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一半,忽然一声急刹车。 温时初被惊醒了,揉揉眼睛:“怎么了?” “前面有个孕妇被撞了。” 温时初解开安全带,果然看到在前车的斑马线那里,有一个圆滚滚的肚子,上半身被前车挡住了,鲜血正从那白花花的大腿间流出来。 忽然,撞了孕妇的前车一踩油门,绕过孕妇,嗖的一下开跑了。 作者有话说 [1]民国时期,结婚证上的结婚誓词。 【特别鸣谢】 橘猫爱吃糖的100耽币打赏; 伪德的1张月票; 卿上本月半的3张月票。老婆,我错了(好甜好甜好甜) 这是……开车逃逸了!? 温时初看着不远处斑马线那一滩鲜红,忽然就想起那次在孤儿院里,自己也是流了这么多的血…… 然后,孩子没了。 温时初解开安全带,急忙跑出去。 祁骁突然紧紧攥住了温时初的胳膊,不让温时初下车。 “那人不是我们撞的,别过去,省的到时候讹上你说不清。”祁骁生冷道:“而且你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了,就算被讹了有视频证明,但只要谣言一出,总会有不带脑子的会信。” 对待外人,男人向来都是冷漠如冰,甚至保有防范。 “你疯了吗?那可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啊!”温时初满脸惊愕。 “要是你以后的老婆怀了孕被车撞了,你也希望别人见死不救吗?” 祁骁在温时初错愕失望的瞳孔里,看到了冷漠如冰的自己。 “那我跟你一起下去。”祁骁做了妥协。 下了车,因为是十字路口的斑马线,从孕妇旁边不断有车经过,行人走走停停,最后还是有几个人停了下来,站在旁边打电话,应该是在叫救护车。 “啊……救命……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啊……” 虚弱的惨叫声钻进耳蜗,温时初走得近些了,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孕妇,而是孕夫。 个跟自己有着同样体质的青年。 虚汗从那孕夫的额头、脖子间渗出,鲜血染红了裤子,地上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还在继续向外扩散蔓延。 温时初看得一阵心悸,抓住青年的手:“救护车很快就来了,你坚持一下!” “怎么办?120直占线,打不通啊!”旁边有路人说。 孕夫忍着小腹剧烈的胀痛,脆弱的手掠过温时初的发丝,伸向了身后的一一 “祁骁……祁骁……求你、救救我……啊……” “你是一一傅文?”身后的祁骁,身体僵在原地。 “你俩认识?”温时初抬头:“120占线,我们送他去医院吧。” 祁骁犹豫着。 “祁骁……对不起,你要想见死不救也可以,反正当初是我对不起你的……”青年眼角含着虚弱的泪,毫 无血色的唇瓣艰难闭合。 “姓祁的!”温时初踩了祁骁一脚。祁骁面如冰霜,眼底一闪而过复杂的眸光,抱起了浑身是血的傅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傅文满是鲜血的双手紧紧搂住祁骁的腰腹,晕了过去。下午五点。手术室外的长廊发着明亮的白,傅文被几名护士缓缓推出了手术室。此时青年的小腹已经变得平坦,干枯苍白的脸间罩着呼吸仪器,被推进了一间单独病房。“还好送来的及时,大人的命算是保住了。”主刀医生摘下口罩。“那孩子呢?”祁骁站起来,看了一眼被推进病房的傅文,声音冷淡。“抱歉,之前孩子卡在产道里时间过久,我们剖出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断气了。”医生惋惜地摇了摇 头:“不要放弃,看患者的恢复情况,说不定以后你们还会有孩子的。”医生与祁骁擦肩而过。祁骁听着话不对劲,跟着医生到厕所,一把将医生壁咚在了墙壁上。“你……你干什么?我不喜欢男人!”医生满脸惊恐。“那个患者不是我妻子,我妻子叫温时初,所以不要乱说,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就回答我。”医生点点头。“我叫你回答我,哑巴了?”祁骁骇人的气场让医生不寒而栗。“我、我知道了,那名患者不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叫温时初。”“嗯,这还差不多。”祁骁满意地放开了医生。优雅地整理领结,祁骁走出厕所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温时初。温时初刚刚去幼儿园接软软了,此时青年正拉着小家伙的小手,慢慢朝着他走来。祁骁眼底漫过几秒的温柔。“傅文怎么样了?手术结束了?”温时初问。祁骁:“嗯,医生说命保住了,不过孩子没了。”“这样啊……”温时初低头,看了看一脸天真的软软,下意识地摸上了自己的小腹。“他那个肚子,看样子至少得八九个月了吧?都快临盆了,结果却发生了这种事……那个肇事司机算是杀 人了。” 八个月以上的胎儿,理论上已经发育得基本完全,算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了。 温时初叹了口气,细软的睫羽轻轻颤着,落了一地悲伤。 温时初是真的觉得伤心。 那种感觉他太能感同身受了。 个孕夫,不仅要遭受周围人的非议和白眼,好不容易孩子快出生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遭遇了车祸。