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振三日月就受了蛊惑!?曾经的三日月殿做了多激烈的抵抗,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你们都忘了吗!” “‘空白期’的刀剑能有什么反抗之力?小夜、药研、退……都是被他用这种办法控制,就算是三日月殿也……” “如果不趁现在,他迟早也像那些短刀一样极快地成长起来。” “一旦有了练度……作为天下五剑之一的他,我们谁能反抗得了?” “不如……杀了他!”狩(三) 天守阁中,审神者翻阅着桌上的文件。 被黑色手套包裹着的手指轻快地翻动着书页,面具下传来不成调的曲调,即使看不见男人脸上的神色,也足以借此观测到他此刻不错的心情。 在平整而光滑的黑色大理石桌面上,一只狐之助一动不动地盘卧于一块柔软的布垫。 即使是量产的智能生物,也有类似活物一般的灵动,而这只狐之助眼睛无光,身体僵硬,像是一件死物。 三日月发现,从自己刚才进来的那一刻起,它便没有动弹过。 狐之助一向是时之政府与本丸之间传递信息的渠道,不能动弹的狐之助,无疑失去了这项功能。 或许是男人动用了什么手段,将狐之助变成了这副模样。三日月如是猜测。 而破坏狐之助的原因……无疑是不想让时之政府知道些什么。 蓦地,通讯器响起,审神者按下接听,低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嗯。没有问题,我知道了。” 审神者抬头看了一眼,三日月正垂眸静坐着,仿佛一件没有生命的精美艺术品。 他的语气中带着危险的笑意,“这次……有了新的玩具。” 中断通讯后,审神者起身,“走吧。” 随着话音落下,三日月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在头顶响起,过了片刻便完全消失。 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明白——在天守阁上方的位置,有暗设的隔层。 自己时时刻刻都在被监视着。 三日月拢在袖中的手微微蜷握,随之放松下来。 这样的话……可要小心行事了。 “乖乖呆在这里。” 经过的时候,审神者停住了脚步,用手指轻轻挑起三日月一缕深蓝的发丝,继而顺着他的侧脸向下抚摸。 三日月不避不躲,就连唇边的笑意也一成不变,“是,主人。” 像是对三日月的反应不满意,审神者没有继续动作,而是望向门口。 下一刻,两个短刀付丧神将门拉开,为男人披上一件羽织。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天守阁只剩三日月一人。 不仅如此,连隐匿在暗处的极化短刀也一并离开了——四周不存在任何灵力的波动。 三日月的目光扫向天守阁的每一处,与大广间的装潢一样,这个房间的装饰也是极尽奢华,由此看来,审神者是个喜爱享乐的人。 或者说,他将虐待刀剑付丧神也看作得到乐趣的一种途径。 三日月起身,缓缓走到桌前。 桌面的文件都是时之政府下发的通告,明晃晃地摆在那里,他拿起其中一张,上面只有审神者用作签名的代号。 代号对审神者来说是一种保护,暴露真实姓名可能会被神隐——得知审神者的姓名并让其神隐,这对刀剑付丧神来说是代价最小的做法。 看来,这个人在享乐的同时又十分谨慎,不然早已沦落到被神隐的下场。 桌子后面有一个陈列架,从头到尾盖着,密不透光。 三日月撩开陈列架的帘布,赫然发现陈列架的最顶端摆着一振太刀。 没有刀鞘,刀身已然绽开大量裂纹,散发的灵力极其微弱,已到了濒临碎刀的地步。 ……鹤丸国永? 三日月仔细回想在大广间见到的每一振刀,十分确定没有那抹雪白的身影。 既然鹤丸的本体在这里,作为付丧神的灵体又会在什么地方……? 三日月伸出指尖,向其注入一丝灵力。一阵微弱的光芒闪过,致命的裂痕稍退了些许,肉眼难以看出变化。 定定地看了太刀半晌,三日月将陈列架的帘布重新盖好。 他不能做得太明显,只能维持鹤丸本体的完整。 三日月继续在房间里兜转,嵌入墙壁的书柜中摆着大量文字晦涩的书籍,抽屉与箱子全部上了锁,还有一只惹人注目的精致的神龛。 能够威胁到、或者关乎审神者性命的东西,一般都会藏在天守阁内,或是被审神者主动带在身边。 