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阿刀起床烧饭时发现我在屋顶睡得不省人事,招了三四个大汉才我从屋顶上抬下去的。
我因此不幸染上风寒,终日烧得昏昏沉沉,这期间我爹请了法师来我床前做了法事,毕竟理应睡在床上的女儿突然出现在他屋顶,这事实在邪门得很;大师兄与师傅偷偷来探望过我几次,趁我无力抵抗,往我嘴里塞了不少灵丹怪药;柳季东和宝儿几乎天天在我床前号丧似抱头痛哭,我这么一场病,反而让这两人有了英雄惜英雄之情,嚎哭嚎得此起彼伏,配合得甚是无fèng;范天涵也常来探望我,他次次立于我床头讲些好生歇着、早日康复的体己话,似乎还讲甚么造物弄人,我愿与你举案齐眉,望你到时能谅解我……我烧得迷糊,也拿不准是醒着还是梦里,只是心里无故地憋闷得慌。
我足足病了半个月才下得了床,一下床梳洗时照了照铜镜,把自己吓了很大一跳,这形容枯槁得,实在惨不忍睹。
梳洗完毕,我尚且唏嘘镜子里那张枯槁的容颜,爹爹就差人来告知我,与范天涵的婚事定于下月初五,我掐指一算,堪堪只剩六日。于是拖着半死之躯去找王胖子理论。
我冲进房时王胖子正搂着九姨娘在房里调笑吃酒,瞧上去快乐似神仙。俩人见我进来,手忙脚乱地分开,活似被抓了jian。
王胖子抖着手:&ldo;浅、浅儿,你怎么下床了?&rdo;
我冲得太快,有点头昏,忙扶着凳子坐下,冷哼一声:&ldo;你是盼着我躺着让你抬入宰相府罢?&rdo;
九姨娘忙倒了杯茶递到我手里,&ldo;浅儿,你大病初愈,千万别动气。&rdo;
王胖子腆着脸:&ldo;对对对,别动气。&rdo;
我喝下一口茶,冷冷道:&ldo;我叫你一声爹也叫了十八年,你若是嫌弃,咳,我不再叫便是,咳,何必急着赶我出家门?咳咳……&rdo;
九姨娘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ldo;浅儿,是范大人府上选好了日子,道你近来运势不佳,不如就趁着成亲冲冲喜。你爹见你这些日子病成这样,范大人还天天上门探望,感动之余就应承了下来。&rdo;
爹忙点头:&ldo;你想想,他堂堂状元,要什么女子没有,却独独对你如此之好,爹当然不能反对。&rdo;
我顺顺气道:&ldo;你倒是说得动听,不如说你舍不得不巴结新贵更为确切。&rdo;
爹叹了口气:&ldo;浅儿,爹若在处理你的婚姻大事上有半点儿私心,你现在早嫁与柳家公子了。爹只盼你嫁一良人,一辈子待你好,不让你吃得苦就足够。我看这范大人人品学识都是上上之选,即不在意我们府上在外界的风评,对你也实心实意,这样好的夫婿,爹怕是以后再无能力帮你寻得,故决定婚期之时的确仓促了。&rdo;
我口气平和下来:&ldo;你们也不瞧瞧我现在这副残弱模样,如何做得新嫁娘?我看亲事暂且缓一缓,待我把身子养好了再从长计议。&rdo;
爹爹见我软了口气,笑逐颜开道:&ldo;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范大人日日来探望你,你病得甚丑模样他都瞧了去,他可是丝毫没有半点嫌弃之意。&rdo;
奇了怪,这状元郎讨老婆的心也太急迫些了罢?看来我病榻上听到的话也不全是在发梦。这会儿我反而跃跃欲试起来,这种别有用心的戏码很江湖,我自然是很喜欢的,就来试试看这状元郎葫芦里卖的是哪味药罢。
作者有话要说:欲练功,必自宫;不自宫,也可练功‐‐只是后半句传啊传啊,传丢了,可怜的武痴师傅。
我都更都了……不带这么冷清的。
卧病
午后我倚着窗户晒太阳,我自从跟了师傅习武就很少病过了,这次这么一病把我骨子里的悲伤情怀给病出来了,懒洋洋的阳光晒得我目涩涩,无端想哭。
门上传来几下轻敲,我从窗里勾出脑袋去瞧,只见那活跳跳的状元郎端着一瓷碗,立在我房门口。
我动了动,度量了一些窗到门的距离,确定了我不想走这么一趟,于是又从窗里勾出脑袋:&ldo;范公……咳,天涵。&rdo;
范天涵脚尖一转,朝我走来。到了我跟前,锁着眉头道:&ldo;你在风口待着做甚?&rdo;
我眼尖,先望着了他手里的那个瓷碗,碗里晃着墨汁般的药汁,忙撑着身子退了几步赔笑道:&ldo;晒太阳,书上有载,吸收日月精华,病好得快些。&rdo;
他问:&ldo;哪本书上有载?&rdo;
我理直气壮:&ldo;《本糙纲目》。&rdo;
范天涵瞟我一眼:&ldo;并没有。&rdo;
这孩子连《本糙纲目》都读,什么人呐。
他递过手里的碗:&ldo;这倒真是《本糙纲目》上有载的药方,趁热喝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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