快出生的宝宝就这么没了,如果是自己,怕是得疯。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祁骁以为温时初是想到了那个流掉的孩子,手掌下意识地摩温时初的发丝。 温时初往后一退,躲开了:“不早了,去吃点东西吧,软软也饿了。” “耙耙我想吃汉堡包和炸鸡腿腿。”软软一听说可以吃饭了,开心地拍拍小肚皮。 “不许吃,你前两天才吃过,不能吃那么频繁,今晚我们去喝粥。” “可素软软想吃嘛……”软软嘴一揪,露出无辜的小眼神。 “想吃那就吃,买一个全家桶够不够?”祁骁低头,温和地看着软软。 “够够够!”软软开心地笑了。 祁骁说完,忽然感觉背后发凉。 温时初冷冷望着他:“你敢买一个试试?” “我就说着玩玩。”祁骁一本正经:“走,软软,咱去喝粥。” 脸懵逼的崽面对过山车式的转折剧情,几度陷入眼泪欲落状,最后还是在温时初的威慑力下,在粥店喝了一整碗粥和三个包子,并表示还要再吃颗麻团。 吃完饭,温时初和祁骁又回到了医院。 “请问哪一位是祁骁先生?”一名小护士匆匆跑来。 “我是,怎么了?” “患者醒了,说想见你。” 祁骁征询式地看向温时初。 温时初别过脸,没看祁骁,抱着软软坐到外面的长椅上。 “我就进去看看,很快出来。” 祁骁走了进去,进去时没将房门关上,虚掩了一条缝。 病房里,傅文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干裂的唇瓣紧紧抿着,看到祁骁的一瞬,那双眼睛立刻扑簌着落出泪来。 “祁骁,谢……谢谢你。” “不用谢我,是我妻子说要下车救的你。”祁骁语气生冷,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 “哦对了,你的血弄脏了我的车子,我的助理会在稍后将账单递到你手上。”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傅文眼底露出难色:“钱,我以后一点一点还你,行吗?我现在恐怕拿不出那么多钱……” “你不是跟丁炜结婚了吗?怎么?这点钱都拿不出?” 提到丁炜,傅文的眼眸微微发颤,隐忍着快要落出来的泪水。 “哎……我跟丁炜的婚姻,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他为了能够传宗接代,甚至逼我去做双性人手术。我现在这副会怀孕的身体,其实都是因为丁炜逼我做的手术造成的……” 其实祁骁原本只是顺嘴问问,没想到傅文真的会说。 “那你好好休息,毕竟你刚流了产,钱的事我只是开个玩笑。”祁骁没想到傅文这些年会过得这么惨,多多少少还是动了点恻隐之心。 “嗯。”傅文点了点头,朦胧的泪眼正视祁骁:“祁骁,我为我过去对你所做的伤害,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 “那件事早就过去了。” 傅文露出苍白的微笑:“那,你可以抱抱我吗?我现在真的好孤单……就抱一下就可以了。” “不好意思,我有妻子了。”祁骁直接拒绝。 “啊?”傅文眼底闪过一丝错愕:“是之前一起来的那个青年吗?” “嗯。”祁骁一向不喜欢炫耀,但大脑情不自禁地控制肢体,抽出了放在胸口口袋里的结婚证,展开了给傅文看。 傅文苍白的脸像走马灯一样来回闪烁,最后露出一个苦苦的笑:“你妻子可真好看。” “谢谢夸奖,今天是我们第一天结婚,就不陪你了,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给我助理打就可以,不必打给我” o 祁骁扌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时初坐在外面,正跟软软做着手指游戏。 “他现在怎么样?”温时初问。 “还行。”祁骁透过门缝看了傅文一眼:“走吧,我陪你去搬家。” 说罢,祁骁顺势拉起温时初的手。 温时初目光微微闪烁,抽开手:“祁骁,我觉得我婚前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了。” “我跟你的婚姻,不过是为了祁奶奶,现在奶奶人又不在,你不必跟我假装很恩爱的样子。” “我没有假装。”祁骁单手捂在胸口的结婚证上。 温时初懒得理祁骁,带着软软往医院门口走。 “你这是……吃醋了?”祁骁跟在后面,心情愉悦。 之前用江冥的名字在网上报名的课程里,老师就有提到过这个知识点,再结合刚刚病房里傅文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祁骁把这些串连起来,认定了温时初是偷听了他跟傅文的谈话,所以吃醋了。 上网课的老师说过,让对方适当地吃醋,可以让两人的感情更加升华。 “我吃什么醋?为什么要吃醋?”温时初给了祁骁一个宛如看智障般的眼神:“不是说要搬家吗?软软快到睡觉的点了,快点吧。” 祁骁想起网课老师举的例子:【一般女孩子说我生什么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哪敢生气啊?’的时候,就说明一定是生气了,这时候不要慌,因为这是爱你的表现,好好哄,不管什么原因,先说你错了。】 之前的迈巴赫因为沾了血迹送去洗了,江冥很准时地开了另一辆车过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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