三日月打开未锁的书柜,随意地翻阅了几本,发现都是些关乎各种理论的书籍,便又放了回去。 转头时不经意一撇,他注意到有一本书鼓起突兀的一块,中间似乎夹着一个本子,从空隙看向里面,纸上记着密密麻麻的字。 三日月将这本书抽出,只打开一点,里面夹着的本子便顺势落在脚下,发出一声轻响。 没等他弯腰捡起,便听到身后突然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三日月眸色一沉,他竟然没有听到开门声。 没想到天守阁中居然还有其他通往外界的道路…… 三日月神情平静地转回身,脚下一动,将刚刚掉落的本子踢入沙发底座缝隙。 他露出惯常的微笑,不作任何解释。 “主人。” 审神者站在不远处,望着房间中捧着书籍的付丧神。 被消抹意识的刀剑付丧神通常还留有自己的特质,没有主人的命令,他们的确也会依照自己的习惯做事。 就像之前那振三日月,平时也是喝茶看书,没有什么不同。 不……两者之间也有差别,比如这一振,就格外顺从。 想到这里,审神者面具下的唇角微微勾起,径直走向面前的付丧神。 他伸出手,轻易地将腰带松散勾开,将对方压在柔软的床垫上面。之后,华美的狩衣脱落,白皙的肌肤暴露在视线之中,颈间的金色流苏随着呼吸起伏。 “真美啊……” 审神者赞叹着,挑起三日月耳侧的一缕头发,低头望去,付丧神的神态依旧平和,两轮新月像是沉淀在湖泊里,没有丝毫挣扎的意味。 虽然差不多玩腻了之前那个三日月,相比从前的仇视与忍耐,这振三日月配合的态度让他愈发起了兴致。 审神者将三日月翻转过来,猛然顿住了动作。 在付丧神肩胛中间的位置,那个圆形的、已经模糊了大部分的刀纹瞩目而刺眼。 审神者眯起双眼,用力按上那块皮肤。 怎么会呢? 先不说就算是同样的刀,刀纹基本不会出现在付丧神身体的同一个地方。新刀的刀纹从来都是完整的,这个三日月身上的刀纹却…… 与先前那振三日月,一模一样。 审神者松了手,重新直起身来,低头打量着身下的付丧神。 是那块碎片的缘故吗? 与这振三日月融合的碎片里,的确带着上一振三日月的刀纹。 他从来没有见过先例,或许……这一振三日月也存在着之前那振的意识? 审神者皱了皱眉头,看向三日月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物品,带着推测与怀疑。太聪明的刀,虽然比其他的有意思,却也意味着麻烦。 他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 “起来。” 听到审神者命令一般的口吻,三日月坐起,抬手拢起衣服,不紧不慢地将腰带系了回去。 ……或许是刚刚碰见他翻找书柜已经让对方起了疑心?但或许又有别的原因。 三日月安静地坐着,等待对方再次开口。 而审神者只是倚在墙上,不知在想什么。 没过多久,几振极短从刚刚审神者出现的暗门里依次走进来,为首的小夜左文字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三日月一眼扫过去,里面盛着大量的刀剑碎片。 “主人。”小夜左文字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垂下头。 审神者将手伸入其中,捞起些许碎片,又随手扔下。 金属相撞的声音清脆,仿佛痛苦的铮鸣。 五虎退也走了过来,模样如同娃娃一般乖巧,“主人,我把它们扔到下面去吧。” 审神者轻抚了一把五虎退的脑袋,将盘子递向三日月。 “把这些垃圾扔到最里面。” 三日月接过托盘,却不知道“最里面”指的哪里,于是站在原地。 根据五虎退刚刚的话,碎刀对这个本丸来说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事了。 审神者起身,走到神龛旁边,将它整个按了下去,接着,他将本该沉重的书柜轻松推开,露出一条看不到尽头的暗道。 三日月了然,没想到天守阁下面……不,应该是整座本丸下面,还有特意留出的空间。 至于用来做什么,他大概能推测出一二。 走下暗道,里面的灯光稀疏而冷白,惨惨地晃人视线,阴冷的湿气在墙上凝作水珠,泪一样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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