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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公孙策便来寻展昭商量在宣平至阴之地开掘的事,言说李掌柜的已经集好人手,只等早膳后一并前往南郊荒废的义庄,展昭收整完毕,便欲同公孙策一并下楼,哪知公孙策反拉住他,迟疑了一回才道:&ldo;展护卫,端木姑娘那边,你多让着她些。&rdo;
见展昭不解,公孙策便絮絮叨叨解释说姑娘家难免面皮儿薄,展昭主动低头谦让一回也就罢了,否则这么久没见一见面就闹崩了实在不好,身为男儿自然胸襟更须磊落宽广不应斤斤计较,然后似乎察觉到斤斤计较用词不当,又补充强调说他不是指展昭斤斤计较,只是拿来作比而已。
展昭哑然失笑,这才明白公孙策是在为昨晚的事说和。
说话间,前头门扇吱呀一声开启,却是端木翠一边低头绾发一边出来,耳边两粒碧玉坠子一晃一晃,甚是俏皮。
公孙策立刻紧张起来。
&ldo;展护卫,你先下去用膳,&rdo;说话间便将展昭往楼下推,&ldo;端木姑娘这边我来同她说,想来她过了一夜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你杵在这反而坏事,总之一切有我,我办事你放心……&rdo;
尚在慷慨激昂力陈一已承担之决心态度,眼角余光便瞥到端木翠向这边过来,公孙策心下暗叫糟糕,只恨没个麻袋柜子什么的将展昭收进去‐‐
端木翠已然开口:&ldo;展昭。&rdo;
公孙策心中犯嘀咕:这语气,听来似乎……相当平和。
&ldo;早上才发觉裙摆扯破了,懒得fèng补,这两日来来回回,弄的好脏。你带了银子没有,我想去现买几件应付下。&rdo;
&ldo;城中应该有衣坊,只不知还开不开门迎客,今日事了,我陪你去便是。&rdo;
&ldo;先说好,没有银子还你。&rdo;
&ldo;这样说话,别人定不会借给你。&rdo;
&ldo;所以只向你借。&rdo;
……
两人言笑晏晏,并肩下楼,将公孙策晾在当地。中途遇上李掌柜的,李掌柜眼见昨晚剑拔弩张的两人今日和风细雨,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愣了许久,方才上来寻公孙策。
&ldo;那个……&rdo;终究好奇心重,忍不住先探听下,&ldo;毕竟是年轻人,气来的快也消的快,这么着……就……握手言和了?想必是先生说和的吧?&rdo;
公孙策忽然气不打一处来。
&ldo;关我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以后这两人的事莫要找我,找我我也不管。&rdo;
一甩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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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郊荒废的义庄,前身是乱葬岗,再追溯到前百十年是个y乱的尼姑庵,落了发的姑子欲念疯长,坑害多少好人家子弟,后来被仇家寻到,铁链铜锁闭了前门后院,自墙头上淋进滚油,一把火起,烈焰盈天,施救的人近不得前,里头的人奔逃无门,惨声长呼,发疯般去撼那门扇,噼噼啪啪的拍门声且急且重,一下绝望过一下,后来渐渐没了声,那火,也终于灭了。
左近乡邻这才进得了门去,莫说寻到活人了,连尸骨都寻不到,墙身和门扇上布满扭曲狰狞的人形‐‐有些见识的人便说,那是庵中的人奔到绝路,被身后的大火焚化在墙上,尸骨是烧融了,死前最后一刻的挣扎和无望却留下了影像‐‐更让人唏嘘的是,每一个人形的双臂都无一例外地拼命往上攀抓‐‐也许,死亡欲是近肘,求生的欲望便来的愈加狠切吧。
大火过后,夜深人静之时,左近住户总能隐约听到一些异声,仔细听辨,那声音分明传自废弃的尼姑庵。
啪……啪……啪……长一下短一下,这是拍门声。
救我……救我……极细小极缓慢,呻吟一般的呼救声。
还有院落之中,井头吊着的汲桶突然坠入井中,激起哗啦水声。盛水的瓦罐摔到地上,一声脆响。
战战兢兢,抖抖索索拿被褥蒙住头,满心以为是被梦魇住了。
待天光亮了起床,才知不是,地上一条濡湿水迹,弯弯曲曲,蜿蜿蜒蜒,向着那废弃的所在延伸而去。
上了岁数的人说,那是困在庵子里头的鬼魂,死不瞑目,还惦记着泼水救火呢。
长此以往,谁受得了?于是三三两两,疏疏落落,搬离了南郊。
再后来,行逢乱世,朝不保夕,南郊一带,便成了乱葬岗,每到夜间,白骨森森,鬼火磷磷,城中百姓谈之色变。
大宋立国之后,宣平阖县整饬,这一块也重加修正,作了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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