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1页_一个背叛日本的日本人([日]松本清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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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美子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她和笹岛画家的交情才三天。他坐在久美子对面，不时眯起眼睛，用眺望远方的视线看着她的脸。可以说，她只认识手持铅笔作画的笹岛先生。警部补好像也察觉到了这点，于是改变了话题。

&ldo;那您是完全不记得那位杂工长什么样子吗？&rdo;

与其说是改变了话题，还不如说是再确认一次。

&ldo;是的，我真是不记得了。&rdo;久美子明确回答道。

&ldo;这可真是怪了。女佣说之前家里从没有雇过这样一个人。画家为什么偏偏在那三天里要给女佣放假，然后又雇佣了那个杂工呢？&rdo;警部补凝视着久美子的脸说道。

久美子回家时，路灯已经亮了。她打开了玄关的栅栏门，听见动静的母亲赶忙走了出来。

&ldo;我回来了。&rdo;久美子说道。

&ldo;别动，别进来，回玄关外面去！&rdo;

母亲伸手阻止了她。久美子老老实实地退了回去。只见母亲抓了一把盐，撒在了久美子的肩膀上。母亲在这方面还是很传统的。

&ldo;辛苦啦。来，快进来吧。&rdo;

之后，母亲又告诉久美子说：&ldo;节子来了。&rdo;

&ldo;是吗……&rdo;

一进里屋，久美子看见节子铺了张坐垫，坐在花园对面的走廊那儿。今天她穿的不是和服，而是洋装。

&ldo;姐姐来啦。&rdo;

&ldo;你好！&rdo;节子微笑着看着久美子说，&ldo;这次真是辛苦你了……&rdo;

&ldo;嗯。&rdo;

母亲在节子身旁坐下。三人自然而然地并排坐在了一起。

&ldo;你表姐说，&rdo;母亲告诉久美子，&ldo;她一看报纸吓了一大跳，立刻就赶来了，&rdo;

母亲之前告诉过节子，久美子会去笹岛画家家中当模特。所以听说了笹岛画家自杀的消息，她立刻就赶来了。

平日里她们三人一碰头总会笑声不断。可是今天，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

&ldo;怎么样啊？&rdo;母亲向久美子问道。

&ldo;嗯……葬礼来了很多人。&rdo;

久美子简单讲了讲葬礼的情况。

&ldo;这样啊……那就好……&rdo;

母亲长叹一口气。

&ldo;来了这么多朋友，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自杀吗？&rdo;

&ldo;是啊，大家都说不清楚。不过有个警察来找我了解情况了。&rdo;

&ldo;警察？&rdo;

母亲与节子不约而同地朝久美子望去。

&ldo;警方好像知道我去笹岛老师家里当过模特，问我有没有关于老师自杀的线索。&rdo;

久美子简单讲了讲她和铃木警部补之间的对话。母亲与节子都屏息凝神地听着。

&ldo;这样啊……那警方是不是觉得笹岛老师的自杀有疑点啊？&rdo;

母亲说着，把视线从久美子转移到节子身上。节子的脸色很难看。

&ldo;这我也不清楚。不过那位警官好像的确觉得老师的自杀有些不合情理的地方。啊，差点忘了，警官说老师家里只发现了一张素描，其他的画都不见了！警官再三问我老师究竟画了几张，我说大概八张吧。警方很在意那八张画的下落。&rdo;

&ldo;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rdo;

母亲脸上也是阴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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