想要推开查看窗外情况,顿时有些怯了。“关哥,他们那样的人……”她其实想说不用多搭理,但毕竟她年龄还小,性子本就柔软,这么绝情的话一时间也说不出口。倒是关渝舟神色平淡,伸手将窗上的锁插牢了,“不必搭理。”“我还以为你是开窗放人进来呢。”夏濯替他打了个亮:“看不出来,你还这么绝情。”关渝舟重新走回他身边,反问一句,“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去救一个必死的人?”更何况他们不说熟络与否,本就是结下梁子的关系,他没那副慈善心肠。他说这话时眼神没离开过夏濯,一动不动,似乎是在试探什么。夏濯托着腮,没察觉出哪儿不对,毫不客气地附和:“没毛病,瞧他把我们小孩儿脸给划成那样,还有脸鬼哭狼嚎。早跟他讲他会遭事,白天不多做准备,现在到想起来求救了。”简舒:“……”这前半段话好像听起来有些奇怪。夏濯说完后也回味过来,笑嘻嘻地仰脸看向重新走到面前的关渝舟,问:“你怎么都不反驳我啊。”关渝舟瞥他一眼:“我反驳有用?”夏濯认真道:“有用啊,你一反驳我就高兴。”光照亮了关渝舟的半张脸,那双紧抿的唇像平常一样带了点无奈的弧度。夏濯忽然发现似乎在看清关渝舟模样时,他对黑暗的恐惧就不如先前那般强烈了。像是为了确保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他晃了晃手腕,将手电筒的全部光亮都对在了对方身上。关渝舟有些不解他此时的举动,眉头微微蹙起,但那双深色的眸子却同样专注地望向夏濯。两人视线交汇片刻,夏濯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叹了句:“我发现你挺会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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